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的声音是不完整的,却意外地让女子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晨光微熹,女子关上窗准备休息,却听见门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

这个时候会是谁呢?司马清商在离殇宫既无亲友,又无长辈,会是谁呢?难道是闭关已久的大哥?

司马清商小跑着打开了门,脸上的笑意在见到试炼堂的长老的一刹那戛然而止。

“怎么?见到我不高兴?”长老沉下脸低声问道。

“没有……”女子讷讷地开口不知道如何解释。

“好了,说正事儿吧。”长老也不为难人,单刀直入地说明来意:“司马清商,宫主有请。”

“哦,好。”女子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背后传来长老的提醒声:“你好歹先洗漱下,再去呀。”

司马清商才响起昨晚炸炉了,自己刚刚开门竟然没吓到长老,这份定力,不愧是长老。上次少年看到自己灰头土脸的样子,亦是如此气定神闲。

长老看着眼前神游天外的女子,无奈地开口:“还愣着干嘛?”

女子回神,捏了一个清洁术,就准备和长老去见人。

“你这傻姑娘,好歹去换身衣服,好好梳洗打扮一下呀,唉,算了,走吧!”长老说完便不管司马清商有没有跟上就离去了。

女子亦步亦趋地跟在长老后面,一路无言。

女子在心中盘算着,少年……不对,是宫主找人约莫是自己拒绝了少主一位的事儿。既然昨晚已经想通了,便不该踌躇,可随着越来越接近他,女子的心越来越忐忑。

“到了。”长老停下,转身对身后的女子说道。

“啊?”女子从神游中回过神来,无意识地问道。

“前方直走便是,我就不送了。”长老开口解释道。

“哦。”少女说完,便要往前走。

“司马清商!”长老在背后叫住往前走的女子,女子回头,似有不解,“可别神游了,长点心吧,还有到时候宫主说什么。别急着反驳,听着就是了。”

夜辰皓月,百里玉一身薄纱寝衣,披散墨发带任何发饰,端坐在琴桌前。玉手轻抚琴弦,食指轻轻拨动古琴发出清脆的声音,执双手弹勾一曲《乐胥吟,正于曲中音意一般爱恨交织苦情绵延荡气回肠。

百里玉闭眸弹奏既是聆听者,也是主宰者,正在兴头上蜜儿悄然进殿身立一旁,时而看看弹琴的他,时而又低头叹气。

此时百里玉停下手,睁开鳯眸正言冷语道“什么事让你连规矩都不顾了……”

“蜜儿知道公主不喜欢在入夜后打扰可是……可是丹房来人报,成品出了点问题……”

蜜儿话语吱呜可还是说完,突然间寝殿中,听到拍琴断弦的清脆声。

“这帮**,连个丹药都练不好?”

言语冷历间蜜儿更是跪地等候发落

“说吧,又是何处出了问题?”

“回公主,据说是缺了以为药引?”

“药引?是何物?…”

“上古神兽的血…”蜜儿战战兢兢言道。

“那就去找,天涯海角,只要是本公主想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平复心情后百里玉命令言道

“是奴婢这就着人去办……”

片刻后蜜儿起身离开寝殿

寝殿中百里玉轻抚上断了的桃木琴弦,是心疼也是怪自己的大意,。多少年了这颗可以登入天人境的仙丹始终未成,这已经是她第二十次的失败,在他心里登入顶峰才是她唯一的信仰,如此怎么失败,也不允许失败。

软塌上的玄衣少年手掌微张,一壶酒出现在他手中,他虽酿制许多酒,但他独爱喝这名为"醉生梦死"的酒,不似桃花酿那般醇香,而是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味道,入口极烈却喝了不想再喝其他的酒。一壶酒一饮而下,对于司马清商进入,少年并没有任何动作,依然躺在软塌之上饮着酒。他唇角那似笑非笑的弧度,抬手轻拂间骨节分明的手指翻转之际,已经不见了酒樽的存在。少年抬眸看向女子,声音磁性动人,狷狂而霸气,“听闻你拒绝了少主之位,理由?”两指在软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绝美的面庞之上神色莫名,眸光飘渺忽明忽暗,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司马清商”少年的声音忽然变得清润,却是给人的感觉此刻的少年太过危险,如同曼陀罗,美艳却带着致命的毒。修行数万年,少年绝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行事诡谲莫测。可以说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若是只看少年容颜,谁又会想到看似翩翩公子只有十五六岁的他,却有着数万之龄神尊之实,少年嘴角轻勾,非笑,却是真真实实的扬起,似笑,却带着冷意,任你万般思量亦难测分毫。软塌上的玄衣少年与数日前司马清商见到的白衣少年性情完全不同,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不是同一人,可,这离殇宫宫主自然是无人会,或者说是无人敢去冒充。

阿明,你知道的如果你真是东方家的人,那么你说的根本就没有实现的可能【话虽如此但还是舍不得他难过,看他那时不时偷窥的动作,心里一阵好笑却又觉得好生难过,也只能当做看不见他的动作,随着他一起踏入亭子】

月半亭有什么故事吗?【虽然从小就喜书但是看的都是类似大陆史,修仙之人的游记这些和修行有关系的,民间流传的事情都没有怎么了解,所以问这个相当于白问,不过看阿明的样子应该也只是想找个话题吧】

找了个离悬崖近的地方斜靠着,我一直觉得我不适合修炼,因为我恐高,这也是为什么当年去秘境的时候选择坐马车的原因,但是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有想要跳下去的欲望,不知道从高处坠落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感觉。转头刚好看见阿明纠结的样子,轻笑出声】阿明是在思考怎么给我讲这个故事吗?

[阿明,你知道的如果你真是东方家的人,那么你说的根本就没有实现的可能。]

这句话入耳,刻入心尖,落下一到血痕,东方明反复咀嚼,并未回答,心中却有些不甘。

他说不清这不甘的滋味,可是自出生到现在,除了母亲外,他再无跟哪个姑娘这般亲近过。

八角凉亭围了一圈竹帘,以抵挡风雨侵蚀,若是天气晴好,也可拉上竹帘,欣赏片刻风光。

白净纤长的手指为暖衣撩起竹帘,待暖衣踏入半月亭中,倚栏而座时,东方明才喃喃低语:“……可是,三千印证梯一别时,我曾以为能同你东海寻龙踪,九重高塔共饮酒,千里冰川饮风雪的,花灯会下抚琴长歌……”

话一出口,东方明自己都有些惊讶。

这些只是偶尔想起暖衣时,有过的片刻念头罢了,然而那些念头一块块拼接起来,已经形成了如此多的期盼。

“……修真之路踽踽独行,我想携一道友,携一知己,共行仙道……如果那人是你,那便好了……”

至今为止,东方明也只考虑过南宫暖衣一人。

那是同母亲和哥哥完全不同的存在!

在暖衣身侧坐下,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东方明半垂眼帘,俯视一眼苍茫云海。

他露出一如既往的温润柔和的笑容,回答:“其实我只偶尔听过那个故事罢了,有些细节忘了,在想该怎么说。”

“据说,修建月半亭的是一位仙人,那位仙人有一知己,却是一资质低下的凡人……”

“仙人在月半亭飞升,飞升前他跟友人说:我会去寻你的转世,与你成为知己,结为道侣,续今世之缘。”

“友人说:我自知资质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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