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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胡祺拿着军书已找到伯鸭们并把军书交给他们,这些伯鸭接过军令之后便一个个的抄写着名字,因这些伯鸭每人负责的区域不同,待抄写完毕,这些伯鸭便把军书还给旁边等候的胡祺。
待人入营时便会对照军书,若是不到者,则会赶出部落,任其自生自灭,或许会有些人落井下石,无论如何,等待他们的都不会是好结果。
胡祺收好军书对那些伯鸭道:“诸位鸭官,我等队主的军书望诸位尽快送往,莫让我等队主难做!”
那领头的伯鸭带着一顶皮帽,挎着胡服,露着左肩的丝帛衫,对胡祺施礼道:“兵家且放心,你等队主不日便是我等的可汗,我等怎会怠慢,我等这便告辞,还请兵家告知可汗,我等一日即达!”
胡祺对伯鸭头施礼道:“多谢诸位鸭官,请~”施礼后的胡祺侧身伸手示意着。
伯鸭头领翻身上马对胡祺施一礼,抬起头便策马而去,身后的数十位鸭官也纷纷四散而去,不时用马鞭手柄处敲打下悬挂在马侧的锣上发出咣~咣~之声儿,再叫喊一声:“可汗军令,闲人勿扰……”
这打锣是告诉别人,我等已有任务在身,若是有其他事儿,且去找其他伯鸭。而这锣声也有讲究,出发时和快到达之时便敲上一敲,若是锣声紧急,便是大事儿,锣声响个三两声儿,便是常事儿。
出发时是为了不让其他人再寻他派遣任务,到达时是提前告知当地人,事态的紧急与否,若是听到锣声紧急便要自行赶往宣事处,若不是紧急锣声只需告知官家,你等便不用来了。
胡祺看着诸位伯鸭走远,笑了笑便往回走,他要拿着军书还给刘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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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内的刘盛想了片刻,嘴角一笑,对那马仆道:“今日我赐羊仆独孤姓,却也不能冷落了马仆,今日我便也赐予你独孤姓,你管理我独孤家的马匹,那你便叫做独孤麻子,你家阿郎也随我身边当个护卫长吧!”
那马仆听闻也是感激涕零,不断感谢着刘盛。
刘盛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些奴仆成为奴隶之后便无任何人权,婚配嫁娶都由不得他们自己,而赐姓,则是在对外诉你认同了他们的地位,用现代话讲那就是这人是我罩着了,你们别动他啊,谁动他我和谁急!
而这,便是他们感激刘盛的原因,从无人权到有人权的地位变化,尤其是刘盛封护卫长,也代表着刘盛即将继位酋长,虽这护卫长需继位后才可封,却可提前定下人选。
刘盛看了看下面儿的两个青年,因那两青年低着头儿有些看不清,刘盛便把头往右侧了下,发现还是有些不清楚,刘盛回正身子便道:“两位阿郎站直身来,抬起头,让我瞧瞧!”
那两青年听闻便起了身,抬起了头,只是那眼睛却不敢往前看一个劲的盯着地上看。
这两位青年一起身,皆是那六尺三的身材,刘盛一见这一身材,便道:“好一个阿郎!当真是魁梧不凡,今日便入我帐为我护卫长吧?”
那两青年听闻激动着施礼道:“是,郎主!”
“嗯,既然为我护卫,不可无名,你等今年却是二十有一,理当有字,我便为你取字楚河吧!”刘盛指着羊仆独孤阳的儿子道。
马仆的儿子激动着施礼道:“阿奴谢郎主赐名!”
刘盛笑了笑,又看向同样激动的另一位青年道:“便为你取字汉界!”
独孤麻子的儿子也激动着道:“阿奴谢郎主赐名!”
刘盛满意的点零头,心道:“就我这护卫的名字拿出去肯定响当当的,楚河汉界……”
刘盛再次审视了下这两位,扭头看向那两位女郎,这一看,便见那两位女郎一直盯着两位阿郎看。
刘盛笑了笑对四壤:“你等暂且出去,我与两位阿奴些事儿!”
凯旋而归父子四人听闻便退了下去,待那四人退出帐门,刘盛对两位女郎笑道:“可中意?”
两位女郎欠身道:“多谢郎主,我等愿嫁!”
这时左边人儿快速道:“郎主,我愿与那羊仆家的大郎为妻!”着还有些不安,若是刘盛不让,她们也无法,即使让她们孤独终老也是有可能的。
而右边的人儿一听,便不再话儿了,心翼翼的看着刘盛。
刘盛笑了笑,对账外大声道:“那图,叫他四人进账!”
“是队主!”账外的那图应声道。立即又传出那图的话儿:“队主叫你等入账,速去,不得耽搁!”
“是,兵家!”
着,四人便入了帐,再次对刘盛施礼。
刘盛指着左边的女郎道:“这娘子便与楚河为妻。”着又指向右边儿的女郎:“汉界这娘子便与你为妻,可愿?”
六人听闻皆施礼道:“我等谢郎主赐婚!”
刘盛对独孤麻子与独孤阳道:“嗯,你二人退下吧,楚河汉界随我去戌城待些时日,我继位后你等便筹办婚事!”
“诺,阿奴暂且告退!”独孤麻子与独孤阳着窃喜的互视一眼便退出帐户。
刘盛算了算时间,胡祺应该快回来了,便对两位女郎道:“你等这些时日便准备婚嫁的事儿,若有何难处便找大祭司,我十日后便回!”
两位女郎应声道:“是,郎主!”
“嗯,楚河汉界随我走!”着,刘盛便往账外而去。
那图见刘盛出来便施礼道:“队主!”
刘盛抬头看了看太阳的方位对那图道:“嗯,看这时辰,胡祺阿奴也合该回来了,你去叫空城与无心,我等要返回戌城了!”
那图施礼领命而去,不一会儿,胡祺带着军书回来了,把军书交还给刘盛,告知刘盛伯鸭们一日便会把军令下发到位。刘盛处理好这些事儿,便带着几人启程返回戌城。
……
日中的戌城城门大开,不少人胡人推着车进进出出,皆是为戌城的士卒送物资的,守门士卒不断盘查着。
此时有七人从草原上疾驰而来,守门士卒见这七人疾驰而来,让准备进城的人儿让了让地儿,待这七人入了城这才再次排着队入城。
那送物资的人儿不断有人嚼着舌根,有一守门士卒隐约听到些话语,便大声喝道:“你等若是能以二百骑大破柔然三千骑兵,我等便也让你等享受慈待遇,若不可,便把舌头卷起来。”着,这士卒还冷视一番,送物资的人儿一看瞬间安静了下来。
旁边儿的另一士卒道:“你这是作何?”
那士卒听闻便道:“这些奴子看我等与独孤队主方便,他等乱嚼舌根,令人好生不痛快,若不是独孤队主,我等怎有如此大胜?若未大胜,他等的牛羊不得还让柔然人抢了去!独孤队主前日之战肺腑受了些震荡,若让他久立于此伤势加重,我等可担待不起,也不好与独孤将军交代!”
旁边的士卒听此一,也愤愤道:“当如此,慈奴子当真令人厌恶。”着,这士卒便大喝着:“你等奴子,快快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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