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顿时出现在半空。
原来,是套马索被飞奔的将士陡然间拉的直直的,而套马索受此力道,一时间紧绷起来,从而发出些许颤音。
另一侧。
“蹦蹦蹦”
“咔嚓”
“咔嚓”
被套马索套中的女墙顿时发出一道道不堪忍受的声响。
而正在策马奔去的将士也猛然间感到手中一沉,套马索险些将他们从马背上拉扯下去。
好在,他们久做此事,并且也做了防护,将套马索在战马的脖子上缠了一圈,这才不至于让他们摔落马去。
可他们的手掌却也被拉出一道血痕,但他们也顾不得了,连忙又抓起套马索,狠狠打马朝前奔去。
“咔嚓”
“咔嚓”
女墙不断弯曲,下一刻,
“蹦~”
一道女墙被拽飞了出去,霎时间,便引起了连锁反应,一道道女墙不断被扯断、飞离。
话言虽多,可这一切也仅是瞬间。
“咚咚咚~”
长孙奇犹自策马前奔,看着前方已然出现的缺口,他面色一冷,奋力怒吼:“将士们,随吾破营,杀啊!”
“杀啊!”
“杀啊!”
“杀啊!”
众人咆哮,高举马槊,随着战马的前行,身子也不断起伏。
“嗯?究竟是为何人?”
这一阵的喊杀声传来,让阿伏干面色一惊,双目惊恐,还不待他做出反应,黑夜中就已涌现出一群黑甲将士。
“果真是狄那余众?”
见前方一员小将,阿伏干心中惊骇,双目怒瞪,大吼一声:“敌军来袭,众将备战!快快快,敌军来袭。”
极为惊恐的阿伏干一边怒吼,一边朝着他的部曲跑去,他生怕跑慢了,他的部曲会啸营!
“敌军来袭,众将备战!”
“敌军来袭,众将备战!”
阿伏干极为惊恐的大喝响在营中,而柔然众将士也已听闻那大营后方传来的喊杀声,一个个面色惊惧的站起身来,慌不迭就要寻找自己主官。
“王庭乙部,王庭乙部!”
“库仁甲部,库仁甲部!”
“......”
大营内,无数柔然将士慌忙乱窜,一边惊慌的叫喊着,一边随着兵长寻找自家的主帅。
而被大檀聚在账内的主帅才方将离开,哪有那么快就能来到自己部队所在呐?
一时间,营内慌乱不堪,
这主要在于,夜内的敌人,他们不知道有多少。
“何故喧闹?”
听闻账外的呼啸,大檀急忙出帐。
看着慌乱不堪的将士,连忙抓住一人,对其怒问:“何事惊慌?”
“可,可汗,敌军来袭,敌军来袭,已从我大营后方杀进来了!”
被其抓着衣领的将士有些慌乱的说道。
“啊?”
大檀面色一惊,脑袋一晃,连退两步,不可置信的说道:
“怎会如此?这魏主已亲率大军前来,这魏国怎还有援兵?”
说着,大檀面露慌乱之色。
“呼~”
深喘一口气,大檀突然想到什么,喃声道:“难不成,是那独孤盛?”
“他怎敢?”
“他怎敢?”
“以他不足三千人马的部曲,他怎敢?”
大檀的慌乱三连问并没有人为他解答,可他大檀也不是庸才,转瞬间便已回过神来。
他之所以慌乱,并不是害怕后方被袭,而是害怕拓跋焘会趁机与其合击,这样一来,他必败无疑。
“尔等速去迎敌!”
看着营中大乱,大檀唯有对守在账外的部曲发号施令,让他们先行阻敌。
随后,大檀也没耽搁,又对身旁的于陟斤急忙说道:“于陟斤,事不宜迟,快集合我王庭一部,立即压上!”
再对一侯人说道:“速传令众将,让他等防备魏主来袭,快!”
“是,可汗!”
众人也知情势紧张,毫无二话,应道一声是,也便卷甲倍道而去。
而另一边,长孙奇从女墙破口处跃马而来,身后数百骑兵紧随。
待众人飞跃过去,有些断裂的女墙上,已是鲜血淋漓,因那折断处有着倒刺,而战马从上飞跃,难免划破战马的腹部。
毕竟,他们不是刘盛的玄甲军,而是一支轻骑。
这些被女墙倒刺划破腹部的战马在前行几步之后,便已开始滴落些许鲜血,而战马也开始发出一声声的悲鸣。
它们如同人一般,起初受伤是感应不到的,只有事后,才会发觉,它们很想停下片刻来缓解腹部的阵痛。
可事与愿违,它们背上的将士虽然知道它们受伤了,可却也只顾让它们上前,不曾理会它们的痛苦。
因为将士们知道,他们唯有上前,方能存活,若是停留,他与马儿,唯有死亡。
“杀!”
前方的长孙奇一声怒吼,看着满营乱窜的柔然将士,他径直杀来。
“敌军破营了,敌军破营了!”
“破营了,破营了,敌军破营了!”
看着气势汹汹奔来的黑甲骑兵,柔然人慌乱的大叫着,一个个更是开始到处乱撞,直把一些方将聚起的人又冲散一些。
“莫要乱,莫要乱,此来敌军不足三幢,莫要乱!”
从大檀账外赶来的一群柔然骑兵对着前方乱窜的人连声大吼,并将拦在前方的人一一驱逐开来,策马迎向长孙奇的敢死营。
可长孙奇早已得刘盛将令,一旦冲入大营,便四方生火,给魏国援兵发出信号,一个,我们正在攻打柔然大营的信号,
于是,长孙奇也不与其纠缠,避开其锋头,朝着大营内部分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