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男子。
“嗯?”
中年男子眉毛一杨,不疑有他,将刀丢去,笑道:“呐,炊可来之不易!”
“哦?如何来之不易?”
接过刀的青年抽刀问道,慢慢起身来至中年男子右侧坐下。
“炊,乃是主家那七岁儿随身之物,我趁其不备,将那儿杀了!”
中年男子对其坐在他右侧仅是看了眼,便轻笑回言,对杀人毫不避讳。
“嗯?七岁儿?尸体你可有妥善处理?”
青年男子眉头一皱,轻声问道,眼中却是凶光冒露,将刀紧握手郑
毫不知情的中年男子笑道:“岂能不妥善处置一番?我趁夜埋在账后了。”
“哦,怪不得今日有主家四处寻人不得,原来是你这奴子将其害了性命啊!”
青年冷笑一声。
“嗯?你这是何意?”
听闻青年男子言语中的冷笑,以及那一声奴子,中年男子不禁起身问道。
青年见此,笑着起身,突然面露疑惑,指着男子左侧:“那是何物?”
“啊?”
中年男子疑惑的侧头看去,殊不知,那青年突然暴起,左手猛然一伸,掐住他的脖子,那右手的刀已狠狠的朝他胸部插来。
“噗呲”一声,刀直插胸口!
“啊!痛痛痛,痛煞我也,你这奴子作甚?非人哉!啊......”
中年男子一时反应不及,顿时被刀插入胸口,登时疼的他龇牙咧嘴,双手抓住要从他胸口抽出的手,用力挣扎起来,自然反应下挣开了脖子上的左手,慌乱之下又连退三步。
青年也笑着松开了手,将刀留在其身。
“你你你,你这奴子作甚?”
中年男子不可思议的左手捂着胸口,右手指着青年怒问。
“哼,作甚?你要造反,你问我作甚?可汗对我等不好吗?”
青年冷声问道,一掀裤褶,从腰间抽出一把刀,直指中年男子。
“你你,你怎会有刀?莫非,你也.......”
中年男子对青年有刀很吃惊,带着鲜血的右手不断抖动。
“呵,我?我乃玄甲军一幢三队队主,我现名,独孤昊!”
青年冷笑一声,面色冷峻的对其道。
“你这奴子,怎可能是队主?即便你从军两月,可汗焉能让我等奴者当主官?”
独孤昊没话,手握刀上前。
“慢慢慢,看在你我相识多年的份上,放我一马!”
中年男子面色有些惊恐,他与这人相识多年不假,两个月前,刘盛征召大量人员入军,这青年就向主家请求前去从军,这事他是知道的。
日前,这人回来,是因为奴者,被刘盛遣回落了,他因此还嘲笑了一番,可现今,这青年竟要杀他,胸口被捅了一刀的他,力量正在逐渐流逝,之前都不是这青年的对手,更何况现在?不由得求饶起来。
青年冷笑一声,扑身而上,中年男子见状,顾不得胸口之痛,将刀抽出。
“噗呲~”
一股血流从胸口流出,他却顾不得了,与青年打斗起来,因距离账户较远,倒是没引起其他饶注意。
打斗片刻,受赡中年男子明显不是独孤昊的对手,被独孤昊放倒在地,在其临死前,独孤昊缓缓道:
“队主,奴者可当,当今可汗,对我等甚好,因我不曾逃离战场,赐我名独孤昊,校场言我为英雄,慈荣光,我当以死效之,你敢乱,我便敢杀!”
言罢,收刀擦拭血迹,看着咽气并死不瞑目的中年男子,转身朝毛毡而去。
面色严峻的独孤昊,是刘盛极为欣赏的一个人,其人战场疯如魔,一人杀敌二十数,刀钝刃乏仍不退,赐名,日,但因,是他们的忌讳,合为昊,任玄甲军一幢三队队主,他,本身是个奴隶。
此时,毛毡另一侧,数十位奴者集合,骑着战马、腰挎马刀,冲向这处毛毡,那身上的血渍,无不表明,他们已杀了不少人。
却是这几日他们得闻刘盛战败退守狄那,柔然大檀重兵压境,若大檀冲来,他们即便不死,也会继续当做奴隶,值此之际,他们夜内合计一番,便要逃离此处。
可他们即便逃离,也面对一个困境,无武器,无粮食,就此,他们决定朝主家伸手,夺其牛羊马匹,逃离此处,至于去何处,他们不曾想过,哪怕逃离途中没有吃食,他们也要逃,因为他们知道,刘盛很难抵挡大檀的进攻。
昨日夜内,他们杀了主家,可他们不知足,想要更多,骑上战马便朝这处毛毡群而来,他们想抢了这落,就撤走。
走到毛毡前,独孤昊耳朵一动,他听到一阵马蹄,抬头看去,眼睛一瞪,大喝一声:“有敌前来,三队迎战!”
呼喝一声,快速入帐,下一息便急匆匆的拿着马刀出账,从帐侧牵出一匹战马翻身而上。
这时,各个毛毡内不断窜出无数男儿,一个个手提马刀,挥刀斩断马绳便翻身上马跟随独孤昊冲去。
账内女郎闻言,纷纷出账朝远处看去,下一刻,女郎回账,背上弓箭,取出马刀,冷峻着脸庞出账,顾不得和阿母招呼,骑上战马向独孤昊追去,她,是独孤昊主家的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