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其父呼喊,将头抬起,看了阿父一眼,但见他阿父对他使了一个眼色也便迈步出堂。
他阿父的一番作为,让他微微一愣,遂即,也便回过神来,跑跟上。
堂外,受洛跋追上其父,却不敢问言,父子二人一路向前,行至不久,步六孤俟缓校
受洛跋见此也将脚步放缓,他知道,他阿父一定有事要。
又前行几步,前方的步六孤俟轻声言道:“秦无殇这人,阿父看不透,其人所言是虚是实还得前去探查一番!”
“哦?阿父何出此言?”受洛跋心有疑惑。
在他想来,那秦无殇言语激动,目不斜视,且并无慌乱,而那一番铿锵之言,也不像是谎之人啊?
侧头看向步六孤俟,面带询问之色。
“喝~”
步六孤俟轻笑一声,对受洛跋道:“你可知拓跋薇是何人?”
“嗯?”闻此一言,受洛跋更是不解,在堂中,不是已经言明了吗?便问道:“阿父在堂中已是言明,此乃武威公主殿下,难不成,此中还有蹊跷?”
步六孤俟点头道:“嗯,不错,正是如此!”
“啊?”受洛跋有些惊讶,心中想到:“谁敢拿公主殿下乱事儿?”
问道:“阿奴愚笨,不知是何蹊跷,阿父可明言?”
步六孤俟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受洛跋严肃道:“馛儿,你可知武威是何地?”
“哦?”受洛跋皱眉深思,片刻,面色一惊,失声道:“北凉!”
“哼!”
冷哼一声,步六孤俟道:“正是北凉,若阿父所料不差,先皇在时,便已早做打算,这为其封号武威,是先皇想让她与北凉联姻啊!”
步六孤俟面色严峻,双眼微眯,朝堂中看了看,又朝云中的方向看了下,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
听闻阿父之言,受洛跋有些皱眉,不禁想起堂中秦无殇的话:‘在平城,我家将军与公主殿下会得一面,仅是这一面,便已让二人一见倾心。’
咕咚~
受洛跋吞咽了口唾沫,对步六孤俟道:“如此来,这独孤盛怕是不妙了啊!”
“哼!”
步六孤俟冷哼一声,对其道:“且不管那护军将军,便这武威公主,其封号是为何意,她心中不知吗?她怎敢与他人互通?以我看,那秦无殇定有乱言!”
受洛跋面色一冷,阴沉道:“既是如此,那阿奴便将其擒下,好生拷打一番,让他吐出真言_!”
罢,言语不忿的受洛跋冷哼一声。
“不可!”
见受洛跋有些气愤,步六孤俟伸手唤道,遂即,放下手臂,待得片刻,缓自道:
“为父在宫中当值时,有幸见过武威殿下的字迹,那书帛上确为殿下所写,而那名章,也确实是殿下之名章!”
“啊?”
“难不成,那秦无殇所言为真?”受洛跋又有些疑惑了。
“不!”步六孤俟摇头。
“虚虚实实,有假有真,这一番言语之中,究竟何为真,何为假,须得你我自行鉴别!”
“哎!”
哀叹一声,又将道:“可不论如何,仅凭此子所言,我大魏国主危在旦夕,且有殿下皂囊在此,为父也不能将其治罪。”
“为何?”受洛跋问道。
“你啊,怎看不透此中之事?我且来问你,若其言为真,而我等却将其杀害,那殿下与那护军将军得知后,会将如何看待我等?”步六孤俟有些恨铁不成钢。
受洛跋皱眉:“若其言为真?”
“那我等将会得罪殿下与那护军将军!”
“不止,便是我大魏国主也会责怪我等,毕竟,此人乃是为国主求援而来!”步六孤俟补充道。
受洛跋一时无言,半晌,抬头问道:“若其言为假呐?”
步六孤俟没好气的道:“哼,皂囊在此,何为假何为真,你安能辨得?”
“啊?这......”
“哎呀!”受洛跋银牙一咬、拳头紧握,往胸口一攥,气道:“真真假假,这秦无殇,好生让人厌恶!”
“哼!”
步六孤俟轻笑一声,道:“能让我父子对其束手无策,这正明,此人有大才!”
“哎!”
“好一个军师祭酒,好一个秦无殇,这独孤盛,竟得一大才啊!”步六孤俟有些惋惜。
“什么大才,竟是诓骗我等!”受洛跋心有不忿,抬头气道。
“呵呵!”步六孤俟笑了笑,道:“好了,莫要气恼,阿父和你如此之多,乃是想告知与你,日后,你若遇到这种人才,定要竭尽所能收于账下。”
罢,又哀叹一声:“哎,只是可惜了,这秦无殇竟投奔了那独孤盛,不能为我所用!”
“哼!”受洛跋侧头冷哼。
见其如此,步六孤俟又道:“此人之言,在为父想来,这公主之事为假,我大魏国主一事也为假,如若不然,这殿下皂囊之上为何只字未提我大魏国主?”
顿了顿,又道:“不过,我等也不可不防,为父唤你来此,便是想让你带兵前去,若其言为真,你当遣派候人回来告知与我,我好率大军前去,若其言为假,呵,那你便权且当做练兵了!”
着,双目看向受洛跋:“馛儿,你可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