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敌一,用朱、墨以别焉……既而抵戏者二人,则视其贱者而贱之,贵者而贵之。其使之击触也,必先贱者,不得已而使贵者“。
在24子中一半是红色,即所说的“贵子“,一半是黑色,即所说的“贱子“。
玩棋的人都应先以贱子去击触对方的子,不得已才用贵子。
棋盘放上,众人手握棋子,开始玩乐起来了。
不过弹棋虽然是一个好玩的项目,但在场的王妃公主又如何会沉迷其中?
比这还好玩的东西她们也见过了。
显阳殿的争锋,并不会因为这个弹棋便终结了。
在场的人中,除了襄城公主广平公主还有皇后之外,其她的人,基本上都是在针对张氏的。
这倒是让王惠风心中愈发恼火。
原本她邀请众人过来,便是联系一下感情的。
毕竟众人的夫君,都是为皇帝做事的。
可惜...
有人的地方就是有江湖了。
“罢了罢了。”
王惠风将手上的棋子撒下去。
“本宫倦了,你们回去罢。”
“皇后殿下,这才玩了没到一刻钟?”
荣阳长公主的眉头顿时皱起来了。
“你们这般,也不似欲玩弹棋的模样。”
王惠风左手扶额,看起来像是十分劳累。
她是真的有些烦腻了。
原本不邀请赵王妃,平原王妃那些人来,就是想要图个清静。
现在这显阳殿中,哪有清静?
“皇后殿下,这,姐妹们才来显阳殿没多久。”
“回去罢。”
乐王妃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话,但是见到王惠风这副作态,也不好说什么了。
乐王妃荣阳长公主等人纷纷起身。
张氏与广平公主自然也是起身的了。
“广元侯母你便先留下罢。”
皇后突然的一句话,倒是让张氏愣了一下,荣阳长公主等人的眉头则是微微的皱了起来。
不过...
皇后要留一个人,这样的事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便是荣阳长公主,在这个时候也不敢多说什么。
她的身份虽然高贵,然而现在的皇帝毕竟不是晋武帝了。
时代改变了,也让她没有了任性的机会。
现在全天下最有权势的女人,除了长寿宫中的谢太后之外,便是面前的这个皇后了。
至于另外一个太后,天下人都知道,她不过只有一个名号而已。
众人纷纷离去,张氏留在其中,而广平公主却开始赖着不走了。
“广平公主,你也离去罢。”
“皇后姐姐,便让我留下来吧,又不是什么秘密之事。”
广平公主顿时黏上王惠风,整个人倒在皇后身上。
她们两个在一起,一个成熟风韵,一个清新可爱,倒真像两姐妹一般。
当然...
如果是排资论辈的话,广平公主算是皇后的长辈了。
毕竟司马遹是司马衷的儿子,而司马衷是司马炎的儿子。
广平公主...
与司马衷可是兄妹关系。
虽然两人的年龄差别有些大。
“也罢。”
她要说的,本来就不是秘密之事,按她的观察,司马骧这丫头也是处处为这广元侯母亲着想的,留她一道,也没有什么事情。
“张氏。”
王惠风轻轻唤了一声。
“皇后殿下。”
张氏连忙对着王惠风行了一礼,头低得很低。
“你也不必如此拘谨,广元侯如今深得陛下信任,你为广元侯母亲,自然是母凭子贵的,既然广元侯给你挣得的荣耀,你也不要给广元侯丢了面子才是。”
王惠风拍了拍手,她身后的幽兰宫女手上捧着一个红盘子,缓缓到了张氏身侧。
“你蕴养了广元侯,为我大晋养育了一个好臣子,本宫为皇后,自然也要替陛下封赏你的。”
言罢,王惠风示意幽兰宫女将红盘子上的红布掀开。
掀开之后,发现红盘子里面的东西是一套服饰,还有两块令牌。
“母凭子贵,你既然生养了广元侯,自然也有命妇之资的,此是侯爵夫人命妇令牌与服饰,你下次再来显阳殿时,也不必自称村妇一类的,可自称我了。”
张氏愣了一下。
命妇?
她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想到自己还能获得命妇的称号。
“这,这如何是好?”
“你便受下罢,皇后封赏的东西,难道还能收回不成?”
这个命妇的称号,可是不多的。
对于原本便是公主的人来说,这个称谓自然不值一提。
但是对于那些出身不是太好的人,类似与张氏这样的人来说,这命妇的称号就十分重要了。
毕竟,若是与贵妇出游之时,你不会有低人一等的感觉。
也不必对别人行礼,自称也能更有尊严一些。
“这...那妇人便受下了。”
听到张氏允诺了,王惠风脸上也露出笑容来了。
“受下便好,广元侯乃是陛下心腹重臣,你也可以经常来皇宫,这另外一块令牌,便是可以随意通行皇宫的。”
不仅是张氏,便是广平公主嘴巴也张得很大。
这通行皇宫的令牌,可谓是价值连城。
也是广平公主梦寐以求的东西啊!
“这个...”
“无妨,拿着便是了。”
“诺。”
再在显阳殿聊了一会儿,皇后便再称自己已经累了。
张氏早已经想要回金谷园了。
你情我愿,张氏自然是告辞出殿了。
张氏出殿,在宫女的引领之下,便要朝着宫外而去。
不想广平公主却是追出来了。
.....
成都王府。
正堂之中,司马颖端坐主位,在他面前,有一个厚棉布衣的男人跪坐其间。
他满身风霜,看起来像是赶了很久的路一般。
“这是我家大王与大王的手信。”
成都王面不改色,接过信件。
打开信件,只是读了一半,成都王目光便阴晴不定起来了。
“齐王,他到底要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