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自己小一点。又听人家委委屈屈的一句,那结尾的一颤几乎敲在他心里。他心中一急,血气便猛然上涌,未语面先红。忙一挪镇纸,退身拱手,慌慌然间差点以头抢地,陀螺似的一抬身,口中告饶。
“抱歉抱歉这位姑娘,在下方才沉醉于书中,唐突了姑娘,实在抱歉。这鸡汤……不如我带姑娘去黯云楼食堂再买一碗?”
言罢偷偷抬眼瞧姑娘脸色,又迅速低眉顺目,心中打鼓。被抱了拍了就像蹬鼻子上脸的惦着脸贴上去要跟人凑一起了,西樗安倒是没点眼色劲的,被众弟子看见了丢人模样也不觉有什么,但看面前那人颇为冷淡的抱胸谈起正事儿来,倒也不好继续吊儿郎当的,只是嘴角那笑却怎么也再勾不起来了,一点点耷拉下去比谷里落日沉的还快几分。
“什么?大人物?”
她倒是没把无理取闹的模样维系太久,大抵是面子挂不住,缠着人半天倒也发现了些不妥,重重叹了口气稍稍挪了挪步子侧身用背挡了刚刚被那一嗓子引来的目光,脚尖碾着鞋边泥偏头目光向一边看去,一副嫌麻烦但不得不听的样子,开口间的嫌弃毫不遮掩,拖沓着软调子有几分奶猫撒娇的意味。
“师姐你是知道的,我平素最不喜麻烦。”
她此番说着,抬眼儿瞧着那粉脸郁金香,眉尖紧蹙,耷拉着眼皮,倒是好一副愁云惨淡。花儿是珍惜品种,好好养着指不定能自成一片好景致,可惜这养花人没了兴致,瞅着那花又是瞪眼又是叹气,像是被这花惹得这般恼火似的,却又舍不得真把这花掐了,只觉得不应景的很。
“是哪家的宗主长老要来,还是什么江湖上的游散道人?总不能是哪位皇亲国戚要来视察民情吧?”
又是惯性的打趣儿两句,这姑娘倒还知道顾人,看了眼面前人神色就明白她想法了,半边身子酒桌旁靠,一手捞两壶桃花酿,舔着嘴角分人一壶,把话题也打闲散些不至于太严肃,
“师姐你先喝口,这是今年新酿的桃花酿,这酒虽有些醉人,但要是师姐的话肯定没问题。师姐你喝着讲,就不至于口渴了,一会儿还有莲花酥和红枣糕,等菜齐了差不多你也讲完了,如何?”戏子喜鹊,善于隐匿伪装,作副漫辞哗说的姿态。它披绣衣,穿梭于深青色的自然。罅隙跌落出了残余的阳光,落在了一女头上,她双膝弯曲呈树熊状双手牢牢附着在沟壑纵横的树干。豆大滴的汗水一骨碌的挟着热汽,下坠到了青泥。祁知微紧咬贝齿,若不是昨儿个划拳输了,不得用武魂,何至于此地狼狈,稚子生气却难以去拉脸耍无赖。
时至晌午之前,那颗灰不溜秋的鸟蛋在她稳住身型后,奋力向前一溜抓住,正当她打算下树那枝干在她身后响起嘎吱的脆声。女孩动作一滞,等那前方翠绿嫩的可滴落的景色,转换成蔚蓝如洗的天空。今日可真霉,思忖着她闭眼轻息等那后脑勺一股阵痛袭来,待她白袖染泥,绾的飞仙髻散开。她遂拾掇取下发簪和鸟蛋收在怀里,嚷嚷着今日出门看黄历,迈莲步一瘸一拐的走着,却见前方灌木丛凹陷下了一片。
猫眸弯弯,劣笑浮于脸庞,即使脸颊沾着泥却更像旁人家欺负人的魔头。她走到那个坑前,猜着里面是否会有上天的馈赠,却见一人陷入。愣了愣笑容逐渐消失,她问道:“咦?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面临毕业压力之时。如今再不努力修行,怕不是早已经要荒凉,格斗之人,必然去修于肉体之身。今日并非再去过木人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