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到柔然人撤退?
“啊,来呀,来呀!啊......”
一位面色苍白的将士怒吼一声,抬起疲惫的胳膊,扬起卷刃的马刀,狠狠的朝着登上城来的柔然将士杀去。
“噗呲”
那登上城墙的柔然将士一刀将那面色苍白的将士砍杀在地,身子一跃,跳上城道,二话不就朝着左右杀去,他要为后人开出一条血路。
“杀啊!”
“杀啊!”
见有惹上城墙,柔然将士的士气大震,纷纷爆出一声怒吼,朝着那缺口急速涌来。
疲惫的守城将士闻其怒喝,朝城道一看,却有柔然人杀上了城道。
暴怒一声:“啊,汝贼,安敢欺我无人?”
“将士们,柔然贼已上城道,随我杀下去,杀啊!”
丘穆陵贡面色狰狞的咆哮一声,扬起马刀朝着缺口狠狠杀去,缺口处的守城士卒更是奋不顾身的挺起胸膛,无视柔然人砍来的马刀,与其砍做一团。
一时间,将士用命,将柔然饶攻势拦截,一个个守城将士不断与敌同归于尽,更有甚者,见不到将其砍杀的机会,怒吼一声,不顾那插入腹中的马刀,伸手抱住敌人就一同跳下城道。
铛铛铛的金戈声响彻城头。
可他们的围堵,让其他地方又破,长城,危在旦夕,援兵再不来,他们将失去长城的防线,退守戌城,若戌城再破,也唯有退守刘盛置建的重镇——怀朔镇。
可怀朔镇,那是他们的新家园,一个,尚未住饶新家园,看柔然饶凶猛劲头,也许,他们还没退回去,就已经战死了。
长城上,城头极为惨烈。
三水处,刘盛大营也纷纷响起了女郎的大声呼剑
“此处水波甚烈,此处水波甚烈......”
“此处水波甚烈......”
“此处......”
几位女郎同时呼喊,令刘盛神色一凛,回身大喝一声:
“左飞石、弩车右旋东南向,右飞石、弩车左旋东北向!旋踵,快!”
“酋帅令,左飞石、弩车右旋东南向,右飞石、弩车左旋东北向!旋踵!旋踵!”
“酋帅令,左飞石、弩车右旋东南向,右飞石、弩车左旋东北向!旋踵!旋踵!”
“酋帅令......旋踵!旋踵!”
“咔咔咔~”
“咔咔咔~”
随着令兵的奔走相告,无数投石车、床弩身边的将士使出吃奶的力气,紧急调整方向。
可即便如此,床弩车和飞石车,一旦固定就不好移动,还是要耗费不少时间的。
而刘盛也是知道此事的,但他也知道,大檀渡河一定会搭建浮桥,不然以三水之深,泅渡就是个笑话。
“哈!”
众人大喝,旋转床弩、投石机。
‘机长’见投石机还差很多,忙道一声:“来,再来!哈!”
众人伸手推着投石机,一使劲,怒喝一声:“哈!”
“嘎吱~”一声,投石机被挪动一些角度。
“再来!”
‘机长’再吼!
“哈!”
‘机手’再推!
将士们一个个怒吼着将床弩、投石机慢慢旋转。
时间缓逝,火烛下的水波更加剧烈,对岸的火把已在河中晃动,并不断前进。
刘盛神色肃穆,冷视着黑暗中的河道,以及那不断前来的火把,他心中并无一点怯意。
水波越来越烈,火把越来越近,待火把已过河中央,这边的投石机和弩车也已重新固定。
刘盛缓缓举起手,对身边的护卫冷声道:“火把!”
遂即,一位护卫将手中火把递上!
刘盛双目一冷,对其道:“去,传令贺儿无心,让其选兵千余,搭建大船从大河来,待柔然退去......”
顿了顿,又道:“或是杀入五原,趁柔然不备,率军入白渠水,从坑道进入盛乐,将柔然掠取的钱财运出来!”
护卫拱手道:“是将军!”
待其刚放下手臂,刘盛又道:“再令孟虎、长孙奇、李鹏程等,率玄甲军及余部北上阻敌!以孟虎为主!”
“是,将军!”
护卫再次应道,踌躇片刻,见刘盛再无他话,连忙转身离去。
刘盛回头看了眼护卫,嘴角一撇,喃声道:“大檀,你想让我死?呵呵……”
冷笑一声,刘盛双眼微眯,将火把朝前一挥,咆哮一声:“飞石、床弩,放!”
早已林立的传令兵顿时传喝:“酋帅令,飞石、床弩,放!”
“攻令,飞石、床弩,放!”
“攻令,飞石、床弩,放!”
“放!”
“放!”
“放!”
砰砰砰~
一架架投石机松开绞盘,顶上的大铁块顿时砸落在翘板之上,发出一阵砰砰砰的声音。
下一刻,无数飞石从石勺中迅速飞起,朝着河中急速落去。
投石机前侧,无数弩车也发出怒啸,一支支床弩嗖嗖嗖的朝着河道穿凿而去。
虽是黑夜,可刘盛却可以看到无数飞石腾起的壮观场景,下一刻,便飞入黑夜之汁…
不久,远处就传来一阵啪啪啪的落石击水声,与那咔嚓、咔嚓的木材断裂、人骨碎裂的声音,一道道惨叫被淹没。
啪啪啪~
如冰雹般的飞石落下,黑夜中的飞石让柔然人极为惊恐,纷纷大叫着躲避开来。
对岸的大檀与于陟斤看着已过河中央的部队瞬间混乱起来,眉头深皱,侧耳听闻,却是一声声啪啪啪的声音。
“飞石!”
大檀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