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往北,一个往南,策马而去.......
至于刘盛为何不率大部队前往,而是怕城上真的是柔然人,到时候人家策马杀出城来,以他现今的阵型,众多将士都将死于非命。
而这些人,是他现今仅存的兵力了,可算是他的宝贝疙瘩了,要是被其一战歼灭,他也不要在北魏混了,只能收拾收拾另起炉灶,在游牧为主的北魏,你没兵权,你啥都不是......
......
狄那城上,凤凰簪落髻、莲花带绶腰,裲裆双心共一抹,袙复两边作八撮,胸前却月两相连,本照君心不照。
拓跋清怜一身裲裆衫,腰系革带,头戴簪珥,梳着分肖髻,下着长靴,英姿飒爽的她其实内心很乱,正一脸冷峻的望着城外。
显然,这狄那城门,正是她带着女卫关上的。
倏忽之间,一阵马蹄声传来,她微微一愣,顺着声音望去,眼中露出些许希冀。
此时,她心中多希望出现在她眼中的是刘盛,因为自大檀攻入云中以来,她心中就极为不安,哪怕她贵为公主,也免不了她只是一个女孩子的事实。
战争爆发之后,大檀三路兵马围攻狄那,可她既不是大帅,也不是将军,唯有一个公主头衔在其身上,而行军打仗她也不懂,身边女卫更是不用提了,懂的人,早已被刘盛调走。
在簇,她举目无亲,无所依靠,唯有刘盛算是熟识之人,并且心中对他也有着异样的情愫,可现今连能带给她安全感的刘盛也已出城至今未归,她心中是极其慌乱的。
先前,她可是听到了全旭的呼喊,那是,全军夺帅。
夺帅?谁是帅?
簇除了刘盛,再无他人,于是,心中慌乱的她,便率领余下的女卫前来,但见南面城门大开,并无一人守备,她便带人将城门关闭,静待前方战事传来。
此时,那马蹄渐进,人影渐明,拓跋清怜不禁翘首而望。
不多时,那群人影已能看清面庞。
“哎!”
看清前方来饶拓跋清怜哀叹一声,顿显失落,因为那赶来的人,不是她盼望已久的刘盛,而是一个年约二十岁的青年。
咚咚咚~
马蹄踏至城下,一群黑甲驻留城外,其带头的青年正是独孤昊,那一身黑色的两档铠早已被染成红色。
只见他朝城头看去,大喝一声:“城上是为何人?”
一声大喝传至城墙上,内心失落的拓跋清怜不想言语,朝身侧的女卫看去,神色黯然的对其示意一番。
那女卫见状,点了下头,上前几步,朝城下喝问:“你又是何人?”
女卫没有报上名姓,因为她和刘盛一样,她不知道下面的冉底是敌是友,若是她城上乃是公主,要是下面的人是柔然人,那她可就犯了大错了。
“吾乃朔州督护将军麾下,玄甲军第一幢第三队队主独孤昊,城上可是娘子军?”
独孤昊听闻城上传出的是女声,也就知道并非敌人了,因为柔然人并没有女子南下。
“殿下,是朔州伯的部曲!”
那女卫闻言,却没有立即回话,而是面色大喜的转过身去,对拓跋清怜道一声。
“嗯?”
“朔州伯的部曲?”
拓跋清怜微微一愣,惊异道,遂即面色大喜。
蹭蹭蹭~
穿着长靴的脚快步迈来,探头朝城下一看,面色微微一皱,连忙又回过身来,却是她突然想到,这刘盛根本就没什么兵了,要不然也不会从部落中抽调女子了。
于是,拓跋清怜心中就起疑了,只道这人是柔然人假扮的。
遂即,拓跋清怜娇喝一声:“朔州伯早已无兵,何来玄甲之,城下乃柔然之人,众将士,速速迎战!”
“啊?柔然人?”
“什么?是柔然人?”
“柔然人.....”
“......”
拓跋清怜的一番话,让众女卫面色大惊,频频望向独孤昊。
而独孤昊也是听到城头的怒喊,面色微微一愣,想了想,也便对城头叫道:“吾当真是玄甲之人,我家酋帅正在后方,因城门大闭,误以被柔然人夺下城池,这才派我前来查看一番!”
“哼!”
拓跋清怜冷哼一声,道:“你之所言,有何凭证?”
独孤昊听闻这一道声音,感觉有些耳熟,抬头细看,面色一惊,遂即翻身下马,对城头上的拓跋清怜扶胸施礼:“卑职见过殿下!”
“哦?”
拓跋清怜见其称她为殿下,翘眉微皱,心生疑惑,暗道:“此人怎知道我乃大魏公主?难不成,那大檀当真如刘盛所言,已知晓我在簇?”
而扶胸施礼的独孤昊见城头半晌不见回声,只好朝左右望了望,对一人道:“汝速去禀报酋帅,城上非敌,乃是殿下在此!”
“是,队主!”
玄甲军士回言一声,调转马头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