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觅谢三郎,芦花何处藏。”
面不见自艾,独抑情谓山水自在,惯收风雅事,常隐情深事,讪经年愚至此,不能改之。
已是沧海浮云落日夕,举手唤却不知起,不知止息。
“芦花何处藏。”
只道,再难共叹一长风。
不多时,可见玉衡绰立,闲情骤泯,侥叹耽程竟未迟,虚叹送气暗侃己。又步已至梯,整衫弄摆垂眼留敬意,嗓醒半声,捻指叠抬袖起扬荟青,折腰埋且恭毕敬,朗声曰道,
“首峰弟子兰亭晚,请见掌门。”
直背脊骨可堪,礼不断,得准沉声复添,“所为大荒山一事,特来向掌门请辞。”
青山外,绿水萧然。
你话音刚落,面前的门被一股风吹开。荷叶的清香扑鼻,鸟鸣树幽,孟长景一身淡青色的衣袍,正坐在石桌上饮茶。“进来吧。”“亭晚有心,此番前去想来是信心十足。”他星眸微转,薄唇轻言,“然也不可以掉以轻心,此符篆赠你,驱动之时可瞬移百里,足以逃离危险。”
?
见人身手,绝非看起来那般简单,心中警惕骤然高了几分,四箭顺应而发,逐一抵过,不断后退。两人距离逐渐拉大,本欲靠近,霎时,四周落叶卷起,绿色屏障将两人围起。此时需小心的,便是那罪魁祸首。
箭快若疾风,亦或更甚于风,见其愈来愈近,此刻已然不能按照先前将它击退。将至身前,桃执抵上外层术力,侧身随即纵身衣一跃,箭划过仍延原本方向,向后袭去。来不及落地,便再次腾空。
借势,桃执划过天际,灵力汇集,形如弦月的剑芒,出逃禁锢。将至人身前,剑芒一散,于人耳畔划过,随即来临的,是迅疾的剑身,直逼人的双眸。随即落地,银铃在手间转动,看着桃执袭去,心中了然,此人哪有这般好对付。
仍是垂手听着,低眉顺眼的样子像极了犯了错被师父惩戒听训。
周遭鸟雀尽散,喧闹一下子空旷,这才敢稍稍抬头,盯着对方一双有灵气的眼睛看。
“缘是如此,月白记着了”
这一番示弱的神态平时最是让人受用,暗暗得意着,却猛得被那烟雾呛了一口,拍着胸口咳嗽。
“咳咳咳”不等回话对面那人便摇椅晃的远了。
这便去了阁内,膝盖着地安安分分行了个礼后起身便挽住了师父的手,一双眼睛笑的眯成了缝。
“师父,大荒山,月白决定去了”
“师父常说,月白该用心修炼,这回,月白想下山历练历练,若是能得了神器那是缘分,若是不得,也是段经历”
“只是这一去,便是有段时间见不着师父了,师父定要念着月白,月白回来定给师父带山下的好玩意儿”
你师傅哈哈一笑,摸了摸胡子,道,“你这调皮小徒,此番离开也不知给为师省了多少麻烦!快去!快去罢!”虽然如此说着,但是你还是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担心和不舍。
回到宿院,邢忌言换了一身赭色劲装上绣兰草暗纹,将腰带扎紧,最后拿起满满一包烟草与烟杆一同挂在腰带上,带上扳指,确认没有遗漏后回到玉衡阁山下,在必经小径旁斜倚在一颗树下,抽着旱烟静待月白。
此次获准外出,邢忌言满怀期待,想着一路的美食就已经在咽口水了,大荒山什么的早已抛之脑后。民以食为天,邢忌言从未曾辟谷,反而总是口腹之欲满满。
众多修士大部分都是清淡饮食,克己修行,但邢忌言乃体修之前又是散修,师父更是个老酒鬼,师徒二人以前游历四方,尝遍美食。而且以邢忌言自己的理论,没有吃饱哪儿来的力气。
想到这里邢忌言叹一口气……甩甩头不再去想,静静的等待。
听得师父一番话,眼中稍有不舍,与往日嘻哈不同的,郑重的又行了一番礼。
起身,拱手“月白这就拜别师父了,师父好生照顾自己”
持着姿势退后几步,快到门口了才转身,跨出门槛。
行李早些时日便已经备好,下山路上顺手捎了,一路悠悠到了山脚下。
那一男子手持着烟杆,眼睛眯起来,望向山门外,该是向往。
月白此刻舒了一口气,亏是这位大师兄不再变个鸟儿吓唬自己。知道他也无甚有恶意,但自己着实未曾见过如此华丽的鸟儿,也不怪自己那时有些失礼。
月白扯了扯身上的包袱带,走近那俊美人儿。
“劳师兄久等,月白与师父拜别花了些时间,他老人家这次倒是干脆,也少花我几分撒娇打滚的精力”
正欲抬头继续说些什么,可面前的人儿吞吐云雾,锋利的轮廓在呛人的烟雾里若隐若现,有些不真实,倒自营出仙子模样。
想到这儿便又笑得灿烂,使着拍人马屁的劲儿夸。
“师兄收拾一番果真与平日里不同样了,一身劲装衬的人高马大的,好叫月白羡慕”
月白这话可不假,月白清瘦,修了几年仙也不曾练出一块硬肉,腰细的快要撑不起一般男子的衣物,空着一大块,而对面那人精瘦,身形是少年郎,腰带束着腰腹却透着硬朗的气质。月白咂咂嘴,可叫人羡慕坏了。
听月白说起自己的身形,邢忌言一愣,问道:“是吗?”邢忌言倒从未注意过这些,也没人提过,猛然被月白这么说还有些不好意思,清清嗓,伸手揉了一下月白的头顶,然后给了一个脑瓜崩。“没事就别关注这些有的没的。”在树干上扣干净烟锅里的烟灰挂回腰间,“走吧。”
向前走几步至一处空旷之地,可见的两股灵气由颈上图腾而出汇聚于背,隐隐组成双翼骨长出血肉一般组成一对巨大飞翼,双翼巨大,覆盖着赭红羽毛,翅尖呈暗红色闪烁着如火光泽,颈间图腾鲜红。缓慢离地悬于空中,看着地面上的月白问道:“路途遥远,御器而行你可会?”
问过后又无奈摇头,此去大荒山目的就是寻找神器,想来月白就算会也不甚娴熟吧……
缓缓落地,鞋尖刚触及地面双翼向前包裹住邢忌言整个人,双翼再次扩大,展开之时一双鸟爪落地,七根尾羽飘飘然落地,一双眼眸睁开露出金色的眼瞳,深邃如鹰瞳。
立于地高于周围树木,向月白行一步,地面随之一震,弯下修长的脖颈侧头只用右眼看着月白,调笑道:“坐吗?”不等他回答叼起月白后颈衣领一个抛甩扔在后背,“抓稳。”振翅而起,朝大荒山方向而去。
高空云卷云舒,沐浴在阳光下邢忌言倍感舒适……
振翅行千里,不多时便抵达大荒山封印下,落地并不着急恢复人形,笑着说:“可以下来了。”
发间传来温热的触感,一张大手附在头顶,揉了揉理的整齐的冠发,正呆愣着这位不曾相熟的大师兄过分亲密的动作,额上便传来敲击的痛感。
“哎呦”
月白这性子,连喊个痛都带上三分娇气,这双天生媚意的眼睛用了功,面上也带着三分委屈七分撒娇。
事实对面没使多大力,月白却顺势撒了一手好娇,但确实不过是习惯性动作。
揉揉痛感依然保留的额头,边跟着对方向前几步。
不曾想对方又变成了华丽的大鸟,闻言正要出声回答拒绝,眼前景色却闪了闪,回神便是趴在绒软的羽毛上了。
从前课业里教御剑飞行时也曾飞上云霄,今日这般躺坐着飞行还是头一回,不免的惊奇又害怕,嘴上也忘不了夸。
“大师兄你可真厉害”
不过是小儿般的话语,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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