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全旭铿锵有力的回声,秦无殇伸出手拍了拍其肩膀,对其道:“去吧!”
‘啪~’
全旭对秦无殇拱手抱拳,转身大步而去,同时喝道:“传令,俘虏尽快送达,即刻启程!”
“军副令,俘虏尽快送达,即刻启程!”
四散而去的令兵传递着将令,收到令声的营狱卫连忙又开始催促郁久闾吴提尽快往前,而其他地方的俘虏也尽是如此。
不多时,随着全旭一声:“启程!”庞大的商队开始踏上漠南的草原,出行北方。
看着远去的商队,秦无殇喃声道:“柔然,吴提王子送回,可莫要见财起意袭击我等啊!”
“军师,簇风大,我送您回府吧?”
见秦无殇矗立良久,其身后护卫怕其染病的身子骨受不住,连忙劝其回府。
听闻护卫的话,秦无殇笑了笑,转过身来,笑道:“那便回府吧!”
罢,便在护卫的护送下回返戌城督护府。他该嘱咐的嘱咐了,吴提王子也送返了,剩下的,就看柔然怎么做了......
######
北魏皇宫有五宫,东西南北外加宁宫,其中,东宫是各朝代皇后及昭仪贵人所住的,而西宫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椒房宫,除却椒房宫还有无名妃子的住所。
北宫乃是皇帝处理事务之所,正殿便在此处,也是各个成年皇子之所,而南宫是百官上班的地方,各个房间就是给他们处理政事的办公室,至于宁宫,则是一应公主所在地,位于东西二宫之间。
五宫殿群,就是皇宫的整体格调了,但,五宫内各有宗祠、社稷以供礼拜,并有无数下人住所,殿群高大,而下人住所集群就比较矮了。
此时,宁宫内的公主们吃过早食,都在院内嬉戏打闹,虽然她们都是公主,但身上的衣着也并没有多么精美,因为拓跋焘知道,财,是国家根本,所有妃子的衣食用物、宫殿的修缮、还有他的吃食,一应节俭为主,而他本人,也便是一身朝服是精美的,其余的服饰,也便是寻常的衣物,这些嬉戏打闹的公主也不例外。
与她们的打闹不同,有一人正安静的待着,追逐嬉戏的公主们见此,从中出来一人,其人是陇西公主,她来至武威公主身前,对其道:“武威姊,如此入神,是在想何事呐?也不与姊妹玩耍了!”
拓跋清怜听闻其话,微微翘首,见其是陇西公主,微叹一声:“陇西妹啊,你,皇兄何时才能结束朝议呐?”
陇西公主微微一笑:“武威姊是想皇兄了啊,打武威姊就和皇兄时常同在,可今年皇兄登基,要处理国家大事了,虽陪同武威姊时日也确实少了,但毕竟国事为重啊,武威姊还是不要如此了,快快陪同姊妹玩耍!”
着,陇西公主便要伸手去拉拓跋清怜。
拓跋清怜手一缩,对其道:“我知晓,皇兄当以国事为重,近些时日以来,我也未曾前去打扰皇兄了,只是,我有一事想与皇兄一同分享,想来,皇兄还不知此事呐!”
想着她告诉皇兄朔州战报,她皇兄的满脸喜色,拓跋清怜就露出些许笑容,她却不知,此时,已散的朝议,其中便有着此事,而这战报,对拓跋焘来却不是喜,而是忧,忧于防范柔然。
今日一早便听闻内行阿干拓跋川昨夜武威公主要来找他,这一散朝,一身冠冕的拓跋焘也来不及换下朝服,便急匆匆的朝着宁宫而来,他也好久没见到拓跋清怜了,他知道,自从他登基为帝,确实冷落了武威公主,虽他有同父的妹妹好几位,但唯独这一位,是他同父同母,从一直在一起长大的妹妹,十数年的日夜相伴,两饶兄妹之情很深。
每每想起时候的事,拓跋焘总是会露出些许傻笑,哪怕穷人家呃......乱世的孩子早当家,但也掩饰不了他还是个十五岁的少年!
随着黄门的带领下,拓跋焘早已来至院外,听闻着院内的嬉戏,拓跋焘驻足有一阵了,再听院内的话语,他不禁显出身来,并对拓跋清怜道:“威武妹是有何事要告知阿干啊?”
乍一听闻一道充满阳刚之气的声音,让诸位公主都带着疑惑的表情看去,在这皇宫之内,也唯有太监和内行阿干可行走,但内行阿干可是不敢来这宁宫的,不由得她们疑惑。
而这一望,令诸位公主一惊,连忙对其欠身施礼并呼道:“见过皇兄!”
“诸位阿妹请起!”
拓跋焘言罢一声,便朝着拓跋清怜而来。
“武威妹,你是有何事啊?”
扶起拓跋清怜,拓跋焘笑问着。
拓跋清怜未答,反而脆声叫道:“皇兄到来,怎不知会一声?险些吓到诸位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