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轻挑着,琼鼻小皱着,“你舍得吗?”

“不舍得,也得舍得!”戏言起,戏谑笑着,“除非……”

“除非什么?”

凑近她耳边,细细碎碎的声音传入她心,“除非你主动点!”

“休想啊!”钟离伊推开独孤冽,“又不是我想的!”玉颜上,满是娇羞红晕。

独孤冽又说了句什么,却被一阵欢笑声打乱了。

若言俏皮的声音传来,“若言还小呢,再说了,你们都忙着,陪在父皇母后身边的,就只有我的了!我才不嫁呢!”

“若言是真不嫁吗?”问话的是独孤若穹,“对了,苑之的弟弟,道之就很好啊!父皇,要不就把若言指给道之好了!”独孤若穹,何时做起媒人来了?

“王道之!”若言惊叫了起来,“他不好啊!”又跑到独孤析面前,“父皇,若言的好父皇!”撒起娇来,“若言不喜欢王道之啊!他总是阴阳怪气的!”说着时,小嘴都噘了起来。

若言说话本来就孝子气,这话一出来,王苑之先变了脸色,瞪了独孤若穹一眼,什么话不好说,偏这话去说。

钟离伊轻笑了起来,王道之?把若言许给王道之?独孤若穹这脑里装的什么东西?

回冽王府的马车内,女子伏在她夫君身上笑得喘不过气来。“让若言,嫁……”想起独孤若穹说的那话,便笑得说不下了。笑语依依,柔情似水。

“好了!”独孤冽轻拍着她,“别笑了啊!”而他自己脸上,也是笑意浓然,但更多的是对怀中的女子,“疯丫头,不许笑了啊!”

“冽!”钟离伊强忍着,但还是笑出了声,“你说,独孤若穹怎么就那么没脑子呢?”笑语嫣然着,似乎忘了独孤若穹与王苑之对自己做过的事,倒在独孤冽怀里,想想那王道之,终是道,“王道之好像是有断袖之癖呢!”

独孤冽点头,“你真当独孤若穹那么傻?”低头,吻落于她额上,“若言一直深受父皇宠爱,要是嫁了王道之,王家就更不可动摇了!”

“可是,”钟离伊想了想,“你们不是一步一步在削弱独孤若穹手上的权势吗?”独孤冽不急着现在去对付独孤若穹,毕竟独孤若穹再不济,可多年储君,已经羽翼渐丰的。惟有一步一步的,先是南方王家的商贸渐落入季风手中,而刑部也是由独孤若寒开始接手。

独孤冽点头,虽然这些没有跟钟离伊细说过,但钟离伊是个看得极透的女子,这些事,自然是瞒不过她眼的。抱她坐在自己腿上,认真道:“明争也好,暗斗也罢,从来,就只有狠心,不然,如何能在这权力中活下来?”

钟离伊不想说那些事,只是转移着话题,“冽,若言是皇上最喜欢的女儿,那你应该就是他最宠爱的儿子了!”独孤冽,一向深得独孤析的宠爱。

“他宠我?”独孤冽反问,“你没见他对老五的好吗?”

独孤若寒?

摇摇头,“他身为皇帝,对所有人都会很严肃,只有你,眼里会有柔情的!”钟离伊看得出独孤析对独孤冽那些信任。若真说起来,独孤冽与独孤若穹之间的事,独孤析怎么会没有察觉?只怕独孤析更多的是任独孤冽去吧!

独孤冽不想提那个,只是淡淡道:“是因为我母妃!”

“哦!”应了声,不再说。

独孤冽见钟离伊不说话了,便也陷入了他的思考里,突然想起宴会上的事,嘴角略扬起,这些日子,也该好了吧!

到府时,独孤冽抱着钟离伊下了车,也不管府里人怎么看的,自然,府里人都知道他家王爷把王妃当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也见怪不怪了。

钟离伊可不习惯这么着,埋进他大衣里,闷声传出来,“你别抱那么紧好不好!”话说完,头上居然没有人回答,这有点奇怪了,独孤冽一向不服输,喜欢跟自己斗嘴,怎么今天不说话了?

“冽,我喘不过气来啦!”钟离伊又道了,呼吸确实很困难。

突然,被他放到了床榻上,钟离伊这才意识到,今晚可能不好过了。

望着眼前那个人,感觉到充满侵略的气息,忙退着道:“我想,我想……”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想喝药了!”这话,怎么说出来的?

“药?”一向怕喝药的她,居然会在这时候,说要喝药?独孤冽慢慢移近着她,“是我喂你喝药?还是喝酒呢?”魅惑着,就不信钟离伊能挡得住。说着话时,手已经飞速的解下了她的外衣。

“独孤冽!”钟离伊想去拦他的手,才抬手,却被独孤冽抓着了,“别乱动!冬天衣服本来就不好解!”

“我错了,我不该逗你的!”钟离伊慌乱着,“我再也不那样了!”本来宴会上只是闹着玩的,再说了,跟独孤冽,一向就闹习惯了的。

亲亲她的手,“没错啊,钟离伊没错的!”她下回再不那样了,那自己不就亏大了?

“独孤冽,你又欺负我!”钟离伊怕了他,可他居然带着自己的手帮他独孤冽解衣服。手尖颤着,想后退,却被独孤冽紧紧抓着。

闭上眼,听到是独孤冽有些暗哑的声音,“钟离伊,别闹啊!”怎么回事,怎么又回到新婚那夜般,怎么又得好好哄着她?

如果,一切从来再来,还是愿意?

窗外,何时飘起雪花来,一片一片,洁白如轻羽。

“你说,下雪了?”是钟离伊微羞的声音,缩到被里,紧紧抱着被子,不许独孤冽再近她半分。

独孤冽哪会遂她意,钻进被中,“正下着,你要不要起来看看?”手,似乎又开始往下移动了。

“啊!”钟离伊轻呼一声,“我不看雪!我想睡,累了!”看雪,才没那么笨!忙拉住独孤冽不安分的手,求饶似的,“冽,真累了,让我睡好不好!”身上,又似起了一层火灼的感觉,讨厌独孤冽,他大手所到之处,总那么轻易就撩起自己一阵轻颤。

温热的唇近着她,有些醉人的气息弥漫起,“如果,不让呢?”手揽上她腰,有些满足的道,“钟离伊最近养得很好了,终于不是那么瘦弱了!”

“我明天会起不来的!”钟离伊退后着,“你别挨我那么近啊!你一身汗的!”这独孤冽,就不该那么轻易让他得手,典型的吃干抹尽!

独孤冽见钟离伊脸上满满全是哀怨,想着她也是身子才好,便不再闹,只搂她入怀,“好了,好好睡,明天要起不来,就睡一天吧!”

钟离伊懒懒的话里,有些轻怨,“那别人该怎么说我!”自己可不想让府里人指指点点的。

雪无声飘着,只是,屋里有人睡不着。怀中女子微微一动,寻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又沉沉睡了去。

“钟离伊,”是独孤冽轻语着,“这世上,也只有你,才会愿意与我共一生!”别人愿意跟独孤冽,不过是看着他冽王爷的地位,“钟离伊,你是我这生,最温暖又最冰凉的月儿!”

纵是屋外寒雪纷飞,可心里还是被那个女子所温暖着。

早起时,只看到窗外白茫茫一片。

钟离伊撑起身子来,“真下雪了!你没骗我!”

“我何时骗过你!”独孤冽把钟离伊拖回被里,“好好睡着,等我下朝回来,就带你去赏雪!”说着,他自己先起来了。

“冽,我也起来好吗?”这话说着,总那么没底气。

离玉起身,走到钟离伊面前,一步一步着,就如刚刚入院那般。“二姐,寒王是真喜欢你,玉儿没办法。只求二姐,能尽量为玉儿想想,告诉玉儿,该怎么做?”咬着唇,离玉从来不会求人的,从来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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