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桌上残破棋局。
曾宸颇有些失望地望着他:“自信。。。和信任是两回事”并不在意少年先声夺人的捻起黑子,因为他素来惯用白子,以退为进,后发制人。。。
“不问结局,仅凭心意。既以落子,便是无悔。”奇装异服的青年与广袖云袍的少年相对而坐,青年随手拨起一颗白子,落下,一如之前所有落下的棋子一般不轻不重,丝毫看不出这是一颗局定胜负的棋子,或者说,二人皆不在意罢了。。。
抬眼看了看那桀骜肆意的少年,悠悠地说“本是桀骜少年臣,不信鬼神不信人,待到白发回首日。。。”,散漫的青年重新靠在靠椅上,漫不经心的逗弄着缠绕在纤细手腕上的灵芝草。
“半是难言半是情。。”曾宸歪了歪头,“你的潇洒肆意,真的使你开心了吗?你说那花草精怪唱的不过红尘艳俗之曲,不敢苟同,这曲,它们可是听了三百年呐。。。”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很轻很轻,像是飘飘晃晃的一丝鸿毛,“这话不公平,虽然我不苛求公平,但我还是得说,这榕树林中住着个老家伙,她告诉我,你的心疼了。。。你又是何苦说如此违心的话。”
“呐,今天说的话太多了,往常都没有说这多话,也许是太寂寞了。”青年懒懒地笑了一下,那牵强的微笑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连微笑的力气都懒得施舍。
“又也许是因为,见过几个和你挺像的人吧。。”青年若有所思,敛去眸子中的大部分情绪,兀自沉思,残阳如血,“果然还是太晚了,看在你和我聊天的份上。。”
青年有些犹豫不定,似乎在思考要不要把话说出来,表情几番细微的变化,终于下定了决心,“呐,我送回去!”
几根细小的不符合常理的藤蔓直接将薛准一卷,像弹簧一样掂了薛准几下,随着御主的构思,将薛准固定好,然后一根粗壮的枝桠伸过来,用力一拉!一放!
薛准被弹飞了出去,曾宸在地下大声喊,“不用担心,着陆点我计算好了,正好是你宿舍,经过受力分析,加上你的身手,你不会收伤的!”唐淼坐在炼器室的蒲团上,披头散发的嘴里喃喃道
“滚,都给小爷滚,我是好人,我不过是在追寻炼器大道,你们这群老不死的,固守本源怎会有所成就,炼器者若无追寻大道的强大决心,又怎能探寻那圣人之上,炼器的道路,炼器之路永无止境,我唐淼将会在这条路上走到底,而你们这几个老不死的,注定是能走到走一步,今日我唐淼以身为器,以身炼器,终入大道,你们敢说我是邪道,看我杀了你们”
唐淼似醉了一般摇椅晃的砍向面前的泥人
“砍死你,老东西,去死吧,去死”
很明显唐淼走火入魔了,他无意识的攻击着泥人傀儡,脑海中蹦出一句话
“淼,等你找到了圣人大道,就娶我好不好”
“淼,你在做什么,你这是要灭种,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不!我是唐淼,炼器之道,圣人之上第一人,唐家百年来最有天分的弟子,但是我杀了唐家人,伤了她的心,校长把我带回学校,让我在学校生活,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我把自己沉浸在炼器一道中”去见花魁?她有点迷。
不过既然是调查青楼,自然少不得调查花魁。
递出去银子,拿上红色胭脂,她跟在了小侍女后边。
兜兜转转不知转了多少走廊,多少楼梯,她来到了后台。
纱帘后影影绰绰有人影,那人大概是在弹琴,琴声时而婉转时而激昂,如高山流水花鸟鱼虫,听得她轻轻鼓掌:“好琴。”皓指顿于琴弦,辛绫颔首启唇曲调婉转:“来了?有劳替妾身上一抹胭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