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佳节,宗亲团聚,盛会难得,儿臣虽身染疴疾,岂敢置身事外,避匿东宫,是以执意前来祝贺,望父皇恩准!”
萧赜面露不悦之色,道:“太子当以国为重,珍爱身体,不宜过分操劳。”
萧长懋急得连连咳嗽几声道:“父皇,请允许儿臣待片刻即可,况且我与子良许久未见,甚是想念!”
萧赜犹豫了片刻,面向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皇后裴惠昭,只见她冷漠刚毅的面容动了动,道:“既然长懋有如此孝心,兄弟情深,便允诺片刻吧!”
“多谢父皇、母妃成全。”
萧长懋大喜,谢恩之后就坐到萧子良身旁,两兄弟许久未见,顿时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萧赜轻咳了一声,示意两人勿在殿前失礼,然后道:“朕听说子良在封地竟陵开西邸,广纳文士,诗会雅集,佳作频出,更有‘竟陵八友’,名噪大江南北。”
萧子良自席间站起,回道:“自魏晋之后,群雄割据,南北未能一统,天下大乱,道之不存,黎明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幸得苍天垂怜,祖先庇荫,高帝始起兵立齐,创下万年基业,父皇励精图治,再创辉煌。儿臣只不过是秉承高帝、父皇谕训,大力弘扬魏晋文士学风,宣经讲读,传授教义,以继正统,是以山林隐士,市井士子,啸聚左右,文采璀璨。其间更有一代风流才子,有萧衍、沈约、谢、王融、萧琛、范云、任、陆并游焉,号曰‘竟陵八友’。”
萧赜听完之后,龙颜大悦,举起案前酒樽,道:“子良此番作为,深得朕心,应当重重嘉奖。来,父皇敬你一杯!”
萧子良猛地跪在座席旁边,惶恐道:“父皇过奖了,儿臣为大齐国效力乃天经地义,能为父皇分忧更是儿臣的荣幸,岂敢妄想其他,更遑论嘉奖!”
萧赜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向萧子良,虽已年过古稀,但他的步伐依然矫健。
走到萧子良跟前,轻轻扶起他,面露笑容道:“哈哈!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