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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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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魂魄不似凡人的,是完完全全的实体,看着跟活人没有什么区别,跪在地上,没有束缚的黑色长发撒了一地,在草地上错落盘旋,好似谁泼了一池的墨,浸着银色的月光煞是唯美。

她身上虽然一丝不挂,但因为雪白的脊背上长着一对巨大的蓝色蝶翼,几乎将她整个人都遮住,只露出的一小截小腿,以及被牵着的右手,也是羊脂白玉似的细腻雪白。

那对蝶翼末端几乎垂到脚跟,从蓝紫红白做渐变色,组成的花纹和颜色像极光般唯美,泠泠绽放出星星点点的光,虽然看不见她的正脸,只是这样的背影已经美得叫人窒息。

离开身体后,醉意也随之离去,王辞几乎是站定后就完全清醒了,见面前的贺佐饶有意味地打量自己,而后注意到映在他眸子里的自己,背后有一对惹眼的蝶翼,脸瞬间红到耳根,赶紧撒开他的手,下一刻,一股蓝色巨浪将她包裹起来,再出现时,她身上已经穿了一件冰蓝的长袍。

王辞是第一次正大光明地用女儿身面对外人,有些忐忑,发现所有人都盯着她不说话,不由窘迫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吗?”

被骗得很惨的甄宥材大叫说:“大佬你不是说自己长得很矬吗?敢情是一大美女!”

“教科书上画的你也信?”王辞白他一眼,只是随意的一眼,明眸渡送秋水似的眼波,一瞬间也是风情万种。

王辞不仅仅是美,还美得很有特点很有韵味,五官柔美,却又透着一股英气,叫人觉得她无论是弹琴作画或是舞刀弄枪,都十分合衬。

她的眼眸是水蓝的,浓密的睫毛勾勒出眼睛好似两汪极深极清的潭水,右边眼角处,随着微微上挑的弧度,绘着一个深蓝的蝶翼刺青,更为她的五官添了几分精致。

同为女人的向瑶也不由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失神,她一向自诩长相出众且英气十足,在她面前却连想法都不敢有。

身旁的贺佐盯着她,又忍不住拿烟出来抽,身体里像囚着一个魔鬼,每次看见她就会发狂,他必须极力控制着用烟草麻痹自己,才能让它安静一会儿。

王辞看世间不早了,也不浪费世间,纤白的手指在茧上一绕,牵出一小团气体,递给向瑶说:“这是茧的灵气,将向舞的魂魄放入其中温养,等她魂魄全了就能取出。但是在这之前,她还无法附着在肉身上,得找个其他的容器给她呆着。”

向瑶问:“需要什么样的容器?我马上叫人去找!”

“集天地精华的玉石或者灵药一类吧,总之需要能起温养作用。”

向瑶认真地点头。

王辞正要钻进茧内,想起什么又问:“谁送我上昆仑山巅?”她看向贺佐,恐怕也只有他。

贺佐没说话,踩着一地的烟头直接走过去。

王辞心想他变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问。蓝茧以肉眼看是完整没有缺口的,但王辞直接就钻了进去毫无阻碍。

从外头看,她全身浸泡在液体之中,如婴儿般蜷缩起来,又用蝶翼将全身包裹,在液体之中沉寂无声。

贺佐灭掉嘴里的烟,右手一甩召出光鞭,将茧一卷,带着它冲上天际,眨眼间消失在夜色里。

甄宥材冲着天空吸了吸鼻涕水,犹豫很久后对向瑶说:“向科长,你看大佬跟贺老师都在帮向舞,他们其实都挺好的对吧?”他还期待地眨巴两下眼睛。

向瑶没好气地说:“我没那么忘恩负义,不会告发他们的。而且我签了合同,想透露也没辙。”

甄宥材恍然大悟说:“也对哦9有那份合同!”意识到向瑶没办法背叛王辞,他当即轻松地笑起来。

向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作为灵异刑侦科科长,算是高级警察了吧,甄宥材作为学生不是应该信任她,对王辞那个十恶不赦的魔头恐惧才是吗?怎么他反而处处提防自己,一直担忧王辞的安危呢?

向瑶把这个归结于甄宥材年少无知,被王辞的表面形象所蒙蔽。

那贺佐呢?他可是凡局的创始人,汤永浩说的向瑶不疑有他,无论谁置凡界于危险,都不会是贺佐。但是如今这个男人,却是为王辞的复生四处奔波任劳任怨,难道他不怕王辞恢复法力,再联手魔族颠覆三界的格局?

还是,在王辞的事上,她有什么误解?百年前的那些事,真是世人妄断?

她发现,自己的眼前被缭了层纱,看事情都不再像从前那样清楚直观。

……

昆仑山深处有一汪池水,昆仑雪就是落在这里,被王辞直接取名天池。天池所在的游沧峰是曾经沧海拂寒蝶的群居之所,现在只剩王辞一人,苏醒后,她就在山外设了禁制,不让其他人来打扰族人的安息之地。

自从四千年多前九婴将他们灭族而后被杀死,过了这么久也就三人曾踏足游沧峰,除了王辞和她的师父庚宸子,最后便是贺佐。

王辞进入茧中就开始沉睡,但意识尚有一丝清明,感觉到自己从内到外的变化,这种感觉她也曾经历过一次,便是一百多年前她化茧成蝶之时。

茧与她是一体的,沉入雪水的冷意也传给了她,就像昆仑雪在身边,让她很安心。

池水很深,她随着茧一点点往下落,意识也一点点被带走,恍惚间她感觉到自己又往上飘起来,围绕着她的水渐渐褪去,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清风以及温暖。

睁眼那一刻,仍是记忆中的浩渺无边又纯白无瑕的雪,风里裹挟细碎的雪粒打在脸上,不疼不冷,反而是亲切。

接着,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蓝袍男子的怀里,被他好好地裹在温暖的狐裘内,男人低头望着她,嘴边含着愉悦的笑,手指化过她的脸颊,指尖的触感有些粗砺,但王辞并不排斥。

“小家伙,感觉怎么样?还冷吗?”男人的声音偏于浑厚,让她想起自己的爹爹。

王辞想告诉他自己是沧海拂寒蝶,生于寒地,不怕冷的,但身子很僵也没有什么力气,只撑了片刻,眼睛便又疲惫地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