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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昼伏夜动慌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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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睡了三整日,溪儿还是早早地休息了。

这一夜,她睡得很安稳,没有流泪,也没有皱眉。无烟一直守在她的床前,时而闭目养神,时而替她掖一下被角。

尽管是夜里,整个昔王府依旧是灯火透明,尤其是夕云殿里。这已是第四日亮如白昼了。坊间都是因为里面住了一个貌美的王妃,昔王爷高兴这才灯火长明。可实际上确是为了提防犄角旮旯里藏着什么不干净的人。

江湖上没人敢同昔王府、同朝廷作对,于是各派纷纷雇佣死士前来刺杀溪儿。为此,这夕云殿里的灯是一日比一日亮,可杀手却也一日比一日多。此时只听当的一声,兵器相撞,惊得溪儿睁开了眼:“什么声音?”

无烟手里紧握着剑护在溪儿床前:“是刺客。”

“飞扬已将他杀了,王妃不必担心。”无烟在门边瞧了一眼。

溪儿好不容易席卷而来的睡意早被那一声脆响吓跑了,此时听是刺客更没有心思睡了。她披着衣服走了出来,见那刺客共三人被飞扬擒获后纷纷咬舌自尽。溪儿眉头微皱,让飞扬处理完这些人后,来见自己。

夕云殿的门紧关着,溪儿让飞扬、无烟近前话。他们二人向前几步,在距离桌案前三五步的位子上停下了。溪儿斟了两杯茶,瞧他们二人仍是远远地站着,便笑道:“你们是自己过来坐?还是要我将这两杯茶给你们端过去?”

飞扬、无烟二人一听顿觉惶恐,连忙上前却仍是不敢坐。

“坐。”瑶儿在这二饶脸上来回扫视,看了半,问道:“昔王爷是一个怎样的人?”溪儿见他们二人一头雾水,于是解释道:“他常年在外,可这昔王府却被打理的井井有条。我就是有些好奇什么样的人竟让你们如此效忠?”

“我自幼无父无母,幸得王爷所救才不至于饿死街头。这条命都是王爷给的,自是甘愿为他效忠为他死。”飞扬道。

“我是由义父一手带大的。”听到无烟道义父二字,溪儿心里不由一紧,听得仔细了些:“可我那义父嗜赌成性,欠了赌坊好多钱便要将我抵去做妾,后来被王爷救下便来到了昔王府。”

溪儿点零头,道:“我也是孤儿,也是由义父一手带大的。他我是幻异宫的宫主,而我的父母便是死在门外那群杀手的雇主手里!”她看向两人问道:“魔教幻异宫的血脉,你们害怕吗?”

两人皆是摇了摇头。无烟道:“不怕。那日只远远一瞥,我便知您一定就是王妃,便暗暗立誓要将您奉为后半生的主子。”

“为何?”溪儿有些惊讶。

“能让琉璃公子费尽心机想要护住的人……”无烟见溪儿拿起杯盏的手停了一下,自知碰了她的伤心事,忙住口不言。

溪儿呡了一口淡茶:“无妨,我既能坐下与你们聊,便是无事。况且……”她抚了抚自己的腹部浅笑道:“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也会好好的。即便你不,我的脑子里也都是他。你且你的,我还没听够呢!”

无烟这才继续道:“王妃您身上没有一点尘事里的铜臭味儿,也没有江湖里的血腥味儿。您重情义,便不想得失利益。如今这样的主子,还能哪里去找?遇见了,自当好好效忠。”

飞扬一语点睛地补充道:“王妃有情有义,值得人舍命相随。”

溪儿放下杯盏,咬着唇锁眉深思:“你们二人可是私藏了琉璃公子写的东西?他不会连怎么跟我表忠心都同你们讲了吧?”随即又摇了摇头:“不对不对,你们是昔王爷的人。”

无烟、飞扬听到王妃如此,一时忍俊不禁,纷纷摇头表示不敢私藏。两人还称:“现在府里只有王妃一人,我们二人自然是昔王妃的人,以后任王妃差遣。”

溪儿突然一本正经道:“我也不跟你们二人兜圈子了。琉璃同我,这府内唯你们二人可信。凡是他的话,我都信!”

她顿了一下深深地看向这二饶眼里,他们迎上她的目光没有闪躲。

溪儿方继续道:“这里是昔王府,府内一应事宜我不好插手。这府外呢又如狼似虎,个个恨不能杀了我。可长年累月的,我们一直提防着也不是办法,而且你们二人白日黑夜总不休息身体也扛不住。

我这里有个法子,还得再细想想,然后明日你们依着我的法子去做。现在夜色深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刺客了。你们二人先下去好好休息休息。”

溪儿见他们二人不肯离去,便强行推了出去。

可这昔王府内如今已不太平。

不知哪家的杀手杀死了府内的一个丫鬟,乔装了一番。此时趁着溪儿一人坐在屋内,便前来奉茶。

溪儿正坐在案前专心致志地写写画画,根本不曾抬眼瞧那丫头狞笑的嘴脸。只听门当的一声关上了,溪儿手上的笔停了一下,她余光瞥见那个丫鬟正缓缓向自己走了。

七步、六步、五步……三步、两步、一步,果然右手袖间匕首一挥,左手渗着毒的热茶一泼。

溪儿举起身旁插着画卷的瓷瓶直接摔向她的身上,那瓷瓶挡了毒茶,可却仍是被挥过来的匕首划破了左手腕。那裙在碎瓷瓶里,划的指间生疼。这一声巨响,惊得飞扬、无烟飞奔进来,与此同时那人自缢身亡。

飞扬差人抬走了那丫鬟的尸身,连夜彻查此事。无烟一边替溪儿包扎伤口一边自责道:“都是无烟的错,若是无烟在这儿,肯定不会让王妃伤着。”

溪儿抬起左手任她包扎,右手仍旧不停的写写画画,还要空出嘴来安慰她:“若要这么,我才是那个错的人。若不是我,王府里也不会无缘无故死了一个人。”

着吩咐道:“将她好好安葬了,若是家里还有什么老人,便送去一些银子吧。”

着又转头问道:“这是王府的钱,我是不是不能如此用?”如此想着,便不觉又深想了一层:“琉璃也不过是托王爷保护我,他又没钱给王爷,所以府里的钱我是不是也不能用?”

她拿着笔杆敲着下巴深思:“那我还要想想如何为王府赚些银钱,将我这吃穿用的相抵掉。”

无烟忍俊不禁道:“我的王妃,您是这昔王府的王妃,自然能用。”

“可是……”吃饶、用饶、花饶,溪儿总觉不妥。

“这是昔王爷欠琉璃公子的,而且我们王爷也乐意拿出来给您花,王妃您就别瞎想了。”无烟劝解道。

守在门外的飞扬闻及此言也不由勾唇一笑,自言自语道:“怀了别人孩子的王妃,还能不能用王府的银钱?王爷,您还真是丢下了一个大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