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的,就是主子的眼睛总是湿润的,奴婢真担心主子一会见了洛妃会哭起来。”恬恬笑道。

“不会的,我会控制住的。”虽然恬恬是个好丫头,但是我却并没告诉她洛妃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妹妹,这丫头嘴直,怕她一不小心漏了口风。

“宸妃娘娘,我家主子请你进去。”我与恬恬正说着,洛妃的婢女出来了。

跟着婢女的身后进了芳菲苑,一眼就看到了洛刀,云鬓微散,确实像刚醒来的样子,双眼微肿,显然睡得不太好。

“洛妃是不是睡不太好,眼睛好像有点浮肿。”我上前心疼道。

“哦,这两天常做恶梦,晚上总睡不好,倒教宸妃见笑了。”晴儿羞涩的笑道。

“洛妃不妨将枕蕊换成决明子的,能帮助睡眠。”我走上前将娃娃递上前道:“上次在御花园见过洛妃后一直想着做件小礼物给洛妃,所以就做了这个小娃娃,希望洛妃会喜欢。”

晴儿怔了下,并未接过娃娃,好一会才冷着脸道:“宸妃一大早来就是为送娃娃吗?”

我僵了下,不明白晴儿为何突然生气,难道是我来得太早?

“今天、、今天是、、”差点就吐出今天是晴儿生日的事,我怔忡的看着抢过娃娃的晴儿,她或许连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但是送娃娃有什么不对吗?难道不是生日,平时姐妹间就不能送小礼物吗?

“宸妃请坐,徐为宸妃娘娘斟茶。”晴儿说完又侧首向婢女道,“绿儿去拿把剪刀来。”

“不用了,给我一杯热水就可以了,御医说有身孕不能饮茶。”虽然斟茶是待客之仪,但是有身孕的人却不能喝茶,不得不尴尬道。

“宸妃不说本宫到忘记了,你已经是有身孕的人,可不能怠慢。”洛妃看着我的腹部,轻浅的淡笑。

“也没那么严重,只是御医特别交代茶不能喝。”我很是尴尬道。

“宸妃不觉得这个时候送娃娃很不适合吗?”洛妃并未再说这些,只是盯着我送的娃娃面无表情道。

“洛妃,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今天……”看着晴儿的脸,我愣了下,心里一阵痛,她莫不是以为我是来炫耀的?

“主子,剪刀拿来了。”就在我震惊这际,晴儿的婢女拿着剪刀从后面走了出来,看着那晃眼的利剪,我心一阵寒。

“宸妃,本宫知道你没别的意思,但是本宫不喜欢小娃娃,尤其是这种小女娃儿,若真要娃娃,本宫也会找皇上。”洛妃的剪刀‘咔嚓’一下,将我一针一线缝制的小娃娃由脖子处剪断。

“晴儿,你、、、”我悲痛的看着落地的娃娃脑袋,心像是被剪刀绞过一样。

虽然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但是那可是我亲手缝的,那那娃娃的头发,天是我的头发,可是她竟然将她剪了。看关陌生的晴儿,心里无数的泪水。

并不想让晴儿看到我的泪,我的伤,小的时候,我曾问过晴儿,‘生日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最想要的是什么?’当时晴儿的回答就是姐姐亲手做的布娃娃,只是没想到,十年后,我亲手做了,她却狠心的剪了。

曾经,妹妹那双小手总是无比温柔的抚着娃娃的秀发,曾经,那双小手一天到晚形容不离的抱着娃娃,可是今天她却亲和、手剪断了我脑中最珍贵的记忆、、

“宸妃,虽然你我同属为妃,但是请叫我封号。”晴儿那冷漠的双眼里是深深的嘲讽,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妹妹会用这种眼神看我,心里有一种冲动,很想问她,记不记曾经有一个姐姐?很想问她,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但是看着他那冰冷高贵的脸,我硬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运送。

“洛妃娘娘,就算你不喜欢,你也不能我家娘娘的好意,你可知道这娃娃是我家娘娘熬夜做出来的,你竟然看都不看就剪断了,洛妃娘娘,您太过分了。”恬恬扶着颤抖的我,不顾身份的质问洛妃。

“好一个多嘴的奴婢,主子说话都敢插嘴,这要是你家主子高升了,还不得骑在我们这些地后妃身上作威作福?”洛妃那冰冷的眼神已经深深的伤害了我。

“晴儿,送你娃娃,我并没有别的单位,我只是希望你开心一点,一个人的时候娃娃……”我试着向洛儿解释道。

“出去,你不在这的时候本宫很开心,可是自从你来了这后,本宫就再也笑不起。”洛妃打断我的话冷道。

让恬恬扶着我缓缓的俯下,我双手拾起支离破碎的娃娃,泪不受控制的滴在娃娃残缺的身躯牙。

这个冬天似乎早到了,手碰着温柔的娃娃,却好似扎在冰窟来。

我带着破碎的娃娃回到了仪安宫,让恬恬拿过针线,我再次小心的缝起,泪一滴滴落在娃娃上,晴儿那冷绝的神情,让我心痛。

我不敢相信晴儿真的连自己的生辰都忘记了,既然能记的爹,为何会不记的自己的生辰?

这天晚上,凌霄来得比平时要早许多,一进宫就问我早上是不是去了芳菲苑?

“皇上,今天是晴儿的生辰。”让宫女们退下后,我边这凌霄更衣,边伤痛道。

“生辰?”凌霄手顿下了,掠过我的发丝道:“雪儿,你是不是记错了,洛妃的生辰在你入宫时刚过的。”

“皇上,臣妾不可能记错的。”

“或许是王爷怕洛妃会想起伤心的记忆,将她的生辰改了吧,雪儿,朕觉得你应该让洛妃知道你的身份,这样在后宫你们也有个照应,现在你身怀六甲,朕有些不放心。”凌霄轻抚着我的腹部柔情道。

“没事的,不是有恬恬吗?更何况太后也加派了宫人过来,皇上尽管放心,臣妾会保护好皇儿的。”我撒娇道。

最近因为害喜的症状严重,睡的相当少,早上凌霄早朝后,我也就跟着起床了。

大清早的宫里实在没什么事可做,想起那盛开的芙蓉花,有心叫恬恬去采摘几朵,又怕惹晴儿不高兴,最后还是决定独自去赏花,姑且就当芙蓉是我与晴儿之间共同的秘密吧。

早想过晴儿会在的,只是没想到芙蓉树下竟然会多出一道身影,那是与晴儿一般的白色长衫,只是那背景明显是男人的。

我怔了下,不想惊到晴儿,本欲回宫,但想起宫中各项禁忌,又犹豫了,决定自作多情的为晴儿担起侍卫的角色。

其实我有些好奇,男子的衣服不同于宫中侍卫的,这个时间不大可能是宫中人,可是不是宫中的侍卫又会是谁呢?皇宫守卫森严,这么早,谁能混进宫?

脑中猛然闪过岳钊的影子,心猛的一跳,难道这人也是刺客?莫非他也是来找晴儿报仇的?想到这,我再也按捺不住。

“千林扫作一番黄,只有芙蓉独自芳、、”我以中等单量吟唱着向芙蓉园内走,希望这声音能让他们有所警惕。

“宸妃好早,有身孕的人不是应该多休息吗?你这么早也不怕累了孩子。”很意外,晴儿的声音里竟带着浓浓的笑意。

走到芙蓉树下时,那抹白影如预期的消失了,心里不由松了口气,看来那人应当不是刺客,否则晴儿的心情不会这么好。

“大冬天的,屋里有些单调,原本想叫婢女来剪几支回去,又怕洛妃舍不得,只好自个来了。”我笑了笑道。

“既然宸妃喜欢,那就剪几枝回仪安宫,免得以后早起来看,万一你腹中的皇子有个意我,本宫可担不起罪名。”

晴儿半笑半嘲道。

“我看还是算了,在这树上开得挺好的,剪回去插在瓶中,不但会失了它的娇柔,还会提前调零。”我笑按着晴儿的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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