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诚的人却要我放下一切顾虑与你合作?长生大帝真的当仙界如此好欺吗?”
“有关女娲复活一事,我会去做,因为这与仙界的目标所一致。”玉无尘收回长剑将剑匣缚于身后。“但是阁下的行为让我们之间再无信任可言。告诉我方法和联系方式,剩下的是就不劳阁下费心了。如果有必要,我会来寻你的。”
这是神界的疆土。
莽莽黄原烈风摧折野草,非但野草丛生。银铠红袍搭剪引弓,神骏相佐奔蹄卷沙驰骋在前,逼雄鹿惊逃,张我长弓,鹿死我手。世确育英才,比起我,却还差了点。胸口猛一怔,深邃眉眼不清,心中不安。
归军营,执笔欲予书信,满腔欲语都成了残念。今经世久矣,心中牵挂的也除了大义,仅有那位老祖宗,那等光柱,想是有神明陨落。竟是再也等不及,要驾马归去。
可又闻那无生之地封印松动,拉紧了缰绳,马蹄踏黄土疾驰而去,辩了方向,便奔现那无尽头的黑暗。只为是早些完事,早些回老巢探个究竟。眼神凛冽,望着那无生之地的方向,唇齿张合,吐言。
“不自量力。”
任是师清昼放了判官去捉拿忘川,他的好姐姐也不安心,判官与忘川私交甚少,此番以身涉险想必另有内情,师清昼也劝不得她,任她随判官去了人间,不过师清昼提防了下,留了一缕神识在判官身上,虽说西方大帝难有人能伤她,但还是小心为上策。
几日往矣,倾冥界之力难寻忘川,判官一行尚无所获,忘川河日渐干涸,十八层地狱的已失去了最佳的封印。无奈上书神界寻求庇护,却有如石沉大海音讯全无,其他可以联系神界的手段尽数失效,师清昼有些惆怅。
冥界与神仙两界通行之处便是冥门,而冥门之处只余断壁残垣,近些日子冥界为十八层地狱的乱象所困,守卫对此地疏于看管因而出了岔子。眼见君绾的金蝶化为齑粉,师清昼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处心积虑阻碍冥界寻求外援,野心昭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先去冥门之处探查一番,再入魔界。”搂壮里的君绾,抚上她的后背安抚她,师清昼吻上她的额头,低声道“冥界怕是要有大乱子了,若我出事,你便转世去人间罢。”
冥门之处,魔界的令牌有些扎眼,让师清昼有些迷惑,魔界那群人断然不会如此疏忽大意,掉令牌比插旗写冥门为魔界毁损好不了多少,怕是想诱惑冥界之人千万魔界。师清昼用灵力凝出水镜,将令牌扔到水镜之内,上面的灵力残留会对此地所发生之事,留有痕迹,而水镜会告诉师清昼答案。
她日夜都将自己锁在长生树下,修炼灵力提升修为,取日月之精为源,九尾毛绒色泽更为光亮。所到之处灵力所及,皆是狐狸幼形前往俯拜,沿路皆有花草生长。
她难得着了偏沉稳的青色宽袖襦裙,连平日喜爱的红色桃花发簪都丢了去,只单单用条轻丝带绑了小辫,额间一点狐火作饰。
三哥期间来瞧过她,只说到底是长大了些,她便笑盈盈地将三哥送了出去,只是孤身回来时,想起从前那般娇纵随性的日子,目光又黯淡了下去。
只是为了青丘——为了青丘族,总该要舍弃些什么。
她这般劝慰自己。
长生树灵力充沛,它边上的植被也一并得以被灵力灌养,她在修炼得空时,便摘下些花儿藤儿,编织成楔环,自己戴一个,又织几个送给那些尚未修炼成人的悬狸,手指被舌头舔得痒痒的,还有悬狸要往她怀里爬,她痒得笑弯了眉,顺势躺倒在草地上,却压根没注意到妖魔令牌被怀里的悬狸咬了出去,长生树的灵力寻得了容器,悄无声息钻了进去。
不远处,一堆冒着黑气逐渐消散的肉块和血迹中间,一个一身褐衣劲装的少年冲她摇了摇头然后继续专注于整理手中的关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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