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险些跌落下去不过只是跌了个趔趄,师姐询问父母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手再度搭上脉搏便知此时只需自己抑制住毒素源头。她看了看女童的脚踝处伤口,对这类病症早已烂熟于心,原因不是旁的,初入谷中时自己不懂事,也教这类蝎子咬了去,当时便是这种方剂治好了她。读医书时也知次方可治蝎毒,是之谓活命饮。

她轻哼一声,亦不再掩藏心中悲苦之痛,眼中尽数苦水倾倒,金眸柔光闪烁,安静的凝视着那人一会儿不语。唯独在莫忘安面前,她才会将这幅受伤的神色外露。此刻,窗外的竹叶弱不禁风的掉了两片下来,轻轻的,缓缓的,沉入泥土之中。落叶之影晚好的映入女子的瞳孔之中,似是暗示了些什么。随着一律光线穿过竹林射入屋内,虽为温光却无任何温度,就如九天宫阙那流淌泉池,看似温和舒心,触及却冰冷无比。

固执吗?她何尝放过手?这番话要真有用,自己或许都不会来看他了。固执到如今不怕再多受点伤。在无尽的梦里徘徊,身处无限地狱之中。人若无期待和幻想,过分实际诚恳的过活带来的也只有痛苦而已。她迅速将伤神之色收敛起来,将目光放的冷刹凶狠了几分,却任抹不掉那份柔意。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有些时候,究竟是在演戏还是真情流露,恐怕连自己都无法分辨吧。

“呵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只是在履行医者的职责而已。还有,我独孤岚无需任何人的怜悯,你的也一样。”

故作一副口快心直之语,用那所谓医者的必行之道塞来当做借口,仔细屡屡确实如此,此话非虚,这样到也是对自己最好的欺骗。只有一声“岚岚”给予了自己的心脏重重一击,复杂的情愫透着咽喉里七上八下,独孤岚心里充满了期待和畏惧,他既怕自己完美的伪装被一瞬间剥离。

她转过身,不再正视那人,拳头紧攥扯住腿边衣裤捏的凌乱。

“为什么长离?”

不注意着,没有人听得出此时这个人的声音里隐隐的沙哑,那是忍痛无欢的沙哑。

尚未入梦,腰部就传来一阵钝痛,瞪圆了紫眸刷地如同犬科动物一样大幅度转头,兽耳绷直,尾巴猛地立起炸开了毛,正准备翻身甩开背上这一坨东西,但是无奈全身酸痛难以使出全力,集中注意力看清身后东西的“原貌”后松了口气,松懈了立起的尾巴继续软软的躺在落叶上,眯上了眼睛。

“原来是你啊。唔——苦的……谢谢了,不过这内伤老师说得慢慢调养,而且你的叶子不好吃。”

嚼着对方的叶子,因为蔓延在口中的苦味皱了皱眉,因为打过一场看过对方的施技方式也便清楚对方是在给自己医疗,听完对方的提议后睁开了半眯着的眼睛盯着对方,陵襄眼里熊熊燃烧着的战意显然不是能轻易扑灭的。

“唔……诶——那么就来一场吧,因为带伤不用魂力全力打架很累的,所以说好了,打完了可得背咱回去啊,之前感觉你身上的肉坐着挺舒服的,咱还想再试一试。”

摇椅晃地站起身子,瞥见了对方腰间的鞭子,微微笑了笑解开绳结脱下枫色长裙,露出白色的短衬裙和短裤,隔着轻薄的布料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奚江离正在发育的身体,从右大腿外侧绑在长袜的刀鞘中拔出匕首,冰冷的寒光展示着这杀人利器的身份,双手持握匕首刀刃对着对方同时略微降下重心。

“反正这里也没其他人,就这样吧,快些取鞭子。三,二,一,开始啦。”

两颊透着微红,快速地读秒不给对方任何评价自己身体的机会,双腿发力提气轻身脚尖在落叶层上轻点数次快速逼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