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万岁万万岁。”

云香也大气不喘,害怕得心里直颤抖,感觉这气氛,想主子和皇上重修于好,好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啊。

李略和众侍卫对望一眼,欲退下,独孤冽却扬扬手,“你们不必退下,朕现在就要去猎场了。”

他说完,大步地朝下面的马车而去。

钟离伊急急抬头,“皇上……”

独孤冽回首,冷然地望着那张充满了期待的脸,钟离伊的水眸中,闪着急切的希望的光芒,脸上红朴朴的,为难尴尬之色呈现出来。

而独孤冽的眼神,却暗沉如海,复杂至极,说不清是冷然,恼怒,失望,轻蔑……

她最怕看到他这种眼神。

可是又能如何,他已然不再信任她了,她只能尽力地去接近他,抚慰那颗受伤的心。

“皇上……奴婢知道是奴婢错了,奴婢亦不是有心来欺瞒皇上,皇上要怎么惩罚奴婢,奴婢都不会有任何怨言,皇上若是需要奴婢侍候……”

“不必了,朕后宫佳丽上千,不需要你的侍候。”

独孤冽冷冷地说道,摄政王于昨晚亦将钟离伊的话转告了他,然而,他,再也决不下心来相信女人。

独孤冽冷笑一声,朝马车走去。

李略看着跪在地上的钟离伊,“皇上,钟姑娘就快为后了,不如这样吧……”李略凑到了独孤冽的耳边,轻声道了几句,独孤冽扬扬眉,俊逸的脸上阴霾散了一些,眼中却闪烁着极为诡异的光芒。

他缓缓地掉头,看着钟离伊。

终是颔首,“起来吧,和朕一起去后山猎场。”

钟离伊一听,大喜,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快步地朝独孤冽而去,云香跪在原地,目送主子那踉跄的背影,主子心喜,太急,差点摔了一跌,皇上扶住了她。

独孤冽的眼神,仍然是冷的,钟离伊能感觉到,一定是李略为其说情,可是……可是为何,独孤冽听信李略的话了?

他不是很倔强的吗?他不是一直厌恶欺骗他的女人吗?凭李略几句话语,直觉他不会如此轻易接纳自己。

钟离伊忐忑不安地坐上了马车,马车在“驾”的一声后,朝前奔驰而去,车轮辘辘声碾过寂寞的时光走道,钟离伊的心里,升起一股冷意。

天气很暖和,她穿的衣裳亦是不薄不厚,今日的盛装,其实也令独孤冽很多意外,不由得多看她几眼,尔后冷冷地正视着前方。

她,盛装娇容,却仍然掩饰不住眉间的惶恐,仍然掩饰不住脸上的憔悴。

这几日,她又是怎么过的呢?

关于钟离伊的一切,自然有人禀报于他,只是越听越愤怒,越听越难过,他分不清钟离伊对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分不清哪个女人,才可让他信任。

若然不是李略说了几句话,他才不会让她上马车,一声去猎场。

那几句话,激起了他的兴趣,激起了他的报复捉弄的欲望。

不出半个时辰,到了猎场,众人下了马车,但见关尚在早早于那处守候,钟离伊感觉极奇怪,关尚在明明就是一护国将军,怎么一直留在皇宫里陪着独孤冽打猎?

“皇上,微臣的人在外面掳回了几头残暴的野狮,皇上守猎之时,定然要小心。”关尚在看到钟离伊也在,怔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的表情。

独孤冽颔首,侍卫送上了闪着银光的羽箭,略薄的盔甲,即使是打猎,独孤冽亦要武装得安全稳妥。

穿上银盔的独孤冽更增了一股狂傲之气,全身流离着的银光刺得钟离伊双目发痛,她静静地望着自己的男人,却感觉和他,如此如此遥儿。

他带她来猎场,并不是真正原谅她,而是--有更多她不知道的原因。

李略等人没有穿上银盔,只是都跃上马于独孤冽的左右,侍卫们雄姿显得无比英气,独孤冽却更如一块寒冰,双眉间全是冷漠狂傲的气息。

他掉头,望着阳光中的钟离伊,“上来。”

钟离伊怔了怔,他说什么?让她坐上他的背后?

钟离伊移动步子,来到独孤冽的身边,独孤冽伸手,她怔住,心中百般滋味交集,伸出手来搭到了他的手心上。

他的手,那么暖,不像预料中的冰冷。

独孤冽一用力,将她提上了马背,坐到了自己的后面。

钟离伊脸色微微一变,他如此一拖,提得她的手腕很痛,然,她仍然隐忍着没有哼声,轻轻地抱住独孤冽的腰,将脸贴于他的背上。

仿佛好久好久没有如此亲近过他了,一股暖流由心底冒出来,那么舒服,那么安心,双手微紧,仿佛怕他将自己甩下马去。

关尚在等人不由得转移了目光,那么沉静那么冷傲的钟姑娘,渐渐地学会了爱人的动作。

独孤冽全身微微一震,压抑着内心那股暖意,想起她那些赤裸裸的欺骗,他又能如何释然?

他每一次,都为她着想,为她担忧,为她动情,然而这个女人,却藏着如此多的秘密。

怪不得第一次看到她,就被她那种冷傲而又倔强的性子吸引住了,她可是昭国的前朝公主,金枝玉叶,怎么可能和一般的千金小姐如此温顺可人?

独孤冽咬牙,双腿一夹,马儿嘶叫一声就朝前面狂奔而去。

钟离伊有些奇怪,以前都是在这猎场里将那些野兽放出来射杀,如今独孤冽怎么又改变方式了?

后面的侍卫也跟着上来,嗒嗒嗒的马啼声在后山树林中回响着。

一群人驾着马儿在林间穿梭着,光芒透过了树叶间隙,渗透落于众人的身上,随着他们的飞移而光影摇曳。

钟离伊紧紧地抱住独孤冽的腰,贪婪地吸着林间的浓烈的特别气息,亦掺着独孤冽身上的味道。

她突然很后悔,利用过独孤冽。若然,如今可以好好地和他在一起,多好。

楚商凌可算恶人,恶人自然有永远满足不了的欲望,独孤冽成不了他的对手,自然有其他人成为他的对手。

然,她又不是那种可以安然对着那些过去的伤痛的人,在午夜梦回之时,终究有着灭门伤痕,她还是不可能如此安然活着。

“皇上!那边有野狮子!”

李略大叫一声,独孤冽警惕地一扫,果然在左边的小林中,有一头凶神恶煞的狮子吼叫着朝众人狂奔而来。

不,这可是四面八方,皆有吼叫着的狮子。

它们久居于山野,乃食肉动物,常常袭击人类,反正独孤冽要射杀的动物,皆是这一类于野外宫外危害人类的野蛮动物。

“大家小心了!”

独孤冽冷喝一声,立刻拉起了弓箭,嗖的一声,箭直刺而出,射中了那狮子的脑袋。

然,这一箭,不足以致使它亡命。

钟离伊紧紧地抱着独孤冽,心咚咚的直跳,在那么紧张刺激的情况下,又使她重回初次与独孤冽来到猎场的情况。

那时虽然不是在林中,但是同样的凶险刺激。

狮子张牙舞爪地扑上,周围的侍卫都各有各的独特,独孤冽连射两箭,却未能将其射死,血腥味弥漫开来,钟离伊瞪大眼睛,看着那头穷凶极恶的狮子发疯地冲来,一种悲哀和无奈在心头交集着弥漫开来。

天造之物,终得一死,动物的下场就是如此,可是人类,又能好得多少,就如她钟离一门,庆幸逃过死劫的只有她。

她的亲人,亦如这些狮子一般,没有选择的余地。

“驾!”独孤冽大喝一声,因为那头狮子生命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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