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落在我所隐藏的灌木丛前十几米的地方,吓的我赶紧蹲下。我能感觉出来,这人身上的异能有可能在我之上。要是被他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我赶紧捂住小姑娘的嘴,自己也屏佐吸。这样就不会被发现。
我最怕的是小姑娘出声,用眼神告诫她。这小姑娘很懂事,立刻会意,一动不动。我从灌木的缝隙中看那黑衣人。他背对着我们东张西望。然后他的头忽然看向身后,然后顿住,接着一点儿一点儿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这边。
我看清了那人的样貌,大约三十几岁,脸长的像马脸。鼻子也很大,一脸的横肉,看起来很叫人害怕。他朝这边看了片刻就向这边走来。我知道躲不了了。于是趁着他还未走近,赶紧逃。
我抱着小姑娘跳出来继续向山上乱跑。我用了最快的速度,可以说把父亲交给我的异能修为全部用上来。我听到身后那人大喊一声:哪里跑?回头一看那人已经追上来了。而且速度很快,比我快。
我赶紧转弯,但那人紧追不舍,我抱着个孩子根本跑不快。跑出数百米,忽听身后那人大喊:吃我一掌。便听到身后掌风呼啸而来。情急之下,我侧身躲开。而那人的第二掌又拍来,这次速度更快,没办法,我只能回身硬接他这一掌。
两掌相交,我二人双双向后飞去。我落在地上,登时感到五内翻滚,胸腔灼热的难受。我捂着胸口强忍着站定。心中担心那黑衣人再攻击。但当我看到那也人捂着胸口,不敢再进攻,我知道他的异能功力不比我强不了多少,甚至要比我低些。
我也不想恋战,起身飞去。回头看,那人不敢再追。这是我修习异能以来真正的一次和别人对攻,我竟然胜了。心里有些得意,可我没有忘行。我钻进了大树林,翻过几道山岭来到了现在的这个位置。
原来这里可不是工厂,只是一片荒地,距离一旁的龙河镇还有十几里路。我在这里搭建了一个窝棚住下来,给小姑娘疗伤。可是小姑娘中毒太深,最终还是死了。她和我的遭遇一样,家人都死了。不过她可以去见她的爸爸妈妈了。我还要活着。”
说到这儿,秦婉儿顿住,神色凄楚。
唐风一直听着,如果他不是从太玄天界回来的话,肯定会对秦婉儿的话感到震惊。当然了,那样他也就不可能在这里,而是依旧过着没有尊严的生活。丢失再多的女童也和他没有关系。
此时,他觉得秦婉儿是个善良的姑娘。
“那后来呢?”他问。
秦婉儿接着说道:“小姑娘是在半夜死的,天刚亮我就把小姑娘埋了。这个世界又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发现这山里清气充足,非常适合修炼哥哥给我留下的秘籍。其实我并不想再修炼了,我觉得没什么意义。但我知道那些惦记这本秘籍,还要把异人杀绝的人,是不会放过我的。我要想活着就要提高修为。
我从包袱里把秘籍拿出来。秘籍被一个皱皱巴巴的油皮纸密封着,看来一直没人打开过。我轻轻打开封印看,上写着‘清心咒’。我简单翻了翻,原来只是一部炼气的心经。并不是传言的什么绝世秘籍。我当时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练起来。
按照书上经文来运气,练了一天,觉得清爽许多,而且似乎丹田的气功充足了。看来有效果了。我开始继续往下练。当练到第二页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丹田有些鼓涨,有团气在里面翻腾。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赶紧收功,仔细看书,前前后后的看一遍,才知道这是必然的过程。又练了一天之后,就进入一个为期九天打坐期。这期间不动不吃不喝,更不能被打扰。
别的都能做到,只是这不被打扰不好办,保不准会有人经过这里。没办法,我只能用冥气把整个窝棚给隐身起来。只要经过的人不撞上小窝棚就没事。然后我开始修炼。
可就在第八天上,近半个月都不曾出现过人,那天竟然有个人来到这里并撞上来。别看窝棚隐身了,可东西还在。那人被撞倒,以为是遇鬼了,一溜烟儿跑了。我当时就想,完了。此人必定是去报官了。
因为官府对百姓说了,只要遇到奇怪的事就要报官。而我却不能动,书上说动轻则身变,重则筋断脉折。我也只能干着急,期盼那人不去报官。
但是,我的期盼没有实现。半个小时后,就来人了。一群人,有拿枪的官兵。还有那个黑衣人,一个白胡子老头站在最前面。那报官人正用手指着我的窝棚。我想我死定了。
接着,只见那白胡子老头伸手在身前一画,一片淡黄色的光就罩住了窝棚。我知道,这是给我封住了,现在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不过我想,动也是死,不动也是死,不如拼了。然后我就动了。
这一动不要紧,顿时筋骨寸断之感席卷全身。我疼的忍不住叫起来。听到外面的人说打中了打中了。我觉得我死定了。不过那一刻尽管身体剧痛无比,可我的心却平静了。我想,我能见到我的家人了。
就在我等死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我的身体在收缩,就好像体内有个吸风口似的。我看着自己的手臂,开始绷紧,变得干枯,随后形同枯木一般。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感到害怕,我不想变丑,那样我情愿死去。
就在我恐慌之际,背后忽然生出两只翅膀。这时候,我的身子几乎是不被我控制了。而眼前的窝棚又重新现身。我施展的冥气不起作用了。那翅膀不自觉的扇动起来。巨大的翅膀只扇动几下就把小小的窝棚给扇塌了。
我冲开窝棚,飞到了半空中。我眼前是一片红色,那些惊呆的人都变成红色。我看到一些人吓的连连后退。我不知道我变成了什么样子,但我知道肯定是变成了怪物。就是之前爷爷常常对我说的那种异能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