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自然而然就牵起她的手,掌心凉凉的,她竟也不排斥,眼见着就要往妖神殿正厅走去,她就更没有底气了,这花确实是她一时兴起摘的,真到了妖神姐姐面前,她可不得成哑巴了嘛!

这么一想,她一跺脚,使劲挣脱开对方的手,转身就跑到花坛那,素手挖了小小个坑,将花儿插入坑里,又用泥土将坑填好。拍掌摩挲掉泥土颗粒,这才叉着腰回身看向那男子——

“哼,这样就没法子了吧——!”

语气颇有得意洋洋的意味儿,如今把这花归还,她就不信对方还有拿捏的把柄:“现在到我问你了,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妖神姐姐殿中!”

更为什么,身上会有狐族的气息。

被君绾盯得有些后背发凉,师清昼摸了摸鼻梁,大概能猜得到这鬼丫头出什么主意了。“娘子,这……”堂堂冥界大帝,竟要去色诱恶鬼,虽说这不是个坏主意,但实在是有苦难言。

“好,你小心着路。”起雾了,应是要来了,而君绾寻个理由离开更易让恶鬼放松下手,师清昼也不拦她,倒弄着架子上的烤鸡,拨了下柴火,让火堆烧的更旺了些。不多时,额上已经尽是汗珠,抬手擦了下,师清昼干脆把外衣脱了下来,赤膊上阵,和这只鸡过招。

金色线条…琉璃净化盏?

青衫男子方才伸手托起女子的头,目光落在她的脖颈处看了半晌,微微抬眸,眼底赫然藏着许多复杂而又混乱的情绪,最后化为无尽的黑,缓缓将手上的女子放平。

“呵,真是不得安生。”

男子微挑眉峰,看似闲散不经意的看向周边,下一刻便是两道身影闯了进来,见那两个鬼差光明正大的在他面前使眼色,分工明确一人攻击一人传信,他也未露半分恼意。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他的声线由冷漠转为温和,淡色的唇似乎上挑了几分,浮现了一缕微笑,令那张俊美的脸展现出一种摄人心魂的魔性。男子展开手边的伞将那个鬼差的攻势挡下,另一只手将腰间藏青色弯月拽下,借着美人蛛皮制成的伞面掩盖,轻轻一甩往准备报信的鬼差袭去。

当弯月锋利的尖头划破那个鬼差的脸时,男子骤然收伞,身影瞬间出现在作出攻击姿态的鬼差面前,将方才没有用上的玄青色毒液甩在那个攻击他的鬼差身上,同时弯月回转,报信的鬼差应声倒地。

“既然进了蛛网,就别想再逃脱了。”

简约的房间再次归于平静,青衫男子不再去看那两个鬼差的模样,回身走到依旧安然躺在床上的苍白女子身旁,也不废话,抬手划破她的肌肤想要一探究竟。

那金纹,到底是什么。

翠鸟不是凡鸟,生有灵智,又是青鸟一族近亲,精通空间术法一道,凡世间有所涉及,皆难逃其法眼。

只怕此地有什么高深阵法将其一方天地隐藏,总得想什么法子打破禁制,好让我瞧瞧这方一天地到底隐藏着什么讯息。葱指不住的抚摸翠鸟娇小的身躯,林惊鹊兀自沉浸在纷扰的思绪之中。

一阵细微的脚步由远及近而来,单靠听得也可想象来人修为之高深。林惊鹊表面无甚异动,只暗自在体内转动真元,澎湃的灵力顺着经脉缓缓涌出,只待抬手给来人致命一击。

就在此刻,一道极熟悉又轻佻的嗓音钻入耳畔。她反倒不慌不忙,将翠鸟放飞之后,这才回首瞧他。

只见她一双翦水美目黑白分明,轻颦侧顾的模样堪称容光流离,雨绽新荷。见他一骨碌将话说完,这才不紧不慢答道:

“没甚么机缘,不过有四句佛碣赠你。”顿了顿,又言:“菩提本无树,宁静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因是同僚又不便隐藏什么,便也一一如实作答。她虽孤僻,常年隐居“娲皇宫”,但是与几位仙君的交情却不曾淡去,时有往来。

见他一幅甚为不解的模样,又道:“此地有一方天地被高深术法隐藏。”

在第十五层地狱中搜寻一番等待良久却还是未能得到从忘川处传来的消息,悬着的心无论如何也放不下了索性三言两语安排好地狱里的其他事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忘川那里。

一路飞奔而来自然而然的看到了那两个半死不活的鬼差,越过他们也顺着敞开的大门看到了床上躺着的女子和床边立着的男子。身后的毛笔不知何时已经沾满了墨汁,凝聚成一团一团的墨水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沿着走过的路线汇聚成一条长长的墨迹。

“请别伤她”软软糯糯的童音仿佛带着嚷求,如果忽略已经紧握在手中的长笔和周身空气中环绕的飞墨就好像是一个孩子在向人讨要糖果。然而话音未落就已经有一支极细的墨箭从男人和忘川中间划过。

你进去天神殿后,天尊站在天梯的尽头,抬头是浩瀚的星空,一望无垠。“来了。”他回头看了你一眼,又转过身去继续看着天象。

你一跃而起站在了他的身边,天空之上星宿排列整整齐齐的按照轨迹运行。“那个星是你。”他指了指天空,你看到繁星中一颗天蓝色星星正闪耀着,旁边似乎还有一颗红色的星星,不过光芒微弱不容易被人发现。

“紫薇大帝的事,温儿有何看法?”他侧身看着你道。

若是如此,紫薇大帝莫不是喜欢那个女子?

姜雾垂眸把手松开,又忽的凑上去抬眸凝视着他,她黛眉微挑,语气都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对着他道,“眼见未必为实,总得试上一试才知是不是真。”

姜雾知道天神殿她不能随意进去,于是寻了个地方安静的站着,双眸目送他进去,还不忘对他挥了挥手,精致的脸庞尽是笑意,“大殿下可要快些回来呀,我一个人害怕。”

她就那样站在那里,懒洋洋的身姿靠在树下。风吹过隙撩起她鬓间的碎发,她抬起头,看着九重天的云层,手,悄然无息的捂上了自己的心口。

女娲精血。

无生之地中大道不全规则崩坏,封印结界裂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痕,无数低等魔族在其中生生灭灭,唯独不见魔祖的踪影。

“嗯?什么时候跑掉的?”少年懊恼的咬着指甲,白玉般的指尖被牙齿厮磨得,透出淡淡粉红色。

魔波旬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期盼着,无生之地的结界赶快坏掉,他一直将幽闭在其中的魔祖视为所有物储备粮。

如今一个失察竟让他跑了,说不恼怒是不可能的。咔嚓一声,波旬的指甲被硬生生咬断了,指尖滴落暗红色的血液,逸散在空气中,成为纯粹的魔气。伤口转瞬间便恢复如常,依旧白玉无瑕。

为了平息怒火和贪得无厌的食欲,少年呵呵的笑出声来,无生之地本就荒芜的大道,一点一点被他吸入体内,那摇摇欲坠的封印变得像敲碎壳的鸡蛋,脆弱的好像随时都要崩溃。

整个无生之地因他这一疯狂举动风云突变,无数魔物发出哀嚎,此起彼伏好不壮观,这很好的取悦了少年。

突然,少年的动作顿了顿,这股味道……仙人的味道,寡淡冷冰无趣得紧,但仙人堕魔后却是难得的佳品啊。

一想到那种味道便口舌生津,唇角翘了翘,身形化作一团黑红色邪云,掠向那股气息。远远便看到一个清冷疏阔的男子,刚刚从无生之地的边界踏入,带着九天玄光,清圣无为,那股子高不可攀不容亵渎的样子,勾的波旬心痒难耐。

作人身踏空端详四下,瞳子微敛,满溢不悦。妖神睑下,如此隐蔽之所,是何人,又在筹划何事?寿宴,不过粉饰试探,众妖嘈杂,事务纷乱之刻,真是好时机。只是,唇角掀起一丝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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