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轿子是空的,大家颠起来很轻松。
“客未走,席未散,四下寻郎寻不见,急猴猴,新郎倌,装进洞房盖头掀,我的个小乖蛋...扭身跑,不敢看,二蛋我今晚睡猪圈!我的个小乖蛋~”
四个轿夫开始玩花活,一会儿扛在左肩,一会儿换到右肩上,轿子更加地颠簸。
轿夫颠轿子,九儿咬着嘴唇不吭声。
粗犷豪放的颠轿仪式与坚韧刚强的人物性格形成碰撞,奠定了影片基调。
一群轿夫疯狂地颠着轿子,直到轿子里传来一阵哭声,余占鳌才叫停了这场闹剧。
大家抬着轿子静悄悄地走进了高粱地。
.......
在高密东北乡有一大片高粱地,二十多亩,绿幽幽一片,清风一吹,一片碧波荡漾。
两年前老谋子准备拍红高粱,和莫颜在这里种下了一片高粱地。
如今剧组就在这拍摄。
宫梨骑着驴从高粱地中间的小路上经过。
在镜头中,她一身大红嫁衣,就像是坐在一叶小舟上,飘过去一片绿海,红色的人与绿色的背景,一幅完美的构图。
“老顾,你们的脑子咋长得,怎么能想出这么好的构思,佩服佩服!”
第五天,顾猛下了戏,蹲在老本家顾昌卫身后领经验,学一学拍摄技术。
“想学吗?”
顾昌卫猴猴地一笑,“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保证全交给你”
“真的?”
顾猛有些不放心,这老本家可不是个老实人,指不定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
“什么条件,想说来听听”
顾昌卫抓耳挠腮地笑了笑,“也不是什么要不得的,我是摄影师,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拍下眼前所有的美景,人啊山啊水啊...”
顾猛有些疑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嘿嘿,顾猛,你的身材这么健美,能不能让我拍套艺术照片?”
“多艺术?”
顾猛皱起了眉头。
“...全露”
“嘶~,你这厮好重的口味,额惹不起!”
顾猛转身就走。
“顾猛,你放心,我只留着自己看,绝对不会传播出去?”
顾猛走得更快了。
哎~
顾昌卫有些遗憾,顾猛的身材那么好,怎么不舍的分享?
“顾猛,该上场了,别整天闲着就蹲老顾身后,记住你是个演员!”
高粱地里,张一谋准备好了下一场戏,开始召集演员。
“来了!”
“顾猛,你先过来,待会儿宫梨上了轿,你要把她的脚朝里面挪挪,捏一捏她的脚,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老谋子现场导戏。
顾猛想了一想,“是不是试探,要是九儿不踹开他的手爪子,就说明对他有意思,这场戏是为下一场滚高粱地埋下伏笔是不?”
“哟~,敢情你是行家?”老谋子笑呵呵地说。
“哈哈,这算啥,我...咳咳...”
顾猛正得意,忽然发现宫姑娘的眼神变得有些危险,他连忙住嘴,“张导,你谬赞了,我这都是从剧本里悟出来的。”
“哈哈,不见得吧,没有经验的人可想不到这点儿上”
张一谋扔下炸弹,连忙闪人。
顾猛顿时感到旁边涌来一阵阵煞气。
“梨子,他胡说的,你别相信!”
宫梨淡淡笑道:“我又没有说什么,你为什么要急于解释呢?”
顾猛尬笑,你嘴里是没说,可心里都想咬人了,我能不解释吗?
“开始拍摄!”
老谋子大喊一声,演员各就各位。
这场戏是顾猛和宫梨的对手戏,也就一个简单片段。
九儿穿着大红衣服走上了花轿,眼睛直盯盯地望着余占鳌。
余占鳌也傻傻地看着九儿,两人的眼神都十分的大胆,充满了挑豆的意味。
勾搭了两眼,九儿放下了轿帘,把右脚露在外面,一双红色缎面的绣花鞋,小巧玲珑。
余占鳌走过去,捧着她的脚往里边挪。
挪了又挪,捏了又捏。
嘶~
这段先拍里面,再拍外面,等摄像出去后,顾猛忽然感到手背上多了一只脚,咯吱咯吱地踩着。
“咔~”
张导不满道,“顾猛,好好表演,你咧什么嘴啊?”
顾猛瞧了一眼,手背上的脚印子。
“张导,刚有蚊子咬我...”
“哼!这是在拍戏,就算是有子弹咬你也不许咧嘴,再来一次!”
“明白!”
顾猛走到轿子前,讨好道:“梨子,我错了,等拍完了戏,你想怎么撒火都行,好不?”
轿子没有声音。
再次拍摄,姑娘没有再折腾他,一道过。
“很好!”
张导看了一下刚才的镜头,“下一场戏很重要,顾猛要好好表现。”
“没问题!”
最后一场戏就是余占魍九儿在高粱地里的场景。
九儿嫁了人,三天后回娘家,余占鳌带着麻袋子面具,截住了九儿,倒提着九儿走进了高粱地。
九儿用力挣扎,反抗不过。
余占鳌揭开面罩。
九儿见是他,直接躺在了高粱地上。
余占鳌跪在了九儿两腿间,天地一片和谐。
红色的嫁衣,热血的汉子,绿色的高粱,这一幕特别美。
“咔!”
在高粱地里拍了整整十二天,剧组杀青。
吃了一顿散伙饭,第二天顾猛和宫梨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汉京。
......
坂田赶来汇报,《失乐园》在东京电影节上喜获丰收,一共有五个提名,最佳男女主角,最佳影片最佳导演,还有最佳编剧,问他要不要亲自参加东京电影节,只要他来,一定能拿奖。
顾猛有些犹豫,要不要去东洋玩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