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独孤若寒行礼,元夜的花灯下,温润如玉。

“见过寒王爷!”浅汐等人给独孤若寒行了礼。

卫后忽然对浅汐道:“浅汐,你陪寒王去看看花灯吧!”她的算盘,只有她自己知道。

浅汐微怔了下,“浅汐遵命!”又对独孤若寒道:“寒王爷,请随浅汐来吧!”卫后告诉过她,她现在的任务就是在独孤若寒与独孤冽心中代替了钟离伊。

当时听了卫后那话进,浅汐觉得可笑,便有问卫后,“娘娘,浅汐有这本事吗?”

“你敢如此反问本宫,就有这本事!”卫后如是答。

想想,真的,卫后看人的眼光一向准。只是这一回,浅汐该不该让她看走了眼呢?

与独孤若寒一道在花灯间闲逛着,话也少得很。浅汐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独孤若寒了。

“听说这回花灯会是你操办的?”独孤若寒问,回去了后,认真想了想,这个浅汐虽性情脾气有几分像钟离伊,甚至手也像,只是他不信是。钟离伊若是还活着,不会让独孤冽那样伤心的。他知道钟离伊对独孤冽的心。

浅汐微笑,“打个下手罢了!”话说出来,才惊觉,自己面对独孤若寒,还有些习惯,看来,如今得改了。

“那天,”独孤若寒想了想,终于道:“那天的事,你别放在心上。”

卫后说得没错,独孤若寒只有遇见了钟离伊的事,才会乱了。

浅汐摇头,已是到了枕霞亭,“王爷也别说了,浅汐自进了宫后,才知道冽王妃的事。”看着独孤若寒,他的眼里,似又起了伤,忙转了头,“寒王也不必再沉于过去的!”

“你知道我跟她的事?”反问这个浅汐,独孤若寒从不避讳告诉别人自己喜欢钟离伊的事情。

浅汐并不直接答,只走上亭子,“今晚宫里确实很热闹。”肺里又痛了起来,只得皱了眉。独孤冽说,宫里热闹,那他就不会冷清了。

“是热闹,”独孤若寒道,“越闹,身边反而越孤寂。”

惊了一眼望他,独孤若寒与独孤冽真的不同,可就算是不同,却为何又同为一人伤心?浅汐坐下,虽然身为主子的独孤若寒还站着。“王爷,你该去陪王妃。”离玉这时候在寒王府吗?

独孤若寒苦笑,“我们原来都怕死!如果,狠心一点,去陪她,她也不会那样了。”

这又是说的什么?浅汐想说话,却见着亭外站着离玉!

“王妃!”浅汐忙行礼,她不糊涂,现在自己是个宫女,如果闹个什么勾引王爷的罪名,那只怕卫后也保不了她。

独孤若寒也是见到了离玉,并没有多少吃惊的,只是道:“你可以跟我一起进宫的!”

浅汐过去扶了离玉进来,“王妃,今晚宫里人多,您可得小心点!”话柔柔的说着,离玉的脾气,浅汐还真不好猜度。

“是啊,人挺多的!也难怪王爷跟你跑这来了!”离玉说话间冒出些酸意,抱着手炉又打量着浅汐,“你能耐挺大的!”

“浅汐不敢!”浅汐低头,“浅汐只是个宫女。”

“啪”!

浅汐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一声清脆响声,她挨了离玉一耳光,而脸上立时便红肿了起来。

“你做什么?”独孤若寒抓着离玉手,“你疯了!”

“我没疯,”离玉扔开手炉,指着浅汐冷声道,“她是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就在这陪着她,你有妻子,还有没出世的孩子,你不陪,你陪着她?”

浅汐捂着脸,又猛咳了起来,想说什么话,都说不成句了。

离玉听浅汐咳得吓人,又道:“怎么?又来让人心疼你?装可怜也不是这装法的!”再看浅汐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又冷笑骂着:“不过是母后宠了几分的宫女罢了,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主子了?”

浅汐苦笑,无奈,只得强忍着,对离玉道:“王妃,浅汐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犯了事,是娘娘来处置的。”离玉啊,这性子还不改,怎么得了?她却不知,离玉心里另有生气的事。

“怎么?”离玉反问,“是想说本王妃越俎代庖?”俏眉挑起,脸上怒气更盛。

下面是浅汐的番外: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烟薰袅袅,壁上的几盏宫灯晕出一屋柔和的晕黄光亮。

悠扬的丝竹之音,袅袅响起,缠绵在夜空,拧成一汪激动人心的乐流,流淌在纱幔飘扬的舞池之中。

他真的好想她,难道她真的不明白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为什么她还不出现?莫非她真的已经香消玉殒!

不,不可以,她怎么可以死,她一定活着,一定还活着,她一定此刻躲在某处正看着他呢!

“你出来,出来!”

龙腾云举着酒樽踉跄着来到舞池中间,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大殿。

一把扯过身穿五彩霞衣的落霞纤细的手臂,怒目看着她:“滚!即使你再怎么模仿的像,也不可能是她!这世间只有她才配穿这霓裳羽衣,你真是大胆,是谁让你穿的这霓裳羽衣?”

“陛下,您忘了吗?是陛下要浅汐穿的啊?陛下……您看看我是浅汐,我是您最爱的浅汐啊!”

落霞从身后紧紧抱住了龙腾云,她娇软的身子缠在他的身上,一双杏眼脉脉含情。

“不,你不是!你滚!滚出去!”龙腾云推开她,可是任他再使力也是无济于事,她紧紧的黏在他的身上。

“陛下,浅汐不是常为陛下哺酒吗?陛下,求您不要不理浅汐!陛下――”

“浅汐,浅汐,是你,你回来了!朕就知道你没死,你是不是也很想朕,浅汐――”龙腾云眨了眨眼睛,微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脑袋,怎么看面前模糊的脸是她最爱的女子上官浅汐,他抚摸着她的脸颊,眼睛里滑出一行温热液体,滴落在了落霞的手上,滚烫,滚烫……

“贱人!你胆敢谋害朕!”

他虽然醉酒,但是他的眼睛并没瞎,她方才喝过的酒樽边沾了紫黑色血液,她的唇上定是擦有毒液,想利用哺酒下毒治他于死地。

“来人,抓刺客!”侍卫蜂拥而上将落霞团团围住。

“哈哈哈,龙腾云,你这个魔鬼!你已经众叛亲离,即使你再聪明,可还是晚了,你方才可是真真切切的碰到了我唇上的毒液,当今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解此毒,那就是已经死去的上官浅汐,呵呵,你不是一直很爱她吗?那我送你去阴间陪她不是更好!哈哈哈……展将军……落霞终于……为你报仇了……”

紫黑色的血源源不断的从落霞口中倾泻而出,她仰身倒了下去,双目圆睁,双臂伸展,她的脸上始终挂着丝娇美的笑意。

龙腾云惊骇的看着这个他宠了这么久的女子,目瞪口呆,她居然为展飞报仇,她居然想杀他,可恶!他乃是万乘之尊,谁能奈他何?

他凝神静气试图用内力将毒逼出,然而却丝毫不起作用,凝聚的内力使他胸间异常痛楚难当,刚张口即刻喷出一大口血来,他重重跌倒在地。

“陛下,陛下……快传御医!”

华灯初上,明月高悬。

廊檐悬着一排排的八角宫灯,所有华贵都掩于光影间,带出别样的一番情致。屋檐处一袭白衣女子,衣袂飘飘,像灵鹤般轻轻跃下。

回廊迂回曲折,身形快如鬼魅,飘忽让人无法捕捉,躲过侍卫的巡逻。

从窗外汐然跃入,衣袖轻挥,殿内灯火熄灭。

月华自敞开的窗户投射进来,洒落在寝殿内的青玉地砖上。

室内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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