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定下戏码,所及默契绝不逊于并肩同行数年的搭档行伍。
但,一旁旁观者之中也不乏五六十级的人物,更勿论说大殿之上针锋相对的封号斗罗们,之前尚且未就此分心,但一旦开打,恐怕神思所至处,一切皆无可遁形。
那么,便唯有全力出手。
关公脱袍之势在象棋中一指飞象,若是将军挥袖,而两象互为犄角,推窗望月。
而眼前这李轩逸双手各走一游龙,两袖青龙下又何尝是人力所能抗?
龙驱云则云散,龙噬地则地崩。古往今来,龙皆为祥瑞之征,亦是天地之相,人又如何能相抗天地?
游龙两袖,一上一下,一天一地,便再无丝毫喘息之所。
杨墨澈猛然提气,无中生有的挣开一丝空间,足以再开一箭。
而正巧,在长水,他便曾弯弓射龙。
更漏子、行路难、长歌行、愁风月、凌波曲;如今剑器将近。
天穹落雨,白日烁星,有如勺七星降裁天上。而地下,两仪三才四方五行,各衍杀机。
合计一十九道剑气,从四面八方喷涌而出,鳞粢错节。
两道龙气尚未被磨尽,但已经有人等的不耐烦了。
天狼长鸣,星烁璀璨,弦张若满月后,有一箭绝尘。
其为[龙牙]。
屠龙时,乃是他与玖兰共开弓,如今却也能复现三分意气。对于八万年魂兽尚且致命的箭,对于杨墨澈来说,若是一不小心,恐怕自己都会为其所伤。
“还有什么招就尽管使出来,不然就没机会了。”
杨墨澈拼尽全力将青筋暴起,面目狰狞若门神。
听此一言方觉刚才言语中有惹人解读歧义之处,竟被阁主误会了,他知最好不要拂了阁主的面子,却觉将话说清以免有损声名更为重要,忙退身拱手。
“抱歉阁主,这些云影清茗确是今年之份,若水那边近三年在改良品种,力求提高些产量。故今年各位阁主也能发得四十余片,只是为便于保存,皆用玉盒盛装而已。”
他说及此处,又是一顿,犹豫了一下这石渠阁主素来阴晴不定的传言,方大着胆子开口。
“且不论学生家中财力如何,单是这若水清茗其珍其贵绝非金钱所能衡量,哪怕学生有心,也只是有价无市了。况且学生自幼长于书香门第,这等有损名德之事是断断不能为的。”
又听闻阁主言下之意竟是允他进入石渠书楼的,心中大喜,面上却唯恐有失礼仪,抑了要爬上眉梢的喜气,只悄悄红了耳根,心中对传言一番批驳。明明阁主是如此通情达理的人,他想。
“多谢阁主抬爱,晚辈不胜感激。”
笃信至击出一剑,出脚一刻才看见迎面而来的同学,此刻由于惊吓,力已少了三分,手腕一软,不再僵硬,自己深知,即使有能将剑收回来的力道,也免不了挨上一脚,如此想来,此时除了祈求这位老师不要蹲下让二人自相残杀以外别无办法。
只见老师一个灵巧的转身规避了风险,一记手刀眼见要着,急中生智,方才准备好的后脚突然前踏一步,以肩带肘完成一记缠头裹脑,小臂与手腕瞬间立过来,与一记手刀几乎贴身而过,剑从左肩上过贴于背上一记苏秦负剑。此招用来防御再好不过。不过面对面前的敌人,不知是否管用。
“着”的一声,代表机会以到,此刻老师脚步桩未站稳,借此机会便可以完成攻击。
脚下发力带动身体,以太极的缠丝劲发力震剑,左手剑指护剑,抽剑回抹,同时压低身体,看准其腰腹筋脉处抹去,意图封住对方半部拳路,脚下横扫其足三里处,逼对方无法弯腰躲闪。。
他有些唾弃自己,又难以割舍已经尝到的甜头,遂向后一靠,盯着湛蓝剔透的宝石似的天,将头脑放空。
不知何时才会再见啊,他回想起那朵偶坠人间的桃花似的精灵,唇角笑意渐浓。他从前一直以慎独为自诫,怎么会做这样近乎疯狂的事情,而居然还在此中,在他凌乱的发丝与衣裳中触及前所未有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