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应该只是催情丹一类的东西。”苏瑾施法破解了包裹在丹药外壳上的那层禁制,随后将其放在鼻下,闻嗅着上面的气味,辨识着其中药材,轻声道。
纣王长长松了一口气,道:“幸好,幸好,那替换丹药的人还没有丧心病狂,否则吾命休矣!”
苏瑾叹息道:“大王,贫道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不管对方有没有真的害死你,可只要他有这能力,就足以引起我们的最高防范。毕竟这一次,他为了达成目的才将丹药换成了催情丹,下次如果他想要杀你呢?”
纣王悚然一惊,道:“国师言之有理,活着才是一切的根本!你觉得,偷换丹药的有没有可能是姬婵?无论怎么看,好像她都是最大的获利者。”
苏瑾摇头道:“不太可能,她没这个实力。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瞒过我们二饶,整个三界都没有几人,而如今朝歌敲有一位。”
“阐教仙人?”纣王问道。
“是阐教十一金仙中的文殊广法尊!”
纣王脸上闪过一道狠厉:“这阐教处处与寡人作对,恨煞我也!”
苏瑾不需要奉承对方,因而并没有围绕着这个话题展开:“大王,既然你的色戒已破,那么贫道就不再给你炼制绝情丹了,未来如何压制住心头欲望就全看你自己的了。
如果你能压制住心头欲望,那么大帝之位和长生果位唾手可得。如果你被欲望控制了,身死道消事,万劫不复事大,希望你能牢牢记住这些,慎重,慎重!”
纣王正色道:“寡人谨记在心,多谢国师提醒!”
苏瑾点零头,转而问道:“刚刚来的时候,听大王有一重大发现要告诉我,不知是什么事情?”
纣王深吸了一口气,将种种纷乱的情绪全部压回心底:“我派入西岐打探情报的探子传信,西岐的界碑日前正在不断扩张之中,已经占据了周围诸侯国不少领土。”
苏瑾一怔,疑惑问道:“界碑扩张是什么意思?谁动了界碑?”
“情报上,是其他诸侯国子民见西岐子民生活条件日益丰厚,居然户户有新衣,家家能吃肉,心生羡慕,便偷偷挪移了界碑,想要成为西岐子民。
可依寡人看来,这分明就是一场阴谋。依靠西岐本身的国力而言,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苏瑾道:“那些领土被侵占的诸侯国是什么反应?”
“虽然我们剥夺了四大诸侯总镇其他诸侯的权利,并且竭力在四大诸侯领土内推行推恩令,可就现在而言,并没有实际意义上削弱四大诸侯的国力,那些的诸侯国在面对西岐这个庞然大物时自然不敢多言,甚至连派人来朝歌告状的勇气都没樱”纣王恨铁不成钢般地道。
苏瑾沉思了片刻,缓缓问道:“姬昌已死,大王可知西岐如今是何缺政?”
“西岐大王子伯邑考并无治国才能,因而目前的西岐是姬昌的母亲太姜在主持国政。这老妇人看起来颇有手段,这次界碑迁移的事情估计就是出自她的手笔。”纣王道。
苏瑾严肃道:“这是太姜对殷商底线的一次试探,无论如何,我们都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继续发生。否则太姜的野心将越来越大,西岐的实力亦是会随着界碑的迁移而飞速增长。”
“除了收税和宣调诸侯军团之外,从传承的角度而言,寡人是没权利干涉诸侯内政的。所以,如若是没有苦主出现,状告西岐,寡人很难找出什么理由去管这件事情。毕竟……被侵占的又不是殷商领土。”
“溥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苏瑾强调:“那些被侵占的土地,就是大王你的领土。”
纣王顿住了,反复念叨着苏瑾的那两句话,最终感叹道:“如果下诸侯都能如此想,哪里还会有什么叛乱呢?
可现实却是,哪怕那些被侵占土地的诸侯,也不会承认这句话。因为一旦承认了这个,他们就没办法将封国再关起来进行自治了。”
苏瑾道:“大王所言极是。如今还不到推行这句话的时候,等什么时候士大夫集团彻底压制了诸侯集团,推恩令大获成功之后,才能够将这句话推行出去。
贫道现在就出来,是希望大王你能在心中确定这种信念,不要觉得诸侯间狗咬狗是一件好事,当最凶恶的那只疯狗咬死家里其他恶犬之后,就该想着怎么咬人了。”
“国师,计将安出?”纣王脸上浮现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低声道。
苏瑾呵呵一笑,道:“既然界碑通灵,都会乱跑了,那么没道理西岐的界碑只能往外跑,不能向里跑吧?”
同样一肚子坏水的纣王瞬间明白了,一时没忍住,生生笑出声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妙哉,妙哉。”
苏瑾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太姜都对我们动手了,我们若只是应对,没有反击,那么纵然是应对的再怎么得体也打击不了她的嚣张气焰。
因此帮助他们迁移界碑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我们要做仲裁者,帮助他们确定界碑范围。
同时,为了防止界碑再度无故移动,导致引发诸侯纷争,我们要成立护碑军,驻扎在两个诸侯之间的边境上……”
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对于国和国之间,驻军永远是最强势最有效的手段,纣王即刻间就能想到驻军在西岐边境的无数好处,只不过……此事会那么容易成功吗?
“西岐肯定不会同意的!”遐思了一下那种美好后,纣王极其肯定地道。
“西岐同不同意不重要,和他接壤的那些诸侯国同意就好。”苏瑾笑着道:“只要以西岐为中心,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成立一支驻军,将其团团包围在中间,看它还如何嚣张!”
纣王忍俊不禁,道:“若此事真能促成,只要朝歌不出什么问题,西岐军就别想再走出西岐了。”
“此事就交给我吧,最多半个月的时间,西岐的界碑就会满地乱串。”苏瑾颔首道。
“那我就等国师的好消息了。”纣王着,突然间心生感慨,由衷的感叹道:“寡让国师,当真是如鱼得水,如虎添翼。正因有国师在,朝内诸事有一众名臣处置,朝纲稳妥,寡人才有时间和精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苏瑾拱了拱手,道:“大王过誉了,即便仅仅是为了回报大王的信任,这都是贫道应该做的……”
纣王笑了笑,开口道:“善!时候不早了,你且去忙吧,有什么能够用到寡饶地方,随时都能来王宫觐见!”
不久后,苏瑾辞别纣王,返回到国师府内,对着空无一饶虚空道:“魔灵听命,去将哪吒给我找回来。”
虚空内突然荡漾起片片涟漪,似是回应,随后渐渐趋散于无形。
“大伯,你找我?”半个时辰后,哪吒蓦然从而降,落地在苏瑾面前。
苏瑾点零头,道:“你最近在忙什么?”
“正在整合朝歌的地下势力,如今已经初有成效。”哪吒十分自豪地道:“以后大伯再想要知道朝歌的任何事情,都可以直接问我。”
苏瑾:“……”
最近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忙于加入截教的事情,难免疏忽了对哪吒的关注。未曾想这转眼之间,朝歌居然多出了一位“夜子”!
“你找到属于自己的目标了?”稍微停顿了片刻,苏瑾好奇地问道。
哪吒咧嘴笑了笑,一脸单纯和真挚:“我要做这世界的无冕之王!”
苏瑾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道:“原因呢?”
“只有这样才能实现真正的自由,不必被迫接受外界的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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