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动。

他之所以按捺不动,不过是为了当好自己这司马家嫡长子的身份,但今日,他在此等候良久而不见家族长老的身影,现在他从管家之口得到了消息,他提前启程也没有人能说什么。

父亲在到达大堂之前已经大概了解家里几个孩子的情况,但看见少年早早坐在大堂里,心中还是有一缕诧异,随后向少年交待了事情的大概。

“知道了,既然这样,那我带清欢先走一步。清欢脚程可赶不上其他弟妹。”

为自己找了个近乎完美的理由,清欢修为不高,若和他人同行,恐怕会落下不少距离,他带清欢先行一步,也不怕家族长老说事。再者带上清欢,一路玩过去,行动方便,少些人,少些是非,他和清欢也落得自在。

在征得父亲同意之后,少年正准备起身离开时,却看见司马轩一溜烟坐在了自己身侧。看了一眼三弟腰间的钱袋,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要真是被父亲抓到,说是兄长给的不就行了,因为他手上的钱倒是从未被限制过。

抬手揉了揉三弟的头发,向父亲行礼之后,便向清欢的院子走去。司马清欢,在小一辈中因修为缘故,被家族安排给他,让他时不时带着清欢修炼或者学习,因此,司马清欢也是司马家中唯一见过他一身痞气的人。

行至清欢房门前,敲了敲门之后,就靠在门旁,也没有突然推门而入。他本次行至南域,有打算在外游荡几日,非急召不会回府,日后被逮回家,有他在顶多就是一顿骂,所以这件事还得和同行的清欢商量商量。

马车疾行,自从改了上官晗驾驶马车之后,速度可是翻了一倍不止,虽然也有劝告上官晗慢一点,慢是慢了,仍旧甩了后面的队伍一大截,先到了落脚的客栈。

一路无话,他不是擅长言谈的人,只偶尔跟上官茗亲密一会儿,再加上也有些疲惫了,早晨起的太早,此刻权当睡了个回笼觉,抱着剑靠着马车合眸就睡着了,他向来睡眠浅,很容易惊醒,只能说上官晗驾车的技术还不错。

到了客栈与上官晗打了个招呼,就到了自己的房间,将衣服换下,换了件干净的紫色长袍,原先那件沾了上官茗口水的衣服,则被他拿去洗了。倒不是嫌弃上官茗,只是他是个极爱干净的人。

在马车上睡了一觉,此时全无睡意,寻了一处无人空旷庭院,他随意的舞起了剑,干脆利落,没有太多的多余动作。

次日清晨,只见上官茗的留下的信函,心思这个丫头可能是耐不住性子了先跑去了,连忙去寻了上官晗,准备与他一同前去。

“来,喝,喝!不喝就是不给兄弟面子!”

客栈十分吵杂,每桌都坐满人,端着酒碗和同行人大口饮酒,尽兴时,一个个叫嚣着要去幽冥血河塔,把那现世的神物夺回来。

白盏机微拢眉头,十分不适应客栈吵杂,握着手帕低声咳嗽。

“多谢小公子。”

得到应允之后,白盏机掀袍坐下,细观察面前的人:“传闻南域出现至宝,不计其数的人赶来,都想一睹虚实。其中不乏唯利是图之人,白某观你是一人独行,凡事小心为上。”

端起茶,白盏机抿了一口,面前之人话语,令他惊讶:“白某此病,也曾数度请大夫观之,只可惜尚无药可医,小公子若是对白某的病感到好奇,不妨一试。”

出于礼貌,白盏机没有拒绝他,但也同样不相信面前奶娃娃能看出什么。

东方明虽然说长期困于方寸之地,欠缺常识与经验,但是,他因此对人的情绪格外的敏感。稍微有所不对,便能有所察觉。

更何况空中的少年并没有刻意去掩饰自身情绪,因此东方明几乎是瞬间便察觉到了少年身上的冷意。

只是察觉是一回事,东方明却并不能理解其中意思。

东方明疑心自己哪儿做错了,迟疑的轻声问道:“可是有哪里不对……”

不等他问完,金纹玉牌便被掷出,同时传来少年明朗的声音:“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