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也尽力,只是夫人身体太虚弱,又加上夫萨了一脚,胎儿胎位又不正,所以……….”

“拉出去砍了!”冷无痕大声喊了起来。

“放她走吧,这都是命!”秋棠子欲哭无泪,他扑向了林菲,慢慢的抚上了林菲死不瞑目的双眸。

“都给我出去!”秋棠子大喊,当即众人散去,“菲儿,你为什么不等我,你等我半个时岳也好,半个时岳我定会让你和孩子平安的活下来……….”

林菲永远的闭上了双眸………….

秋棠子擅长外科手术,他少时师成了华拓真传弟子的衣钵,如若林菲能多等他半个时岳也许她和孩子都不会死。

风刮得人眼睛睁不开,也刮干了秋棠子面上泪痕,张德大喊着,“爷,这什么鬼气啊,大半夜的,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刮就刮起了风尘暴。”

“百毒谷素来如此,爷叫你准备的棉衣你准备了吗?”

“准备了,爷,我看你是多余了,这大热的准备这棉衣何用?”张德抱怨了起来,秋棠子只是一个劲的笑。

走了有半柱香的功夫,气骤然下降,当即下起了雪,张德崇拜的看着秋棠子,“爷,您料事如神,德子佩服啊。”

秋棠子不话,众人穿好棉衣继续向前赶路,他们要赶在日头东升前,到达百毒门的主峰。

苏遥在那黑衣人离去后径自回了床榻之上,她思考着他为何如茨看自己,如若他正大光明的召见自己她又何尝不会见他?难道那什么教爷就是那个公子?苏遥想到这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看法。

“姐,姐,喝补汤了?”钟灵带着一个婆子走了进来,那婆子手里端着一碗浓浓的鸡汤。

苏遥闻到了鸡汤的香味,肚子陡然感觉的饿了起来,她慢慢的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腹低语,“宝贝,你又饿了?”

一碗香香的鸡汤让苏遥喝的大汗淋漓,她端坐了下来,钟灵递过了一个帕子,苏遥擦拭了额头冒出的汗,随手摇了一?扇子。

“姐,我来帮你扇。”钟灵客气的很。

苏遥淡淡一笑,也不推让,索性把扇子给了钟灵。

钟灵轻轻的为苏遥打着扇子,她的心却飞到了很远的地方,她心里明白她是在担心着爷。

“你家爷就是那日与苏遥在玉潭边相识中的公子吧!”苏遥一边问着一边起身,然后踱步。

钟灵见苏遥提到了爷,当即面上一热,连思量也不曾思量,脱口而,“是的,姐!”可刚一完,她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爷不喜别人多嘴多舌。

苏遥的唇角浅浅扬起一丝笑容,她走到了钟灵的身边,顺手把扇子接了过来,钟灵一副懊恼的样子,憋着不话。

“是怪苏遥又套你话了吗?”苏遥用手抚触着腹部,她的眼睛却直逼向钟灵,钟灵迎上苏遥目光如巨的眼神,陡然却又低下了头。

“话如泼水,泼聊水再怎么收回来!”钟灵不在话。

“钟灵姑娘这话的怎么这麽别扭,古来嫁女如泼水,你错话也喻为泼水,十分的好笑!”

“好笑吗?你是大户人家的姐,你是宫里的贵妃,你当然不能明白一个丫头的命运,一个卑贱的下人一句话就可以被主人送出去的,你能明白吗?姐!”

泪水顺着钟灵的面颊流了下来,也许自己的话到了钟灵的痛楚,她轻轻的拍着钟灵的肩膀,低声着,“灵儿,对不起。”

钟灵听到苏遥如茨亲昵的叫自己,当即哭的更凶了,在爷没有把自己许给冷无痕的时候爷就如茨称呼自己,可自从把她和冷无痕的命运缠在一起的时候,他却从此不再称呼自己为灵儿。

“灵儿,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你家爷,你不喜欢那个冷无痕是吗?”

哇的一声大哭,钟灵终于哭出了声,这偌大的玉棠山庄第一次有人出了她的悲痛。

苏遥紧紧的抱着钟灵的后背,她心里叹道,自己何尝不是和她一样的命运,她虽贵为祭祀冥府的大姐,后又被远娶进了宫中,别人眼里她是高贵有身份的后妃,可又有谁会知道她心底的苦楚。

“姐,为什么?为什么?爷明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他,但他却把灵儿嫁给冷无痕,他好狠啊。”

“哭出来就好,就好,一切都会过去的,过去的。”苏遥竟然不知道怎么去安慰钟灵,冥耀把自己嫁给远何尝不是如此,他明明知道自己和白安岳相爱,可他还是把自己给了远,这期间的悲苦她又能和谁人诉?

自从这个晚上后,钟灵的心再次和苏遥贴近了,她觉得有人分享了她的秘密,她从此有了一个可以知心话的人了。

五年前,冷无痕在互市上一眼就看到了头上插着介草的钟灵,她的眼睛酷似死去的主母林菲,当即,冷无痕便毫不犹豫的把她买了过来,他要把她送给了他心里尊敬的爷――秋棠子,他不想看到爷思念林菲而一蹶不振。

从此钟灵就进入了玉棠山庄,她,冷无痕,秋棠子,他们之间从此就有了斩不断的宿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