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语无拘的白烙迟,心情竟然神奇地好了几分。

无可否认,白烙迟很会拉拢人心,每一次外出,都会买一些小东西送给她和众侍人们。

“这样吧,娃娃果也不小,我们就开一个来尝尝鲜,剩下一个就留给钟姑娘吧!”

白烙迟笑道,命人送来了刀,将娃娃果切成了几份,顿时,娃娃果的芳香更是浓烈不已,钟离伊感觉到呼吸里,都带着娃娃果的甜味儿。

她望着那火红如血的果肉,白烙迟已先一步取过一块娃娃果,不顾众人反对就咬了一口。

他的侍从还是有所忧虑的。

毕竟这里是瑖国,如果吃到了有毒的果子,那就麻烦了。

不过白烙迟完完了一块娃娃果,仍然没有什么异样。

“钟姑娘,你果真不要吗?”

白烙迟指指桌上的娃娃果问道,钟离伊含笑摇首,白烙迟如同孩童般热情天真,可是实则上,不知道肚子里有多少墨水呢。

“不必了,还是留你们尝鲜的好……”

钟离伊的话还未落下,突然感觉到腹中一痛,她惊慌地捂住了肚子,怔怔地望着白烙迟。

白烙迟浅浅一笑,“听说娃娃果有催产作用,是以,本殿算好了今日乃为吉日,择日生子,一定可以化解钟姑娘的不幸!”

“来人……快……传大夫!”

钟离伊没有力气责骂白烙迟,连忙叫道,一边惊呆了的侍女惊醒,匆匆跑出去寻大夫去了。

肚子越来越痛,白烙迟倒是亲自扶钟离伊入内,或者其他侍女料不到钟离伊会如此快临产,是以都在菜园里了。

“钟姑娘,别担忧,本殿不会对你和孩子不利的,只要你相信本殿刚刚所说的话,就是了!”

白烙迟认真地扶她躺下,为她盖好被子,大夫匆匆赶来,李略留下的侍卫见状,连忙快马加鞭赶去送暗报。

房内,只留两个侍女,大夫亦为三十时年的女子,是李略特意从民间里寻来的产婆。

钟离伊的腹中,仿佛有什么在踢动,子宫一下下地收缩着,冷汗直冒,她紧张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要做什么为好。

“姑娘,用力吸气,用力……”产婆为她解开了松松的腰带,大声地引导着钟离伊。

夜色越来越浓烈。

白烙迟倚在厢房外面的那棵树上,望着那亮着的窗,若有所思。

“殿下,为何要这样?”红衣男子极为不明。

白烙迟淡然一笑,“她始终是本殿求过殿的女子,本殿亦不愿意她熬在痛苦中,心惊胆战地等待着。何况大夫亦说了,她的胎位并不稳,如果不在现在产下胎儿,只怕以后更难保住。”

红衣男子微微皱眉,“殿下以前说她胎儿很稳,是骗她的?”

“那是自然,一个劳累奔波女子,怎么能如意地保胎?再且,如今瑖国情况危急,有很多人都暗中寻找她的下落,如果到那时孩子还没生出来,一旦被找到,逃生的希望更是渺小。”

白烙迟沉静地道,红衣男子突然微微一笑,“殿下,可是对钟姑娘已有情意了?”

白烙迟怔了怔,眼前浮起了钟离伊那张淡然笑意的脸。

“倒亦不是,本殿助人,以前不一向如此吗?”

“可是……臣怎么感觉到殿下这一次,可是非常非常用心呢!否则,怎么那么艰苦去寻催产的娃娃果,而不是用催产药?催产药乃有几分危险,而娃娃果的气味,却是最安全的。”

男子笑道,突然想起什么,笑容蓦然收敛,“不过,钟姑娘已贵为人妇,殿下还是……”

“这些不必你道来,本殿明白。”

白烙迟默默地凝望着那片光芒,听着钟离伊那痛苦的闷哼声,心中悄然叹息。

是他们有缘无份,否则四年前,他早就娶她为妃了吧?

而瑖国皇宫中,独孤冽正在写一份文书,那乃是暗战方案,没料到李略急急赶来禀报,说钟离伊已临盆,独孤冽急急外出,虽然还没有用晚膳。

这一次走得匆忙,走得突然,待李略察觉有人跟踪他们之时,便命其他侍卫保护独孤冽前途秘院,而他和五名暗卫,一起将那个跟踪他们的男子一举捕获。

不出摄政王和皇上所料,那男子,正是马家的人。

独孤冽赶到大宅之时,还没踏入院中便能听到钟离伊那痛苦的呻吟声。

风冷冷的,独孤冽拥紧了披风,踏着月光和灯火而入,见白烙迟倚在厢房门前的那棵榕树上,不由得脸色一沉。

“伊儿怎么突然就临盆了?大夫不是说还有两个月吗?如今还是八个多月……白烙迟,你做了什么好事?”

独孤冽直接朝白烙迟斥责,白烙迟淡淡一笑,“本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回来,钟姑娘就临盆了。”

“你……若是被朕知道你做了什么手脚,就别怪朕心狠手辣。”

独孤冽低吼着,正欲进入厢房,却被后面的暗卫连忙拦住,“皇上万万不可,那乃是血腥之光……”

“朕管什么血腥之光,朕就是要去看看伊儿!”

独孤冽冷冷地吼道,里面满头大汗的钟离伊,努力地忍住阵痛,依稀能听到独孤冽的声音。

她终是笑了。

他来了就好了,至少可以证明,他的心里还有她的呢。

“皇上,钟姑娘在‘血战’之中,皇上如此野蛮闯入,不就是分散了钟姑娘的心神吗?皇上若要她好好的,就留在这里吧。”白烙迟不紧不慢地道。

独孤冽一听,不知道是进的好,不进的好。

“伊儿,朕在这里,朕在这里……”

一慌之下,独孤冽在外面大叫起来。他冲开了侍卫,上前,拍了拍门,却又顾忌着白烙迟的说法,只有在外面证明自己的存在。

房中除了痛苦的呻吟声,还有产婆的大声呼喝,里面的壮烈情景让人无法想象,独孤冽正欲闯入,却听后面有人叫住他。

“皇上!臣回来了!”

是李略。

他去追捕那个跟踪他们的人,白烙迟已上前,拦住独孤冽,“皇上,还是勿入,至少要让钟姑娘好安心。”

“你是什么人,敢来拦……”

“皇上,勿动怒,若然你如此进去,会让钟姑娘受惊!”

李略也连忙上前拉住冲动的不安的独孤冽。

对于女子生产,李略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好歹产时血光,民间流传,男子一般不得入内,那个时候的女子是最痛苦最需要定力的,她们亦不愿意让自己的夫君见到她们那种最狼狈的样子。

独孤冽心跳加快,再次想起大夫的话,“白烙迟,你是不是给催产药伊儿服下?”

白烙迟一怔,后退几步,脸色生霜。

“皇上,本殿虽然与钟姑娘无缘,但是绝对没有害钟姑娘之心。”

他脸色冷冷的,独孤冽瞳中蓦然生了薄怒,如同那微跃着的火焰。

“那么,伊儿为何会突然临盆?”

“皇上,其实……其实大夫向微臣交待了一下,说皇后的胎儿其实不算稳,需要催产,臣怕皇上太过忧虑,是以没有禀报……”

李略在一侧低声地道。

独孤冽一听,更是大怒。

这可是他女人后,他竟然被蒙在鼓中!

“李略,你好大的胆子,是不是朕太过纵容你了?”

独孤冽怒气冲天,白烙迟却浅浅一笑,“皇上,如今钟姑娘正在里面待产,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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