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千刀的!他们非要逼迫老身,离间老身与儿媳,还挑唆老身去让儿子休息,甚至……甚至打着宗族的旗号,让老身来告偏状,说是这样才对他们有好处!
老身苦啊!那些伯伯、叔叔,整天威逼老身,要老身说谎……老身本不该说他们的坏话,但是……老身看我那儿媳可怜,又怎能故意陷她于不义?白将军,您说老身这可怎么办呐!”
周围原本是护送焦母的焦氏族人,此时已经傻了眼,焦岭在人群里,差点就尿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别说是他们,围观群众也懵了——怎么还带中途换戏码的?
本来不是说,这一场是婆婆看不上儿媳、逼迫儿子休妻吗?怎么成了宗家的叔伯逼迫弟媳嫂嫂,破坏人家家庭了?
甚至受害者,都成了焦母!
原本还准备说些什么的人,这时千万句话,全都卡在嗓子里——的确,焦母作为嫁入焦氏的媳妇,居然这个时候反咬焦家的叔伯,这也是有违礼制、也是不孝……
但是……有前面的许多铺垫,他们现在如何再转身去批判焦母?
之前他们为焦母说了多少话,现在就把焦岭等人埋的有多深……
焦母真的铁了心要焦青休妻的话,哪怕在现代人来看是没理搅三分,但在东汉人看来,那也是先天占了五分道理,说得再多也难以改变这一点。
然而现在……焦母直接将之前的过往,推到了焦家头上,总之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如此一来……谁还敢单纯用礼法说话?
连白图都一阵头皮发麻——阿婆,秀啊。
“混账!你、你胡说什么?”焦岭已经躲不下去。
焦母见到这宗家的大伯——其实就是她亡夫的哥哥,往常都是她要巴结的人,此时却眼中闪过冷意,不过马上被满脸的悲色取代。
“伯伯,我真的不能啊!你想要对白公……对白公……去给自己谋个前途,但是你要想想仲卿啊!”焦母哭的这叫一个惨,而且欲说还休的,就差直接说对方针对白图。
“你这泼妇,休得胡言!”焦岭气得脑子直顶血,说着就要一脚踢过去。
不过就在这时,却被一旁宿卫推开,然而……
可能是内力吧?焦母没有被踢到,但还是蹿出了挺远,落在地上仿佛要吐血了一样,哭得更加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