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今日来此,目的并非与众前辈唇枪舌战,而是前来谈一个互利共赢的合作。小生平日里疏懒懈怠,才疏学浅,又不通世故,如有得罪,还请诸位海涵。”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啊。

坐在木质的摇椅上看着悠闲的用扇子为自己扇着风,眯起眼睛像是在休息,直到宗门的任务川大时他才睁开了眼,一双银白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又再一次归于沉寂,他起身回屋穿戴夜行衣,在换上衣时瞟到手臂上那枚火焰羽状的印记,那是和焱砂契约后的痕迹,不过这次,他不打算让焱砂出来冒险就是。

毕竟那么有趣的小家伙还是不受伤来的好。

最后将银白的面具戴于脸部,才算是准备完毕,他的动作很快跟上另外三位同门,也是上次去玉泷山一起行动的三个女孩,商量好对策后他还是与之前一样,负责在后方辅助,这样也好……至少不用,直面他吧。

“那各位加油吧。”

夜色无边,如黑纱般笼罩着这片地方,青洛倒是毫无顾忌的开启武魂,借助第四魂技飞向一处适合隐蔽的树叶后,他的武魂本就透明无色,不论怎么样也不担心被人察觉,随后第一魂技开启,彻底掩盖自己的气息,第四魂技的增幅范围也已经打开,最后通过叶片的间隙捕捉到靠近的几个人,又开启了第二魂技,让无色无味的粉末随风偏向几人,算是结束了自己的行动。

他抬头望着月亮,不经感叹一句,月色真好。

“师兄,你,你慢点……你的速度,我,跟不上……”

就在杨墨澈向秀舞坊的看守报出身份时,一个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身影终于跟了上来。

突然接到宗门指令,蓝芯也是吓了一跳,她没有发现如今楼内的形势已经到了如此严峻的地步。匆匆安排好离行事务之后,她买了一匹马立刻匆忙赶往秀舞坊。谁知走到半路时,突然遇到也是前去秀舞坊的自家师兄,而且师兄好像还觉得她太慢了直接带着她一路跑了过来。

“师兄,我一辅助系,魂师,还是个女生,哪里跟得上你这,速度……好累,呜呜,侧腹好痛……”

让你平时多锻炼不听,现在吃苦头了吧

要你管

梦魔适时的说教遭到了蓝芯无情的反驳。喘了几口气之后,蓝芯终于缓了过来。她摸出自己的宗门佩玉,亮给看守:

“黯云楼弟子蓝芯,今日作为我家师兄的,辅助,而来……”

好像还没有完全缓过来。

游茗欣一脸深仇大恨地望着面前的木人桩,那几条斜伸而出的木桩,一看就是能够把人的手打破皮的东西。她还是摸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刀,她这个武魂,再怎么样,也不能把手给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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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脚站定,深呼吸。游茗欣眯着眼睛将面前的木桩想象成一个敌人。将魂力注入小刀,使其变为更加锋利的凶器。她完全凭着感觉走。伸腿绊住下盘,伸手用小刀在木桩上狠狠刻下几道印子。右手一翻,朝旁退去。直接坐在了木桩上。“不行不行。这太过于突兀。”她摇了摇头,扶起木桩思索着最为适合的攻击方式。

·

几步过去轻点脚尖,她如同一阵风刮了过去。踏脚腾空一只手扳过木桩,右手一划。也就算是个攻击了。她决定还是试试击打的方式。便丢下小刀,扎稳马步,先是缓缓用手拍出自己的击打方式后渐渐加快,没过一会儿倒是疼得有些钻心,想想也还是算了。自己实在不适合这样子的攻击。

“要你杀我.”

沈莲生那句话,,恰恰相反,,,,他蹙眉,罩上壹袭黑衣,蒙上面纱,长发盘起,,别在腰际,搁置下木箱,尽快与师弟师妹们汇合.

照原来商定的方案,他隐藏在灌木丛,,仿佛匿身于暗夜中的狼,,……,魂力与自己相当接近,,手往下壹摸,摸到块碎石.

“……”

用这个给他打暗号,,眯着眸子,琢磨着着扔出去的角度与力度,,手腕稍稍壹扭,前臂内收,整个人重心下放,,后反弹到附近的草丛,,最后稳稳地滚落.

,手掌握住刀柄,.

迅速跃上树去,躲在几片树叶的后面,识海中渐渐浮现师兄的话,刚刚横下的心又泛起些波澜,苦笑在识海中写道

“怕,现在后背都在抖”

说完看了看师兄,笑笑又道

“不过,为了莲生师兄,区区相门护院,不足挂记,我可是要买下……”

话未说完,很自觉的不再废话了,一来是话属实有些多,精神力容易浪费,二来是自己真怕说完了师兄跳过来给自己一记暴栗,于是在识海之汇聚了两个字

“探我”

说完将精神力缓缓布入相府大门,慢慢延伸到前院,后院,最后甚至柴房都尽收眼底,师兄的精神力比自己宝贵,探测自己的识海比探测相府所用的精神力少了不知道几百倍,这才是最佳的计划。

“鹤得手”

自己在识海中,将相府的地砖刻上三个字,这样比再分出精神力传音省时省力太多,而师兄也绝对会看见。

正在准备收网之时,突然听见半生惨叫,吓的一身冷汗,赶忙查看

听师兄一语中的,心头暗暗赞叹。只他此时心并不静,那一次救命之恩时时困扰着他,他每看那绿发女子一眼,既觉面相凶恶,那双凶兽似的金瞳尤使他不安,又觉照那日所见这女子并非冷酷之人,反而面对个陌生人有些过分的心慈手软,他只顾着这些,缺并未有要凭此攀上交情之意,巧言令色,君子不齿。加之他毕竟浅入江湖,家中是中规中矩朝堂中人,对此骨中花等前事也只是从书册中了解,只堪知其一二,与亲身经历者言谈就无底气了。

少年意气又如何,未佩妥剑,出门已是江湖。

正当年少,他早已立志不负此韶华,却终究敌不过时代的浪潮。它滚滚而至,扼住正义喉咙,却放任野蛮与贪婪,放任罪徒将世间制度蚕食鲸吞,再伪造史笔称颂功德。佛说人世间不过虚妄,不过梦幻,却哪知这虚妄梦幻只是痛苦世人自我安慰,坐于粮仓谷堆、华美宫殿之上者从不言虚妄。可见这世间唯利禄真实,唯利禄给人以真实。真情又如何,不过眼前之过帆,君子谨记,小人易忘。

他将自己那杯酸梅汤略向师兄一侧推了推,侧首望身后一池艳波。今日少有的未着白袍,反而挑了身湖绿的衣裳,教山光水色一衬,也是正儿八经的俊秀儿郎。只这在座众人各自怀着心事,怕连西施再世也无心欣赏了。

却不想总有煞风景之人要破他人宁静,他教那奔来的黄狗吓了一跳,好容易咬紧牙关才忍住惊呼,面上愈发沉凝,却的确是散了不少心神去。他幼时教这类**咬过,此后便愈加怕起来,见到了就得绕个道走,因着如此,没少被一众亲戚调笑,说上辈子应是做了个小偷,这样怕这为人所用的**。

听为首之人其后满夹暗示的言语,及那牵狗姑娘明贬实保的作为,心中怒火起了三分。却轻笑一声,既端的是柔弱书生做派,又岂能如此轻易教人挑破呢。

“这位姐姐,这层迷雾你可还未看透么,黯云在一日,可保珑珍永世安宁,若黯云已去,珑珍便即刻成为人之鱼肉,凭刀俎用意而或舍或改,以便那幕后真正的无训之狗吞入腹中。”

“或许姐姐仍自视珑珍家大业大,又行医救人美名广布天下。可您细想,昔日黯云又何尝不是如此?天下魂师称颂,皇恩浩荡加功,较今日之珑珍只强不差。且黯云守卫青霖国土多年,尚且落得过河拆桥之境,于皇室无奇献,于社稷无寸功的珑珍又怎么没有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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