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刘盛揉了揉全儿的脑袋,全儿好似习以为常了,也不曾反抗,仅是抬头看了眼刘盛,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嘴里还在背着三字经。
目光辗转,戌城郑
一队女兵接管了督护府,但见一位头戴银凤冠、脸罩面纱的女子迈进督护府内,正是拓跋清怜。
府内全旭、柳瓶儿都在,见其进来,忙施礼言道:“拜见殿下!”
拓跋清怜轻嗯一声,对二人言道:“独孤盛可在?”
闻其言,全旭与柳瓶儿对望一眼,但见全旭上前一步,对其道:“回殿下,将军去往盛乐探查秋收之事,尚未回府,不知殿下寻我家将军所为何事?待将军回返,我定与将军听!”
拓跋清怜听闻此话脚步一顿,挥手让左右退下,来至全旭身前,对其道:“是去盛乐探查秋收,还是去往平城未曾回返呐?”
闻此一言,全旭不禁一愣,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好,这殿下是从何处得知郎主去往平城的?”
想着,全旭却也不曾讲实话,对其言道:“殿下言笑了,柔然尚且虎视眈眈,值此之际,我家将军岂会前往平城。”
拓跋清怜闻言觑将一眼,见全旭低着头看不清他的样子,面纱内的嘴角微微一撇,对其言道:“你倒是很忠诚与独孤盛,但你可知欺瞒与我是何下场?”
闻此一言,全旭眉头一皱,对于拓跋清怜直呼郎主其名甚是不满,至于是何下场,他却不曾害怕,在他想来,无非一死罢了。
虽然对于拓跋清怜直呼刘盛的名字不满,但全旭却也不敢对她言,只是道:“旭岂敢欺瞒殿下,旭之言,句句属实,万不敢乱言,将军确实去往盛乐了,望殿下明察!”
言罢,抬起头来,脸色坚定,却不曾直视拓跋清怜,因他知尊卑,若是他敢直视拓跋清怜,不得这位殿下要发火了。
见全旭此番模样,又是那一番言语,拓跋清怜登时不屑一笑,刘盛去往何处她能不知晓?深深看了眼全旭,心道一声:“独孤盛竟有如此忠诚之人,哼,却也是欺下瞒上之人,一口谎言却面不改色。”
嗯,这也是全旭不知他家郎主和人家碰了面,还看了人家洗澡,此时还在装作一副我的都是真的,一脸坚定模样,嗯身正不怕影子歪,但他却不知人家早已知道他在谎,若是他不去盛乐了还好,哪怕是一句不知也行,但他这一去盛乐,话都不用讲,拓跋清怜就知道他在谎了。
但拓跋清怜好似不想与他计较一般并未拆穿他,待拓跋清怜扭过头,看到一旁的柳瓶儿时,不禁对全旭冷声问道:“这位娘子是何人?”
全旭扭头一看,忙回一声:“回殿下,柳娘子乃是郎主身边人。”
“身边人?是何身边人?”拓跋清怜眉头轻皱,对其冷声问着。
见拓跋清怜语气不对,全旭心有疑惑,却也对其回道:“回殿下,乃侍奉将军之人。”
听此一言,拓跋清怜心道一声:“原是侍女!”
想罢,语气稍微一缓,对二人道:“劳烦二位在府内为我置办一客房。”
二人听闻此言,不禁对望一眼,好似在疑惑公主不去馆驿住在督护府作何?
虽有此疑惑,却也得办,但见全旭应了一声:“是,殿下!”
言罢,全旭便对柳瓶儿道:“劳烦柳娘了!”
柳瓶儿闻言对二人欠身一番,便迈起脚步前去收拾房间了。
见那独孤盛的侍女前去收拾房间,拓跋清怜对外招手将护卫唤来,让其把守督护府各个地方,这一下好了,当真是完全接管了督护府,也不知刘盛回来后是何表情。
虽然对于拓跋清怜接管督护府的行为心有不忿,但全旭却也是敢怒不敢言,谁让人家是公主呐,为之奈何,只好带着护卫们出了督护府。
至于秦无殇在何处,嗯,还躺在床上那,那脖子还是肿的。
时间不久,戌城来了一队女兵已然传便全城,不少人都前来督护府观看,但大数都是女郎,边关之地,更是戌城,可没有那么多空闲的男儿,也便是女郎稍显空闲,看着那些女兵英姿飒爽的身姿,让得无数女郎无不羡慕纷纷,都想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穿上铠甲,当上一位女将军。
而馆驿里的唐契也听闻有一个公主来戌城了,但他身为柔然附臣可以和拓跋清怜是两国之人,而柔然又刚攻打中道之地,此时是一个很微妙的时间,他却是不敢去和那公主碰面的,此时他已经在想着回伊吾了,当然,他这是在为刘盛考虑,生怕刘盛被按上一个通敌卖国之罪,但他怕是出不去了。
戌城外的刘盛还浑然不知拓跋清怜已率领着五百女卫来到了戌城,而且还是寻他麻烦的,他还优哉游哉的带着徒弟朝着戌城而来,希望他不会受到惊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