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白公子,老夫开一些补血安胎的药给你夫人,记得要按时服用,这才可解后顾之忧,以保胎儿顺利保住。”

白公子微微一愣,不由失笑,眼中有一缕羞涩之意,钟离伊连忙笑道,“大夫,白公子是小女子的恩人,并非小女子的相公。”

大夫一听,连忙以示歉意,开了药方后,方在彩宛相送下离开。

白公子笑意盈盈,这美貌公子笑起来,有若惊天之人,实是让人惊叹不已,连看习惯了独孤冽那种冷漠美男的钟离伊,亦不由得暗暗惊叹。

“钟姑娘勿要着急,这里虽然是本公子朋友的府宅,但是本公子爱住多久就多久。钟姑娘若是暂时没去处,也可以在此养胎,白某定然会好好相待。”

与小女子本不相识,为何会如此倾力相助?”

白公子眼神潋滟,笑意温润,“姑娘有所不知,在下一向为人心善,无论遇到谁,都会倾力相助。而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孩童,在下更是乐意为之。若钟姑娘不信,大可以问问彩宛和在下的人。”

钟离伊愣住,世间善良之人的确不少,但能不能遇上,还得看她的运气,如今她亦别无选择。

若将将她真实身份告之他,不知道他会不会送她回瑖国?

最重要的是,他应该不会与瑖国的奸细掺和在一起吧……

钟离伊不由得眉头一蹙,有时觉得自己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不过,她实是没其他办法了,如果能让他给一笔银子自己回国,亦是非常危险,毕竟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独自上路都是很引人注目的呢。

“在下还是不打扰钟姑娘歇息了。若钟姑娘想回家,大可以和在下道来,在下必定会送姑娘回去的。”

白公子笑道,盈盈退下,温文有礼的男子消失在钟离伊的视野中。

虽然钟离伊不知道他的身份,但对这个温文优雅的男子,还是有一定的好感,至少,他不会伤害她。

白公子走后,彩宛进入侍候钟离伊。

“姑娘,我们公子是善心之人,在此前,公子亦搭救过很多无依无靠的孤儿等等。所以姑娘不必对公子怀有戒备之心,与万物为善,乃是公子的做人之道呢!”

彩宛笑道,钟离伊颔首,静静地闭上了双眸,她的确需要思考,那位白公子,可不可信。

考虑了两个时辰,钟离伊终于想出一个好法子。

那就是,她可以冒充独孤冽身边侍卫的亲人,借此,让他送回京中。

于是让彩宛帮忙请来了白公子,她书了书函一封,交于白公子,请他代捎至瑖国。

白公子自然应了。

然而等了十日,却没有一点音讯。

钟离伊直觉,一就是白公子没将她的信给捎去,二,便是瑖国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如此一来,钟离伊只能请白公子送她回瑖国。

白公子倒是应了,出行的那日,却见白公子也坐在马车内,钟离伊略为惊讶,自以为他会请自己的手下送她,如此尽力,不知是忧是喜。

“在下见姑娘身怀六甲,故而亲自与手下送姑娘回国,并且在下亦很想去瑖国游玩一番,是以,我们便能同行了。”

白公子笑意盈盈,为了避嫌,他打算坐到另一马车上去。

钟离伊甚是感激,浅浅一笑,眸光流转,眼神却若有疏离。

她不清楚白公子的身世,怎么着也不能过份信任,不过到了这一地步,她终是没有选择。

“谢谢白公子,公子的大恩,小女子日后定然相报。”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姑娘上车吧,彩宛,你在这里照顾钟姑娘罢。”

白公子下了车,朝彩宛吩咐道,彩宛应了,扶钟离伊上车,马车很宽敞舒适,坐榻也软软的,很合适怀孕的女子。

“姑娘,你可知道啊,这车儿,还是我们家公子特意为姑娘所订造的呢!”彩宛一脸羡慕的神色,钟离伊以笑沉默。

白公子的恩情,她能报,必报。

只是瑖国的情况,可能不会太乐观,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上呢?只怕独孤冽真的是抽不开身,方才无法顾及她罢。

而后面的马车内,白公子与四名黑衣公子而坐。

另外一名红衣公子靠在榻上,不悦地扫了白公子一眼。

“烙迟,你如此为她,难道喜欢上一有了身孕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