牧尘的修为如今早已经今非昔比了,所以他跟魔彩天猿在剑宗外围溜达了一圈,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如果不是因为塞西莉娅,他可能会直接催动都天魔神大阵了,以现在大阵的威力,抹杀区区一个剑宗完全不在话下。
“我们去里面看看!”对魔彩天猿交代了一声,顺手将魔彩天猿收了起来,然后,牧尘展开风雷引,瞬间消失不见了……
楚昭南最近的心情有些奇怪,虽然大限将至,但他却在这个时候隐隐的触摸到了神级的门槛,不能不说造化弄人。
白天的时候,牧尘设在剑宗周围的那个极具杀伤力的打针他早就感应到了,但他也只是扫了一眼头顶,就再也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如果他能踏出那最后一步,不要说这个小小的阵法了,就算是所有的伪神境界的巅峰级强者和圣域超级强者一起来找他们剑宗的麻烦,他也能翻手间搞定。
不仅如此,楚昭南还传令剑宗所有弟子,静待其变,并不要贸然出击了。
其实不用楚昭南下这道命令,几乎所有的剑宗弟子都抱着天塌下来了有高个子顶着的想法,格子悄悄地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更有甚者,剑宗的几个长老居然在这个时候直接选择了闭关。
牧尘对此并不知情,反正就算知道了他也只会是一笑而过。
此刻,他已经悄悄地潜入了剑宗的后山。
当年他在剑宗没少受同门师哥师姐们的欺负,所以为了躲避这些不必要的麻烦,他几乎每一次都会选择偏僻的小路回到坐忘峰。久而久之,剑宗的每一条小路都能看到他的影子,而且就算是一些人迹罕至且少有人迹的小路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牧尘从后山直接绕到了坐忘峰的山峰下面。
当年一别,也不知道师傅怎么样了,如今虽然他是来剑宗报仇雪恨的,但是他也十分关心师傅梁大元的生死。
以楚昭南睚眦必报的性格,就算再怎么看得起梁大元,也绝对不会放任梁大元在这么低多人面前公然扫了他的面子。
所以,虽然牧尘非常希望在短短几天之内将剑宗给连根拔起,但是,他还想要在这之前先将他的第一个师傅梁大元给转移出剑宗在说。
毕竟,万一到时候太过混乱的话,他一个疏忽将师傅伤了,那到时候可就追货墨迹了。再说了,如果不是师傅梁大元,他的这一身修为也不会这么容易得到,活血现在换是一个元灵六阶,定夺元灵七阶的小家伙呢。
牧尘交建在地面上轻轻一点,御空术轻飘飘的带着牧尘落入了坐忘峰。
坐忘峰还是之前他离开时的那个样子,门口的石头是他当年雕刻的一些雕塑,因为不能修炼出灵力,他几乎大部分的闲暇时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坐忘峰的门虚掩着,牧尘展开意念,意料之外的是,他却并没有看到师傅梁大元。
“吱嘎!”将殿门轻轻的推开,一股灰尘夹杂着些许发霉变质的味道。
牧尘微微皱了皱眉,或许师傅真的已经不在了。
既然师傅已经不在了,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剑宗后山的封魔地了。
说起这封魔地,虽然名字里面有一个封魔,但是这里却并没有封印着什么真魔,而是剑宗关押那些为剑宗带来灾难或者忤逆楚昭南的人的地方。
这个地方当年牧尘并没有来过,但他跟着师傅梁大元却在外面接过师傅的一位至交好友。
让牧尘意料之外的是,他们接到的,只是师傅的那位至交好友的一具尸体,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师傅梁大元原本对剑宗是热情高涨的,但是,自从看到自己的朋友惨死在剑宗的封魔地之后,梁大元整个人都变了,变得郁郁寡欢,也不再热情洋溢,整个坐忘峰连同着梁大元一起陷入了死寂。
直到牧尘的出现,才稍稍给坐忘峰带来了些许生机。
本来梁大元还寄希望于剑宗能够善待他的这个不知道什么原因无法修炼的弟子呢,哪知道楚昭南还是对牧尘下手了。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梁大元对剑宗是真的彻底死心了。
牧尘将敛息术施展到极限,整个人如同一叶扁舟,轻飘飘的飘进了封魔地。
不要说守在封魔地之外的那些剑宗弟子了,就算是楚昭南和剑宗的那几个隐藏在暗中的长老,也丝毫没有发现有人从他们头顶上悄悄的过去了。
封魔地的大门在后山的山腰处,因为剑宗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过战事了,所以这些守卫封魔地的剑宗弟子依然站岗巡逻,但是牧尘却发现,这些家伙根本早已经是摆设了。
不过这样倒是方便了牧尘,虽然就算封魔地守卫森严,他也有办法溜进去,但这样一来势必要浪费一些时间。如今倒是让他大大的节省了时间,不到半刻钟,他就已经站到了封魔地的大厅里。
偌大的大厅里,九根三人环抱的巨型石柱上面微微闪动着灵光,显然是被阵法师加持过了。
大厅的左右两侧各是一条长长的走廊,黑黝黝的,似乎一眼看不到头。
而就在牧尘打算随便选一边去勘察一下的时候,就听见正对面的一处暗门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响。
身形一闪,牧尘瞬间消失不见了。
“咔嚓!”原本光滑如镜的墙壁上,突然传来了一丝光亮,一个醉汹汹的男人提溜着一条长长的黑铁链子从房间里出来,他的目标似乎是走廊尽头的某个房间。
“嗝……”男子长长的打了一个酒嗝,一股浓烈的灵酒味道传进了牧尘的鼻孔里。
虽然君蓝府有很多灵酒,度数不仅比地球上的那些茅台什么的高很多,而且也更加浓烈。但是,这种灵酒后味儿却非常绵长,而且也能为修士提供些许灵力,让人段时间之内神清气爽的。
但逞一时口舌之欲的只是少数,牧尘来君蓝府这么多年了,只是数年前跟哈雷老大他们认识的那天喝了一杯灵酒,除此之外,他就再没有碰过半杯。
“嗝......”又是一个响亮的酒嗝,那人已经快要走到走廊尽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