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个连一个的美丽小院都是空的,应该是二三十户的小院只有三四户住着人。还都是六七十岁以上的老人,行动不便的病人,还有几个大小不一的孩子。

修建的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会几乎没人住呢。

用黄洁音堂叔的话来说:就是现在国家对农村的政策确实够好,每家每户都补贴钱盖了小康屋,每家都是二层小楼,还全都通了电。当然自来水还没通到户,不过门外不远处有个大口井。水是从山下泉水中抽上来的,很旺盛也很甘甜。随便谁去都可以很轻松的提上一桶回家。比起以前去山脚下挑水好太多了。但是种粮不挣钱,地里活儿也累人,年轻人吃不了苦,都去外面发展了。

所以整个山岔村就是看起来很美丽的老弱病残村。

不过柳静优美的小村对于柳小暖颜妍黄洁音几个来说,却是新鲜的很具有诱惑力的。

就冲着刚才看到的漂亮优暖的锦鸡,跑得比狗快的小兔子乖乖。

“叔,婶。这些是爷爷奶奶给你们带的年货,还有我二爷的药。”

一进屋,黄洁音就将背上的提包放在地上。还有三个人堆在一起的几大袋子东西。

黄洁音的堂叔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叔,弯腰驼背得了腰肌劳损,十年前开始就慢慢的腰弯了背驼了,走路慢悠悠的。堂婶倒是身体健壮,脸色黝黑。短短的头发,一看就是朴实的庄稼人。

因为她们来过两次,黄叔黄婶都认识。很热情的请她们坐。婶子立刻烧水泡茶,还端来核桃大枣给她们吃。

黄洁音看了眼院子:“二狗,云花呢?”

二狗云花是堂叔的两个孙子孙女,一个五岁一个四岁。

黄婶看了眼外面:“那两喂不熟的白眼狼,听说爸妈过年不回来躲在二楼不出来。唉,儿子大了不由娘,他们不回来我跟你叔有什么办法。人不回来钱也不给。音子呀,这要不是大伯每年这么帮衬着,我跟你叔都不知道对老的小的怎么办。”

说完抬手擦了擦眼睛。

黄洁音脸上也带上了悲伤同情的神色:“我大哥大嫂他们今年也没回家?孩子的生活费也不给呀。那他们上学了么?”

去年来就这么说,今年还是这个问题。

黄婶满脸伤悲的看了眼苍老的丈夫,叹了口气:“没有呀,人不回来电话也很少打。这两孩子好像是你们城里人说的充话费送的。带孩子不容易呀,还是两个。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农村,粮食菜呀都不用花钱,学校也近。可是他们就没想过。带一个让孩子不止是吃饭的问题,现在的孩子从小心思就多,村里人少,以前几乎都没了的那些个野兽什么的也开始又出现了,前几天村那头还出现了一只野猪。很大的一只,没有年轻人。都没人敢去赶。听黄老九说有人还看见了野狐狗熊狼什么的,也是山大人少什么灭绝的东西都有出来了。我跟你叔现在现在是哪里都不敢去,就看着他们。听前村的二姑说他们村还出了怪事儿,有人撞邪了。白天睡的死死地,晚上就到处瞎跑,跑的鞋都丢了,还说有人请他喝酒。吓得村里人晚上都早早关门生怕出事儿。对了,音子,今年你们住上几天吧,有电视看了,不过信号不太好。电话也通了,信号还是不太好。不过去外面高一点的地方,还是可以打通的。”

黄婶也许是家里很久不来人,打开了话匣子。

黄叔就能一个劲儿的点头,自己的大伯送东西来了,心里高兴。

也跟着说:“是啊,音子多住几天吧。今儿是腊月二十,要不你们留下来过年吧。四年了,打云花生下来,你大哥大嫂就出去打工了,到现在也没回来过。你二爷爷呀,每年过年都要哭一场,两孩子都早早睡了,弄得我跟你叔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这个邀请绝对真诚,柳小暖颜妍都看出来了。

心里很是感动。

黄洁音不想叔叔婶婶伤心,没有立刻拒绝。

起身打开提包,拿出给叔叔婶婶的孩子的衣服。

这才岔开了沉重的话题。这样的倾诉前两年他们也说起过。只不过那时候柳小暖还没这么多的感触,听完也就算了。今天她却深有感触。

前两次是开车来,开车的是两任黄洁音的前男友,一个可爱的学长一个机灵的小老板。都是在刚放寒假的时候,他们都是跟着来玩,所以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尽闹着玩儿了根本没看路,到了之后最多也就是吃顿饭,听他们随口说几句,然后放下东西就走的。

可是刚才进了村,一路走来。她竟然看到已经来了两次的幽静的小村并不是脑子里偏远落后荒凉的山村,其实很美丽,依山傍水的。不大的村子被一片柳树环绕,还夹杂着很多桃树杏树梨树的,想想如果是春天,山高林密,小院周围柳绿桃红,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车来车往。没有忙碌的人群,实在是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如果在这样的地方住上一段时间,是不是可以将所有的烦恼全都解决。

也就是可以彻底断绝同苏凌的关系,可以认真的考虑一下同肖繁的问题。也可以好好的构思一下本书的大纲。写好毕业论文。再好好的学习学习服装发展及演变的规律。

黄婶黄叔很高兴的试穿着黄洁音专门为他们挑选的新棉袄棉裤。为了实用,都是样式简单的短棉袄,贴身棉裤。不过都是货真价实的正品羽绒的,柔软轻薄。还有棉鞋,足力健的最新款式。

堂叔身体不便,堂婶很耐心的帮他穿好衣服,蹲下身子帮他穿鞋,系好鞋带,还拿来镜子。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也许是很平常的举动,柳小暖的眼睛却湿了。看着两位同妈妈差不多年纪的夫妻,柳小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多眼泪。

她装作喝茶,轻轻的低下头将眼泪挤出来,拭去、

“音子,你爷爷奶奶可都好。大冷天的还让孩子你跑一趟,都是我这老头子,死不了活不旺。害人不浅。我怎么还不死呀。”

坐在一楼同堂叔堂婶说了一会儿闲话,堂婶带着三人上二楼看瘫在床上的二爷爷。脑血栓后遗症,已经卧床三年了全靠药物维持,人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双眼深陷,肌肉松弛,躺在床上跟个孝似的缩成了一点点。看着心酸。

老人一看见黄洁音就用颤抖不利索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太爷爷,太爷爷你别哭。老师说了,男子汉要坚强。不能一点事儿就哭。”“太爷爷,这块糖给你吃,我给你擦嘴巴。”就从里间出来两个孝,一男一女,四五岁的样子,小小的脸蛋红扑扑的,都是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一看就是姐弟。

黄洁音看到两个孝儿,蹲下身子摸了摸头:“呀,二狗,云花,叫姐姐。姐姐给你们带好吃的了,还有画画书呢。”

黄二狗,就睁大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黄洁音:“音子姐姐。太爷爷说你在城里,我爸爸妈妈也在城里。你见过他们么?”

小男孩一脸的期待,小女孩也吸着鼻涕定眼眼的看着。

躺在床上的二爷爷苦涩涩的唉了声,别过头去。

堂婶习惯熟练的拿起枕头旁一块脏兮兮的手帕,帮他擦去眼角的泪。大着嗓门:“爸,润虎和他媳妇今年过年加班。不是不回来了。”

二爷耳朵不好使了,说话的大嗓门。

“加班加班,挣多少钱呀。年年加班、也不回来看看我这个老不死的,万一我真死了,孙子都见不到了。”

老人家满脸悲哀,颤抖的手微微抬起,却只能抬一半。

“爸。你别多想。就你这身子骨,再活十年二十年的没问题。润虎他们两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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