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威力,待缓过神来更是以自身灵力与之抗衡,饶是如此,灵箭依旧是错了位侵入右臂,虽极浅,却仍是不可忽视。不再继续反击,面上早已挂不住笑颜,抚上灵箭,双眸紧闭,随即将其拔出,箭头的鲜红浸染了地上枯叶。撕下一截裙角,将伤口简单包扎,桃执归鞘,再视前方时,依旧笑靥如花。意向着原本既定的方向离去,便与人作揖道别。
“姑娘,你我伤势,还是不要耽搁,今日唐突了。就此告辞,有缘再会。”
“站住。”眼见那人抽身欲退,映如雨脚步一踏便要追将上去。然而踏出第一步就该五内一阵翻涌,丝丝鲜血嘴口中涌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剑者飘向远方,最终消失不见。
“终究是自己学艺不精啊……”眼见追击之机已失,映如雨到没有懊恼,只是觉得自己修艺数载虽然修为不低,但对战经验仍是缺乏不足,随即便原地合目调息起自己的伤势。
运行十几个周天之后,再服下随身携带的应急丹药,映如雨身上的内伤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此时天色渐渐泛白,映如雨想着这战斗来的莫名却又无疾而终,偏偏还耽误了她不少时间,不禁有些哑然失笑。在收拾好一切之后,便立刻动身前往大荒山而去。路上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其实映如雨也不知道待她到时,还有没有进入大荒山的资格。不过她做事向来没有半途而废的说法,况且很多事情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九霄云庭弟子映如雨前来拜访,不知如今是否还有进山的名额?”
掌门一番叮嘱,只觉一阵清风自膝下托起,殿内便独留自己一人。掌门所言必然不假,可想起滞留半年已久的境界,却激得胸腔震荡,拳头紧握骨节分明。于是躬身朝那无人座上郑重一拜:“谢掌门!”,便不再多言,毅然转身离去,撇下空空殿内的飘荡青烟。
路途遥远,舟车劳顿,自是不必多言。却道任平生已到了大荒山外,化作流星直奔那神秘入口。
“剑墟弟子任平生,拜见前辈,”他朝那结界一看似是无人把守,心中已是明了,也不急起身,“今日进山多有打搅,还请前辈莫怪。”说罢又打一拱手,腕前挂着的草手串正是那重明鸟送来的信物。
突如变数杀措手,不得躲避只疏漏,有刺眼金光乍破,顿刻彷徨不醒。
醒时早变天,摘短鬓发髻,一时无所起,不知措。兀感硬物袭,无从躲避,恍神未回,四顾院内景,仍思方才事,关乎女娲,关乎殷孽,关乎大荒山传闻。
记起掌门嘱托,此行果真凶险,还是小心为上。
声不动色闪身再避袭,凛眼见,速整不解只重眼前。
痛感是真实的?
颦蹙静思,面上显然无所狼狈。屏杂念,附身拾石子而掂手思。
我现在是谁,我在哪里?
从大荒山再返城镇恐不易,大费周章无可必要。那殷孽行事必然诡谲,目的而行不做余事。故此景或是幻境假象,不必介怀亦不可轻信?提及杂念邪心,或是与类相关。
女娲娘娘显然知其来去所踪,从容不迫不为所驱,是早有预料还是早有防备?自入山中无人家,独此一烟影,当真凑巧?
戏未落幕,岂敢定论。
岂有天生即无畏,不过是恐反累。鸡狗抢食,豚彘共睡,曾几遭唾犹如此,不该自怨艾,直脊而立,只抑满腔委戚,如此亦是长长岁。长年岁,月染旧年意阑阑,尽力辟嗔痴,怎能退,怎可反噬。
瞑静至今行,但贪吝风吹,已不敢索怨悔。
“……我不是妖怪。”
压叹半撑身,背手欲抚剑,不知在否,若否恐失势,只仵视在尝提,颇有不悲亢意味,阜藏思胚。但稚童身姿行此事,不免滑稽。错步缓退,意图览尽此景,再揣下步何行,且走且看,于是故作柔委,垂眼作低微。
还是静观其变罢。
“你们再……我就喊人了。”
见你柔弱胆小的样子,那些孩子更是起劲了,纷纷拿起小石头砸你身上,还即兴的编起了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