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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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我,我又何必不买账呢?反正晚都晚了,倒不如,更晚些。

二人相识看了一眼,没有言语,只跟在我左右。

彼时,目光望向前方,不由感慨,柔昭仪还真是适合这后宫的尔虞我诈,就连这等探望,都拿捏的很是分寸。她如此,不正是摆清自己的立场吗?而我,自将军府出来,自然不能和这两种势力中的任何一方走得亲近,否则朝野上下,谁人都睁着眼睛在看呢,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失误,而让旁人对慕将军的威名有所微词,所以,对着丞相府和大学士府的任何一方,我都要小心尺度。

忽而,三人走着,看见前面不远处,小跑着过来一个男子,从服饰来看,不像是宫里的,近了,我猛地一惊,那……不是将军府的管家吗?

见状,我忙拦住他,紧张的开口“发生什么事了?”如何他会进宫,难道是师父?

管家惊愕的看着我,脱口道“表小姐……”,话音才落,男子像是想起什么,猛地跪下“奴才参见娘娘”。

我一愣,无奈的开口“管家和我也要客气吗?起来吧,快告诉我,将军府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师父他……”

见此,男子依言起身,只是面上,明显露出难色,半响,才道“是……是公主有喜了……奴才要进宫禀告太后,少爷他还在上朝,那里也派了人守着”。

闻言,我猛地后退几步,心口处狠狠一痛,有喜了?这么快?忽而想起什么,脱口道“多久了?”

男子垂下头“不足两个月”。

一时间,自己彷如灵魂脱了窍,浑身一松,竟摔在了地上。

“啊……娘娘……奴婢该死”柳儿见状,忙俯身拉我起来,念怡也在一旁懊恼着。

可我听不进她们说的,身子也没了力气,耳畔皆是管家的话,他说‘不足两个月’。呵……师父,你还想骗我吗?原来日久真的会生情,不足两个月,那么说,是新婚夜之后了,第一次,他说将公主当成了我,那么这一次呢?师父……你……

我说过,若不爱,就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不说?难怪这些日子他一直躲着我,看来不是我多心,他真的……真的……

可……蓝翎……你又有什么资格质问呢?你不也一样,为了荀承佑的点滴而感动,为了师父的安排而逃避,你也一样是个胆小鬼,你也见异思迁。

多少回了,每每面对荀承佑的试好,还有他给予的信任和关心。心底怎会不感动?可那也只是感动,然,纵使这样,我都会自责,我不该接受除却师父以外,任何一个男子别有深意的接近。

我不断的提醒自己,我的心里唯有师父一人,是以才推拒着皇上的种种,将他的真心视而不见?以为我真的傻吗?分辨不出自己是否真的是棋子?棋子会让圣上舍命相救?城郊中毒的事件,临摹奏折事件,之后自杀事件。我如何能否定荀承佑的真心相待。

我几次三番的对他使小性子,以棋子作为借口,甚至不惜以下犯上,得罪那个九五之尊,只求他离我远远地,如果他盛怒,将我的打入冷宫,正是和我心意。如此,我为了谁?我这般保求自己的清白为了谁?唯有那个我心心念念的人啊。

甚至,我会花着心思去做桃花糕,呵……偌大的御膳房会轮到正二品的娘娘做桃花糕吗?我如此,不过是在敦促自己,提醒自己和师父的山盟海誓。同样面对师父的躲避,亦是在安慰自己。因为我相信,我记得的,师父亦不会忘。可事实,他忘了,他忘得干干净净……蓝翎啊……

我恨啊,对着自己,从未像这样恨过,是我,是我将师父给丢了,是我没有珍惜他,是我亲手将他推给了别人,到如今,钻心的痛楚自心底滑过,却只能自食其苦。

曾经,我还幻想着,没准哪天我真的会出宫?届时,二人便可比翼双飞,呵……原来幻想真的是幻想,如何都成不了现实。他早早便将誓言给了公主,呵……不足两个月,没想到,我入宫不过一个月……他竟……变了心吗?

“表小姐”,忽而,管家为难的看着我。

我回过神,冲他摆摆手,怕是他也着急去祥宁宫道喜,公主怀孕,这是皇家的又一大喜事,好事成双,倒真应了那句话。

闻言,他像是松了一口气,福身叩谢,复又朝祥宁宫的方向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轻声唤道“柳儿”。

“娘娘……奴婢在这儿了……”柳儿哽咽着,不忍的拂过我的青丝。

好熟悉,往日师父也会这般亲昵的帮我拢过额前的青丝,大掌还会摩挲我的脸颊,用滴满温柔的眸子神情的注视我……好熟悉,又好遥远。

可如今,这一切再不属于我,再也不属于……

“扶本宫起来”我似是用尽所有力气,平复自己的情绪。

闻言,柳儿和念怡在我两边小心的搀扶着,听柳儿道“娘娘……您还有皇上”。说着,柔夷握住我的,紧紧的握住。

我盯着二人交握的手,心底默默的告诉自己,我是瑾妃,日后,我真的只是瑾妃,师父……既然这是你的选择,翎儿一定成全,甚至会用我的余生去祈祷,祝福,庇佑。只是自今日起,情斩断,翎儿的心再不会因你而起伏。

末了,朱唇轻启“回未央宫”。

彼时,三人便这般走着,谁人都不再言语,念怡欲言又止的看着我,终是什么都没有说,我不知她在忌讳什么?又或在戒备着什么?可她今日,再不像昨天那样,胆大妄为的口出狂言,这番瞧着,她更像往日那个胆小,怯懦,善良的念怡了。

坐于房内,我悄然打开包裹,那只白玉簪安详的混在众物之中,与其他相比,毫不显眼,可对于我,却是倾尽了最多的期冀。

紧紧握在手里,任由发簪的尖端划过我的柔夷,我依然没有松手。蓦地,振臂一挥,精致的蝴蝶玉簪如期滑落,落在我的视线里,无声的坠落,却是胜却千言万语。

这是倾注彼此三年的依恋,竟然就这么碎掉吗?

本能的,伸手,广袖里的长衫倏地卷住欲要落地的玉簪,素手微微用力,复又跌回包裹之上,我恨恨的盯着依旧完好无缺的发簪,猛然起身,几步落于案几前,长臂一扫,只听噼里啪啦,接连不断的书册,砚台,毛笔随之落地。

“娘娘……”柳儿惊愕的推门欲进来。

我只愤怒的冷喝一声“出去”。到底,谁人再不敢造次。

之后,房内,又是一阵茶壶粉碎,落地的声响。

又过了很久,我忽而有些累了,颓然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无奈的看着房内的狼藉。嗤笑着,这一次,我也不知怎的,一滴泪都没有落过,自始至终,一滴都没有,我以为我会伤心到抽噎过去,可……没有,我还好好的,而且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

“娘娘……”彼时,柳儿的声音复又自门外传来。

我只阖上眼睑,没有应声。

“扣扣”女子又敲了敲房门,小声道“娘娘……公主求见……”

荀稚心,这么急不可耐来炫耀了吗?我不会忘了,今日只苦,都是她给我的,都是她……抢了我的一切,又将我推到深宫边缘。这一切,都是她……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荀稚心,我倒想看看今日的你,究竟能得意成什么样子?

吃力的直起身,悄然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柳儿未想我会出来,正在低头忖度着如何是好,恰时抬眸,目光落在我扶门的手上,惊讶的唤出声“呀……娘娘,您的手……”说着,转身让人拿来了药箱。

我没有吱声,机械的任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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