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回想起女孩的那句话,依念已经到达塞北。

一望无际的沙漠令人迷失方向,烈日炎阳,就连吹来的风都带着沙尘与令人烦躁的温度。虽然食物带的不多,但水却十分充足,这也是依念心中唯一的安慰。

——叮铃——叮铃——

在本就只能听到风沙声的沙漠里,除了依念胯下这头骆驼的铃声,竟还听到另一串铃铛的声响。循着铃铛声而去,刚刚看到一头拉着车的骆驼绕圈子。随后一阵异香飘来,依念有些恍惚,觉得好闻,随后便又警惕起来,翻下骆驼,戴上一壶水,一手紧握着腰间的刀,便走了过去。

或许对方可以给自己指条路,但这头骆驼只是在绕圈子,莫说奇怪,配着那铃铛声堪称诡异。待依念靠近后,骆驼便停了下来,铃声也戛然而止。那令人沉醉的异香还蔓延在空气中……

来到塞北的第二天,她竟然连一个活人都没见到,她攥紧了手。这时,一阵铃铛声响起,她寻声而去,便又闻到一阵异香……

耐不遭本性难移,,,本就是经年老友,便没想着将这骗己不骗人,吃力不讨好的动作进行下去.

驼铃.

和尘土飞扬.

「.」

挑盏,,,瓷手推杯掀起茶水涟潋—连潋或是夸大,但于一盏而言,也是称得不小的波涛.

「辙栖在长白实在遭不受,姊姊一行却赖辙栖来塞北一遭,实在义气不盈.」

话儿丢出去就是期待着面前人允诺补偿,心中也是千回百转,眼目流盼,坏心思也是明面上摊着儿般,,思着经盈,就差一狐狸尾巴没冒出来,这神情与小人也无甚区别-自然,小人多为尖眉鼠目或状如犀牛,而其是面如冠玉亦手不缚鸡.

正盘算,驼铃声止.

「然.」

是找着新玩伴之稚童般愉悦声响.

平沙落日大荒西.

一手托着无暇的白瓷茶杯,举至面前,轻嗅茶香,似乎沉浸在这股茶的韵味之中。

“扬州刺史高大人给我的这批龙井茶,形扁平光滑,苗锋尖削,芽长于叶,色泽嫩绿,体表无茸毛;汤色嫩绿明亮;清香或嫩栗香;滋味清爽或浓醇;叶底嫩绿,完整无缺,属实是茶中极品,妙哉,妙哉。”

平淡的一阵点评,将茶杯中澄雅玉液一饮而尽,接着说道。

“好友,在下的脾性,你也是再了解不过了。”

他拿起身旁的棕红木杖,一下一下的在肩头轻点。

“若是其余之事,好友索托,在下自是义不容辞,但,遥如塞北......”

虽然话未说完,言下之意却是不言而喻。

“况且,其中牵涉之多,其水之深,更是牵扯到朝廷与皇家甚至于当今太上。”

他叹了口气,为二人各自添上一杯茶。

“在下着实不希望,好友你涉足其中啊。”

闻言面上无波无澜,脚下却是稍带些愉悦的轻快地走向他:“那走吧,茗君,我们去叨扰老谷主一趟。”纵使塞北出了大事又如何,医尘谷从来都是中立的,去,是本职,不去,是本分。自己是个散漫惯的人,很多事不是不知,而是不想去管罢了。总有旁人去的,不过身为医尘谷的弟子,意思还是要的,免得落人口实。更逞论,自己也思念许久未见的老谷主。

待明日,与茗君一同到了老谷主休息的地方,常年平静的面容也下意识的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轻垂螓首道:“向师父问安。”

“既然好友这般想,在下奉陪,但先说好,好友若是要去塞北,在下愿恭候好友得胜归来。”

他半开玩笑的说道,手持枫红木杖,慢悠悠地跟在知味的身后。

“在下也许久未拜访前辈了,也不知此次所携的花茶,前辈是否满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