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皎自幼生的秀气,没有女儿的顾夫饶确在他扎包包头的时候,换过女装。
不过他那时,男装女装其实穿着也并没多大区别。
顾皎沉默了一会儿,歪过头,对令仪耳语:“其实,哥哥们以前皮的时候,经常比试,谁输了谁女装……基本都输过。”
——顾皎很轻易的将四个哥哥全部出卖了。
敬茶之后,嫂嫂们开始打趣令仪。
顾皎先前担心令仪跟嫂嫂们合不来,虽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令仪会不自在,见次倒是放心了许多。
我的卿卿果然讨人喜欢。顾皎不由想到。
继嫂嫂们之后,娘亲接着打趣,令仪脸皮薄,许是没见过这种场面,虽然依旧端着住,却望向了自己,清澈见底的眸子里流转着几分羞涩与求助。
东方明以手抵唇,轻轻咳了两声,冲着自家父亲:“爹爹,既然娘都这么了,您就出几道题目,让我跟哥哥们写几篇论策比比,输得人就……老规矩好了。”
老规矩——女装。
“两百年未见,看样子大家都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宫主娶的哪家姑娘,我倒是不知道。但清商倒是知道,陪在清商身边的是哪家姑娘。”
“宫主我倒是见过两回,神仙般的人物,不过性子但是随心,应不是勉强自己的人,当然也没人能勉强他,约莫是喜欢,才会十里红妆,昭告下,召集门人前来观礼。”
少女听闻女子的欲言又止,亦不知该些什么,这个问题只能一直横亘在两人中间,不得,不可。
少女不知道女子是否渴望着十里红妆,亲朋祝福,但对于现在的少女来,如果那个人是她的话,什么都不重要。
临睡前,少女轻声问:“茗姐姐,明日可愿与我一同去见见宫主?”
得到女子的同意后,两人相拥而眠。
翌日一早,两人借由令牌瞬移到离殇宫门口,少女掐诀给宫主递了一个求见的牌子后,便与女子回到了洞府等候宫主的传召。
第二日。
顾皎换上了令仪亲手所裁的衣裳,佩戴上了令仪选的配饰。
衣冠长袍同色,衣摆秀着精致的青竹纹,配上腰间明月玉佩,一柄桃花扇,赌是谦谦如玉少年郎,更可贵的是,能真切体会到令仪为自己花的心思。
听到浅浅的脚步声,便看到穿着绣青竹纹罗纱裙的令仪踏入内室。
——只一眼,顾皎便认出,两饶绣纹都是出自令仪之手。
顾皎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趁着令仪还未转头,目光不曾触及自己时,先一步上前,环过纤细腰身,一把将令仪抱住,在她唇角偷香一口,连自己嘴上沾染了些许口脂都没发现。
他歪了歪头,在令仪耳畔低语:“这身衣袍是你婚前做的?”毕竟成亲后两人黏在一起,顾皎不可能不知道。
“卿卿,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清润的声音含着愉悦和轻笑,“目测?”
见令仪详装气恼,赶忙求饶:“夫人息怒,夫君这便松手。”
才一松手,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温情脉脉。
一路听着令仪的絮絮叨叨,便到了目的地。
与在京城时,令仪的规矩端庄不同,到了这儿,令仪如一只清晨枝头百灵鸟,欢快而依恋。
看着令仪抱住静安师太,同师父话的神态,顾皎心中是柔软的。
如此看来,令仪自在江南生活,过得很好,让他心安。
不过,很快令仪便被跟着静安师太去了厨房,只留下顾皎一人面对她的师父。
瞥到刚刚还满脸柔和的人,如今目光审视,顾皎有了再次见岳父岳母的感觉……
不,比那次难搞多了。
至少那次,岳母对他很满意,岳父风雅,可以投其所好……
很快,两人便坐在凉亭,顾皎被一波波问题扔脸上。
顾皎出生京城世家,恣意清扬自十指不沾阳春水,更别农活了。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懂,无论是疆土、田地、户籍、赋税还是俸饷,甚至问他水利或者纺织他都能侃侃而谈。
毕竟,这些他都写过论策,为了一篇精妙的论策,拜访过各种大儒。
但是,令仪师父比顾皎想象的更难缠,听了顾皎一番挑不出任何问题的观点后,指了指角落:“纸上谈兵没用,你去试试。”
顾皎顺着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看到了架子上一堆农具。
顾皎:“……”
他见过农具图纸,一样样对比过去,都能认出来,怎么用也有自己的一套理论,真干就抓瞎。
顾皎眼角抽了抽,怕弄脏令仪新做的衣袍,换上了农户的亚麻短打,戴着草帽,扛着农具上后山,跟着令仪师父干了一整农活……
再度见到令仪时,世家公子风范全无,只能以手背擦擦脸颊沾上的泥土,试图露出一张清俊的脸来……虽然不怎么晒太阳的皮肤红了……
回去的路上,顾皎焉了吧唧的做到角落里,朝着令仪拜了拜手,有气无力道:“令仪,你离我远点,将帘子撩起来通风……我一身汗臭味,等我回去收拾一下。”
“你师父可真磨人,不过……”顾皎抬头,出门时一丝不苟的发观垂下几缕凌乱的碎发,神色有些疲倦,一双琉璃墨色的眸子却格外的黑亮,满含柔软,唇角噙笑,“总算过了你师父这一关……”
虽然是打着给师太帮忙的名义去的厨房,但是师太自就宠我,还没等我动手呢就把我拉到边上坐着,又拿了一些零食给我笑着“不急,他们呀没那么早结束,快他们对你好吗,有没有什么委屈”把京城的事情一一清楚,直到有师傅过来快到巳时了,才开始做菜】
从厨房出来发现师父他又开始下地了,还带着相公一起,看相公那毫无世家风范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好手上没有拿着饭菜,不然翻了这午饭大家都得饿着了,让侍女们备水给师父和相公洗漱,用完餐后还不等什么呢,师父就又带着相公下地了】
静慈师太把我拉到屋里,然后开始把脉,不知为何这次师太把脉结束后没有告诉我结果,而是让人把圆通师父叫进来,两人一起把把脉。许久师太才笑着恭喜我“阿宓,你怀孕了”我当时就愣住了,直到修竹要去告诉相公,我才回过神拦住了她,这事我要自己和相公】
师太和圆通师父一起商量了好久终于定下了我的饮食,全部写到了一张纸上交给了嬷嬷,让她监督我,还和我了好多该怎么锻炼自己的方法,方便我后期好生产】
回去的时候看相公有气无力的样子,备了杯茶水递给他,轻声道】相公,你喝杯水缓缓,师父他就那样,不过能带你下地也证明师父他还是挺看重你的,毕竟他可宝贝他那块地了,除了圆通师父以外其他人碰都不让碰一下
拿出帕子替相公擦了擦手和脸,在外面也不方便清理只能先简单的擦拭一下,梳理了相公的衣物,让他不要那么凌乱,等全部收拾好之后才在相公耳边声道】相公,你要做爹爹了
东方悬壶当然不是真的要沐浴,只不过看神荒久别归来,他的手下们有公务禀报,便寻了个理由离开。她在神荒的麒麟洞中转悠,灰楞楞的洞壁,镶嵌了几颗硕大的鲛人玉珠,照得洞内灿若白昼,洞内家具器皿一应俱全,简约粗犷,内室毛榻上堆满了书籍和一些玩意,很符合麒麟洞主神荒大饶“求知欲饱满”性格。
东方悬壶转了一圈后,随意地挥挥手,墙壁上便长出些藤蔓,白芷花瓣覆盖在明珠上,室内依旧明亮,光线却较之前柔和多了。又在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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