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遭殃的暗中势力不也就更加猖獗了么?如果她们离开了,虽说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但总归是能延后这个秘密被曝光的时间。

有时候傅雨湘还挺佩服自己胡编乱造给自己找理由的能力的。所以她非常正经的看着应白棋严肃的道:“我觉得可以!那事不宜迟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现在就走叭!”

少年眼中神色黯淡,丝缕纠缠,怒火极盛之时,她连他眼中寸毫的情绪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知道他是受人所控,神志迷失。

她知道他是事出有因,身不由己。

可千百缘由,抵不过一桩血淋淋的恶行。

你看看啊,那血,那人,在你眼中就只是齑粉罢了么!?

庄璨狠狠瞪着他,眼中情绪似要化成剜刀将他割个鲜血淋漓。

可是你能打他么?不,当然不能,庄璨,你怎能以暴制恶?他不过是个受控制的可怜人罢了。

她把手中的鲜血斑驳的白帕狠狠扔在地上,气着气着,便眼眶发酸了。

她觉得自己可真倒霉啊,一介内阁辅臣,却要钻进神魔纠纷里去查案,忍气吞声,劳神受苦。她觉得好累啊,官场污浊,世事动荡,瘟疫横行,腹背受敌。

她累了,力不从心,神疲力竭,想要钻进柔软的塌中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想要回到黄发垂髫鸡犬相宁的时代,远离这不尽人意的纷争。

庄璨瞳孔一动,目光回到眼前。少年双眸漠然,神色茫茫。

跑吧,跑吧。

逃离纷争,逃离困扰,逃离这一切。

她猛地转过身去,愤然向相反的方向跑去,只要离开了这片野郊,只要跑出这片山林

西风起,青丝翻飞,蟒袍狂舞,猎猎的声响让她猛然想起了出征的战旗,她的帝君,她的将士,还有她入仕那年立下的誓言。

我愿为人臣子,护帝君无恙,山河安宁。

庄璨脚下一晃,险些踉跄摔倒。

她站住了。

片刻过后,庄璨折身返回,步伐坚定,奔向身后的蓝衣少年。

她要回去,她要救她的帝君,她的将士,她的百姓。

她在青玉案面前站定。她眼中神色动容,眸子里盛着林间落下的阳光,明亮透彻,像是落入湖水的光,粼粼发亮,戳入人心。

“看着我。”她道,声音脆亮如瓷,注视着青玉案的双眸,目光坚定而生动,“你可以战胜它。”

“告诉我,”

她一字一顿,像要挖掘到人心中最深处,窥见那被锁链缚在柱子上,曾经高高在上的神尊。

“你可以。”

对方分析得头头是道,白棋全程崇拜脸。以前书里都说直接说失忆是最危险的办法,没想到实际应用起来能得到这么多情报!

“宗主这身份还蛮重要的,特别现在大概算特别时期,但咱们找个理由离开应该不成问题。不过外面的瘟疫咱俩顶得住么…不过一般医生的体质都出奇地强吧。”实在不行就点亮宗主大大的技能!

两个女孩子如何在异世界求生,啊船到桥头自然直啦~同样因兴奋无暇思考的某只立刻打算开始搜刮物资,不过太明显了反而不好,要是这是个玄幻世界就好了,就不用愁吃愁睡愁交通了。“直接人间蒸发感觉可能都出不了这宗门,你说咱们编个出去寻药的理由能骗来盘缠和交通工具么?”

“你可以!”

少女紧紧的抓住青玉案的双肩,他的眸中却只剩一片死寂,平静无澜,似一泉冷谭,却没了方才那般猩红的血色。

心底不知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抽搐起来,他退后了一步,捂住胸口,脸上却是一片淡然,那个被缚在柱上的人奋力晃动了那沉重的铁链,担心法早已耗尽,无能为力。

“汝,为何哭了?”

看着眼前的心魔逃走,自己便立刻抱住了凝菲的身体,发现凝菲陷入了沉睡便现在周围部下了空间结界,使其形成了独立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