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侯人已至拓跋焘休息处,不待战马停下,翻身就往下跳。
“噗通”
侯人打了一个踉跄,连忙起身快跑:“报,单于,柔然已起兵攻打五原!”
“报.......”
看着慌忙跑来的侯人,守卫在外侧的护卫连忙让开路来,让其一路跑向拓跋焘处。
正在席地而坐的拓跋焘闻其传报,脸色一变,连忙起身。
刷刷刷
见天子起身,八大常侍连忙围拢过来。
待侯人至前,施礼传报,拓跋焘伸手急问道:“战况如何?”
侯人快回:“回单于,四处交战,一处疑似,交战处,一则中溪水,二则白渠水与中溪水交汇处,三则塞水与白渠水交汇处,四则沙陵湖北方,疑似处乃是中道有大火蔓延!”
“五方进攻?”拓跋焘脸色一红,紧绷着脸,大喝一声:“陆真!”
“单于!”陆真上前一步,施礼回道!
拓跋焘怒指陆真:“你率一军为先锋,正面迎战便度!”
“是,单于!”
身为内三郎的陆真领命而去。
拓跋焘侧头怒喝:“达溪普回!”
“在,单于!”达溪普回铿锵回道。
拓跋焘绷着脸快速说道:“你率中军一部自左袭扰便度!”
“是,单于!”
达溪普回施礼退下!
“韩茂!”拓跋焘在次大叫。
“单于!”虎贲中郎将韩茂应道一声。
拓跋焘令道:“你率宿卫一军自右袭扰便度!”
“是,单于!”
“平阳王!”
长孙翰施礼:“臣在!”
拓跋焘怒喊:“率五千将士绕过便度一部,直插白道,与朔州伯东西夹击中溪水之敌!”
“是,单于!”
“北平王!”
长孙崇严肃应道:“臣在!”
“率五千将士顺白渠水而下,与朔州伯南北夹击白渠水之敌!”
“是,单于!”
“邓权、长孙石洛、独孤尼、来大千.......率宿卫随我前往沙陵湖,与朔州伯形成合围之势!”
众常侍、羽林郎共喝:“是,单于!”
遂即,众将士纷纷离去。
“我乃内三郎陆真,受单于令,领中军丙寅......”
“我乃羽林中郎达溪普回,受单于令,领中军甲子......”
“我乃虎贲中郎韩茂,单于令我部宿卫上阵杀敌,将士们,随吾前去......”
“长孙部的儿郎们......”
“众宿卫将士......”
一位位将领喝令传达,整兵出战。
五原战火蔓延之际,陆真率先出发,带着一千五百人前往便度大营,随后达溪普回、韩茂各自领兵前去。
待三人出发,大军又等候了片刻,在拓跋焘的一声怒吼下同时开拔。
拓跋焘此举,是想让前方三人与便度厮杀,而大军则绕过便度直插云中,与刘盛形成前后夹击之状。
随着时间推移,五原边地战火开始惨烈,参合径外也随着拓跋焘的一声令下开始攻打便度大营。
陆真率领着一千五百人气势汹汹的朝着便度大营冲来,便度营内的斥候也已探得大军动向,连忙禀报了便度,此时的便度早已命人备战。
看着远处火星不断靠近,便度举起手来。
蹭蹭蹭~
一群柔然将士纷纷掏出弓箭,将箭矢搭上,瞄准着陆真的部曲。
作为内三郎的陆真他不仅勇猛过人,智商也是在线,他知道便度一定会有防备,因此他将部曲分成三队,前队百人举着火把急速涌进,第二梯队与第三梯队则是箭矢待发。
不多时,便度就听到了轰隆隆的马蹄声,他冷着脸,将手一挥,大喝道:“放!”
“放!”
“放!”
“放!”
柔然将士身后的令兵纷纷传喝,遂即,无数柔然将士将箭矢朝着火把射去。
嗖嗖嗖~
一阵破空声传来,久经战场的中军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飞矢袭来,大喝声此起彼伏。
“飞矢,飞矢,众人躲避!”
“飞矢!”
“避飞矢!”
随着呼喝,前方百位打着火把的将士纷纷伏在马背,因为这样,会让他们被射中的几率减少。
可,人是躲了,但马却不行了。
嗖嗖嗖~的箭矢可不认他是人还是马,无数箭矢如雨急下,顿时响起纷杂的声音,战马被箭矢贯穿摔倒在地的,有箭矢射在铠甲上被弹飞的,有从铠甲缝隙中射入人体的,更有痛哼。
见前方火把稍去,便度微微一笑,再次下令诸将士射出手中飞矢,待得几波,陆真前队之人早已死绝。
前方已无火把袭来,便度伸手止停,可下一刻,前方竟是冒出无数破空之声。
却是陆真的第二梯队和第三梯队在飞驰中将箭矢射来,一片箭雨将便度前方人马射去不少,便度见状,连忙又让将士射出箭矢。
可柔然将士的这一波箭雨却并未对第二梯队造成伤害,因为第二梯队已接近营寨。
只见前方的人马纷纷从蹀躞中取出套马索,待至营前,无数套马索朝着营前拒马套去。
嗖嗖嗖~
一阵飞索呼啸,套上拒马,众将士纷调马头,朝侧冲去。
啪啪啪~
一个个被套中的拒马被拉扯一旁,使得大营前方再无阻隔,不待便度发号施令,第三梯队已然朝着大营冲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