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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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忍泪,不能落下。转头,定定望着独孤冽,许久。

原来,不是怪自己去了寒王府,不是怨自己失了孩子。原来,如此。

终于,钟离伊道了,“你不怪我?”试探着,轻轻问着,“你不怨我?”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还是他。怕自己依赖,怕自己留恋,却不知,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不能没有他了,沦陷于对他独孤冽的浓情中了。

她为何认定自己是怪她的?

“傻瓜,是怕你怪我啊!”哪能怪钟离伊?又哪能怨她?帘轻响着,自己握上她手,多久了?忘了手中应该握着的,满满的,是她。有些凉意,眉轻皱着,有些懊恼,“总说着不让你一个人,结果,我总伤害你!”

摇头,钟离伊从来就只有死心塌地跟着他,“当年,你选中我,不就是因为,我不怕被你伤害吗?”原来,当年,自己就许了他了。

她的眸子里,一如既往的坚定。只是她的话,让独孤冽黯然了。从来,自己只顾着自己喜恶,什么事都去强逼着她。“下回,换你伤我!”独孤冽搂着她,一字一字地道。

靠着他心口,喜欢听他心跳的声音,可是听他那话时,身子微微一僵。

钟离伊抬头望着他,“我不会伤你的。”怎么舍得伤你?哪怕自己受了那些,也不愿让他有丝毫痛苦的。

“冽,我们回江南好吗?”眼里盈盈盛着的,全是希冀,“不急着现在去。”当看到他似有犹豫时,便又紧着道了,“要是不好,我们就不去!”不想让他为难,他是冽王爷啊!怎么可能会为自己放弃什么的,当日江南,不是便清楚了吗?

独孤冽却将她眼中由希冀到失落悉数看尽,深深吻于她眼,语声里透着些许的肯定,“好,有时间了,我们就去江南。”只能如此许她了,事到如今,已经骑虎难下了。

为何,有一种悲伤在心里漫起?环着独孤冽,想了想,道,“有些冷!”其实,不是。只是想紧紧拥着他,才能确定不会走到最后什么都没有。

独孤冽又如何不知她心里所想,怀里人已经在心上生了根。“王家气数尽了!”让她安心,“从此后,再也不会有事了!”卫后推出个小丫头来,算是给自己一个交待,可心里明白,此事与王苑之脱不了干系。

“莫无情算是立了大功吧!”钟离伊想起那个莫堡主,应该是个可信的人。“他也算是为你尽了力!”

“他不是因为我,才这样的!”独孤冽替钟离伊撩起青丝,见钟离伊不语,便又道:“是沾了你的光,若不是你,他还不会这样尽心帮我!”

“别乱说!”钟离伊轻皱眉,“我跟他又不熟!”

摇头,苦笑着。钟离伊所中之毒,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解的?莫无情给她逼了毒,自己也功力大损啊!自然,这事,不会告诉钟离伊的。“睡吧!”让她躺在自己怀中,“好像好久没有抱着你睡了,又好像一直在着!”好像,从没有离开过她,一直在着。

小酒馆里,酒,又一坛。而面前已经东倒西歪的几个坛子摇椅晃着。

栏外稀稀飘进雨来,初冬夜里,有些寒凉。酒保过来收拾了,“客倌,小店该打烊了!”

使劲倒着,却没有一滴酒落下,“再来一坛!”犹带三分醉意,冲那酒保吼了起来。

酒保想说什么,却看到门外站着的人,银衣只看得人心寒,那人,望着酒馆内那男子。“无情!”眼里有些难过。

莫无情回头,看到银色时,有些轻愣,终于笑了,“王道之!”

王道之跨步过来,夺下莫无情手中的酒坛,“无情不是从来不喝酒的吗?”

莫无情不语,只瞳孔放大着,醉意上来了。

“唉!”王道之叹气,眉依旧很美,“你我为何要敌对呢?你明知钟离伊中的那毒有多厉害,为何还去为她逼毒呢?几十年的功力,全毁于一旦啊!酒,帮不了你的!”扶着莫无情,扔出个金元宝给那酒保,又对那酒保道:“下去吧!”

男人之间,有些暧昧,酒保得了金子,忙走开了。

“无情,为何要骗我呢?”难得相信一个人,却被他欺骗了,“你可知道,道之这一生,从来不会去相信别人的!哪怕于我姐姐,都不敢全心去相信!”手被莫无情推开,沾上了雨丝。

莫无情似乎很厌恶,“你独孤我远点!”跌跌撞撞出了酒馆,冷雨扑面而来,头不再那么痛了,清醒了几分。

身后王道之追了出来,吼了起来,“你也看上钟离伊了?”

钟离伊?没有,只是,有些事,不是自己能定的!原本不停的步子,突然落了下来,路面不平,有些水坑,溅起了水花,“不准动她!”这是莫无情的话,“她是我要守护的人!”

“哈哈!”似有个闷雷,只是天上除了飘雨,什么都没有。

“哈哈……”王道之狂笑了起来,“那,我就让她死得很惨!”话是挤出来的,却透出了狠意。

“那,我就让她死得很惨!”

“那,我就让她死得很惨!”

“钟离伊,我让你死得很惨!”

……

睡梦里,似有人说着什么话,可听不清。看到独孤冽,却见他脸色铁青着,“滚!再不要你了!”

拽着他的衣角,“不要!”

“不要!”一惊,醒了过来,而身边,空了。“冽!”急唤着,有些恐惧涌了上来。独孤冽,你在哪?

“钟离伊,我在!”熟悉而让自己心安的声音传来,随即落入了他怀中,“怎么了?”独孤冽看着她那惊慌状,便柔声问了。

靠近着他,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你去哪了?”天大亮着,一夜过了。只那梦,有些让她害怕。

“才去早朝了!”拂去她那落在眼前的青丝,吻了吻她的额头,才道,“你睡得很香,就不忍叫醒你!”为何,还会怕着,“怎么了,又做噩梦了?”搂紧了几分,但不会弄疼她。

“没有!”梦吧,总不会是真的,钟离伊强笑道,“醒来没见着你,有些不习惯!”

“嗯?”独孤冽却把那话误解了,“前些日子,是我不好!”话说完,看到钟离伊垂了眸子,脸上似有些羞红,又忙道:“今日,我在家里陪你!”

“今日没事了?”钟离伊轻问,心里有些柔柔暖意,“朝里的事,不是忙着吗?”独孤冽自从回了京后,就一直忙于朝事。原先交于独孤若宇所掌的刑部由独孤冽接手了,独孤若宇本来就不成事的,刑部也是让他弄得一团糟,所以,独孤冽忙是真的。

“老五接手了刑部,父皇身体也好多了!”淡淡的道着,唤了书蝶进来给钟离伊梳洗。

坐在榻边,望着书蝶帮钟离伊梳理着云丝,见书蝶要挽起钟离伊发来,便道,“简单便好!”

书蝶笑了,道:“王爷放心,王妃也从不让梳那些繁复的!”

阳光照了进来,今日已经让书蝶撤下了帘子。铜镜里泛着金色的光彩,钟离伊自铜镜里看到独孤冽,他的脸上,似乎有些笑意。

用过早点,独孤冽在屋里看着东西,而钟离伊则静静在一旁看着他。

“皇后说,等你好些时,便宣你进宫!”放下手中事,对身边钟离伊道。

“嗯!”应了声,却不多说什么。

钟离伊平淡的反应在独孤冽的意料之中,笑了笑,眼里又有些苦意,“父皇想让母妃出来,可似乎劝不动她!”

“你想去劝母妃再回去?”问着独孤冽,“几个女人共有一个夫君,而那夫君还是天子,你认为母妃会再愿意吗?”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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