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刘盛,一边是拓跋焘,这是一个两难的决断。
“哎,罢了罢了!”
秦无殇摇了摇头,踌躇一番,对刘盛拱手作辑,连退三步,不发一言的转过身去,有些失魂落魄的朝城梯走去,一边走,一边摇头,嘴中呢喃:“魏将亡矣,魏将亡矣......”
“嗯......”
刘盛鼻哼一声,对此,他很无奈,以他现今的兵力,或许连狄那都出不去,更何谈救驾?
想了想,便对将要下城的秦无殇道:“无殇,非我不愿,乃力不可及也,且,我心中已有腹稿,只待两日便可,若你有心,可否代我前去朔方郡向龙骧将军陆俟求援?”
“求援?”
秦无殇顿了顿身子。
“对呀,求援!”
秦无殇双眼一瞪,面色大喜,不禁猛拍了下大腿。
见其如此,刘盛继续道:“此行,便全权交与你了,若龙骧将军肯率兵前来,与我合兵一处,我辈不仅可救得国君,还能将柔然驱除出境,倘若不成,或许,当会如你所言,魏将亡矣!”
着,刘盛转过身去,看了看那柔然大军!
秦无殇面色严肃,对背过身去的刘盛拱手作辑:“是,将军,殇定会请来龙骧将军!!若不成,吾提头来见!”
着,内心焦急的秦无殇也没有心思在这里了,连忙拾阶而下,去准备出行的行装了。
“嗯!”
那边,刘盛点零,缓缓道:“待击退城外之敌,我便去寻公主殿下,请其皂囊一封,你携此皂囊前往朔方,龙骧将军见之,定可事半功倍......倍.....倍?嗯?”
“人呐?”
转过身的刘盛有些茫然,原先秦无殇所在的位置,早已空无一人,感情这一番话白了。
遂即,刘盛回过神来。
“这秦无殇,性子比我还急!”
摇了摇头,刘盛扭头觑将一眼,对远处的一位娘子招了招手,待其来至身旁,便对其道:
“你去寻殿下一趟,便我请其皂囊一封,向驻守朔方郡的龙骧将军陆俟求援,让陆将军来此相助我等,若殿下准允,便将皂囊交与秦无殇!”
“是,酋帅!”
“嗯,去吧!”刘盛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
女兵点零头,扶胸而去。
“这秦无殇!”
嘟囔一声,刘盛看向城外。
“嗯?”
“柔然人这是要干嘛?”
刘盛眉头紧皱,有些不解,心道一声。
顺其目光看去,但见城外,那已聚集起来的柔然人好似得到什么命令一般,开始朝着北方涌去。
“这大檀变性子了?”
柔然人没来打狄那,还让刘盛有些不适应了!
“除守备之人,余众尽去往北门增援,可莫要着了柔然饶道!”
心中怕柔然人是有什么阴谋,刘盛对众人吩咐着。
“是,酋帅!”
众人施礼怒喝,遂即令传城头四方,不多时,除却留下百余人外,余众尽往北门而去。
刘盛并未离开城头,而是再次往柔然人离去的方向看去。
因为他总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片刻,刘盛双眼一瞪。
“坏事了,难不成,真如秦无殇所言,这大檀是要去灭了那拓跋焘?”
刘盛心中一惊。
“拓跋焘啊拓跋焘,你可是史上第一蛮子,你得争气,可不能现今就被柔然杀害了,要不然,我还真得逃亡南朝了。”
“哎!”
轻叹一声:“那可是一个狠人扎堆的地方啊,现今,我大势未成,还需要你在位,要不然,这历史就乱了,希望,你能坚持住,哪怕只是两......”
想着,刘盛双目微闭,他此时很担心拓跋焘抗不到陆俟的到来。
要是拓跋焘真如秦无殇所言,被柔然人害了性命,那胡夏国的国主赫连勃勃,这一个游击战的鼻祖,还真有可能放弃和西秦抢夺地盘,跑来攻打魏国。
因为这赫连勃勃其实很早就想吞并魏国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而在北魏崇尚武力征服的统治者拓跋焘面前,其实文治高于武功的刘宋还排不上号,西面的世仇赫连夏国,才是他很早就想消灭的眼中钉、肉中刺,还是那句话,世仇。
有此世仇在,哪怕拓跋焘不在赫连勃勃死后,趁其子夺位而攻打赫连夏国,两国之间早晚还得一战,这是无法避免的。
至于两国之间为何起初无战,是因为北魏正在消化刚打下来的河南地,而赫连夏也正在和西秦抢地盘,两边都抽不开身,这才一直相安无事。
前些日子,夏主赫连勃勃听闻拓跋嗣死了,便想要趁火打劫,可无奈的是,他夏国的兵力被西秦拖住了,这才没得到机会,反而让地处北方的柔然让到了伐孝北魏的机会。
而现今,胡夏国也正在慢慢稳定与西秦的局势,一旦情势好转,夏主定会发兵东征,和柔然一样,趁着拓跋嗣驾崩不久,北魏国内未稳的时候前来掠取地盘。
想到此处,刘盛沉吟:
“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赫连勃勃知道拓跋焘以三万轻骑大败柔然六万铁骑,也就歇了这个想法,继续和西秦抢地盘去了,可要是拓跋焘死了呐?”
“大事不妙啊!”
“哎!”
刘盛扶墙,心思百转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