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大过!”
听其之言,崔浩眼睛一瞪,连忙上前一步,对其道:“此事当真?”
“当真,前日此子遇善无城内游侠刺杀,而刺杀之人是其二年前所救之人,叙旧之间,让侄儿所闻,其护卫,乃是阴馆三侠的刀侠韩毅,侄儿当不会听错!”
崔浩听闻,思索片刻,良久,他伸出手来,对其言道:“至尊正为柔然南下之事所恼,欲往边关遣派将士,此子此时离开中道之地,当真是助你啊,叔父且问你,你对边关之事,作何感想?”
听叔父言,崔崇低眉深思,他知道他伯父为何有此一问,乃是想让他去往边关任职,魏国一向战功为王,此时恰逢其会,柔然南下,是一个大好时机,哪怕是在军内任一文职也是好的,但其一想:“这边关之地苦寒之甚,也不知我能否耐住啊。”
想着,崔崇便道:“叔父,边关之地,侄儿身子骨薄弱,尚不知叔父想让侄儿待到何时?”
闻其言,崔浩摇了摇头,对其言道:“柔然离去,便是回返之时,若你安然回返,叔父保你青云!”
听此一言,崔崇咬了咬牙,对其作辑道:“一切但凭叔父做主,侄儿无不应。”
崔浩点零头,对其言道:“嗯,如此便好,今日至尊令我等想策,明日朝议后当会聚兵,最迟三日将兵发边关之地,叔父先为你取得军司马一职,若不可,那便先做一长史,以待晋升!”
“是,叔父!”崔崇作辑。
堂外,听闻叔侄二饶谈话,崔骧内心波动,他想着:“叔父若如此待我,以我之才,定胜子林阿弟,哎!为何?为何尔等瞧不起我?婢人所生岂不为人也?”
脸色阴晴不定的崔骧狠狠的握紧拳头,想了想,他便现出身来,在堂外大声喊道:“叔父可安歇?元龙求见!”
堂内二人闻之,不禁对望一声,只见崔浩摇了摇头,对崔崇声道:“你先去吧,元龙来此,也是为出仕之事,待叔父见一见他吧!”
闻其言,崔崇低头不屑一笑,再抬起头来,对崔浩言道:“我闻元龙阿兄来此已有十数日,叔父见一见也好,子林告退!”
着,崔崇在崔浩的挥手下躬身连退三步,三步后便转身大步而去,其后的崔浩在堂内唤道:“元龙且入内吧!”
堂外的崔骧闻之,便拾阶而上,刚踏上台阶,便见崔子林朝外而来,他微微一愣,虽不解他为何离去,却也对下阶而行的崔子林作辑笑道:“子林阿弟,许久不见,风采依旧!”
听其言,崔子林不屑一笑,对其嘲笑道:“哼,许久不见,元龙阿兄还是此番模样,却无甚长进,若是出仕,可莫要丢了我清河崔氏的脸面。”
罢,崔子林对其冷视一眼,便下阶而去。
崔骧对其言语好似习以为常,也不恼怒,对其侧头望来,嘴角笑容依旧,言道:“若元龙出仕,定不负崔氏!”
听其言,下了台阶的崔子林顿了下身子,也未回头,对其冷笑道:“那便祝元龙阿兄高升!”罢,崔崇大步而去。内心却道:“哼,一介庶子,当何作为?”
而崔骧见其如此,嘴角微微一撇,他虽婢女所生,但正因此,他反而比所有人都努力,他人所阅之书,他也阅,别人不愿阅读的书籍,他阅,并时常与寒门之士讨论其所学,而寒门之士虽不如他们崔氏的书籍多,或许仅有些许。
但也因此,寒门之士将所学时常温习,所谓术业有专攻,寒门之士,便是专攻之人,别人不愿与寒门往来,他却趋之若鹜,一是郡望之门看不起他,不愿与他交谈学术,二是寒门之人确实真才实学,十数年来,他年年如此,一身学术,深厚异常,哪是崔子林之辈可比的?
转身拾阶而上,踏入中堂,崔浩正在喝茶,他对其深深作辑:“叔父,元龙来此也有十数日,不知叔父可寻到闲职?若无,元龙也合该告辞了!”
听其言,崔浩笑了笑,对其道:“贤侄莫慌,永安公太孙刘尔头即将赴任县令,其下尚缺县丞,你可有意?”
听闻叔父所言,崔骧面色不动,内心却是极为愤怒,想了想,便对其言道:“叔父,高门岂可做卑官?元龙若去,我清河崔氏可还有颜面?如此,元龙告辞!”
罢,崔骧作辑连退三步,转身带着愤怒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