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精怪一般,容颜姣好,风姿绰约。
“喝药吧。”秦艽只笑了笑,然后将药碗递给了她,直接无视了因惊艳而呆愣住的凌三公子。
凌暮商此时心中大乱,不甚明白自己的情绪起伏是因为什么缘故,以往也见惯了她的一袭青衫,怎的今日这简简单单的打扮竟引得他心神荡漾?
白卿安可以从被药养大,早就没有怕苦而矫情的喝法,凌暮商看着她干脆利落的抬起药碗便一口干了,然后蹙着眉含了块蜜饯在嘴里,待蜜饯的甜味驱散苦味时,她便露出了一种餍足的神情,就像是刚刚享受完一顿丰富大餐的猫,正摊着肚皮在院中晒太阳般。
“你的外袍我洗好了再给你。”秦艽将药碗和残渣收拾干净,白卿安索性坐到了她刚才泡茶的位置上,给自己也倒上一杯茶慢慢喝着,茶这东西对她来,只比凌暮商稍好一些,那就是她至少还关心这茶的口感如何。
“不,不用,我带回去,有人洗的。”凌暮商看着她鬓边因剑气被削得参差不齐的发丝,随风飘在脸上,飘得他方寸大乱。
白卿安想了想,“行吧,”反正他家不缺劳力,还省了她的力气,“那你一会带两坛酒回去吧。”
她话音刚落,就见凌暮商要拒绝,连忙补充道:“我这次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伯父伯母爱喝我的桂花酒,你就帮我带两坛回去吧,去年酿的不多,也只是一份心意罢了,算是谢过他们这些年来的照顾之恩。”
凌暮商张了张嘴却不曾出声,最后只郑重的点头应下。
那些年他常往山上跑,自然也知道白卿安师从神医白隐。
有一年凌老爷因感风寒而卧病不起,明明不是什么大病,却怎么也不见好,蜀中各医馆的名医都请了个遍,直到白隐去了才将他从鬼门关救回来。
据当时凌老爷已经高烧发热好几了,人都开始胡话了,许多大夫把完脉后都摇着头拱手告辞,却连病因都不出来。
凌暮商得了白卿安的照拂,知道了白隐的行踪,便带着诊金及轿子轿夫亲自去请,也亏得他态度诚恳坚定,又在雨中站了大半夜才将白隐请动。
后来神医出手,自是药到病除,就连他不心染了风寒也只喝了一贴药便活蹦乱跳了。
从那以后,凌家夫妇便把儿子青梅竹马的友白卿安当成了女儿看待,细细算起来,这些年来白卿安的衣服首饰甚至生活用品绝大多数都仰仗凌家提供,即使后来她酿酒有成就,替他家得月楼供着酒水和酒方,也难算清这其中的账目。
毕竟人情账,最是难偿。
当秦艽将美味佳肴摆满院里的石桌时,白隐将将带着大徒弟跨进院门。
“白芨院?谁取得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