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刘义隆在百官的拥簇中,又乘坐皇帝专用的法驾,摆驾入宫,其行驾随同,是谢晦等人早已备好的皇帝行驾。
是日,刘义隆登上太极殿......
太极殿中,刘义隆一身冠冕。
谢晦前来,拱手大拜,俯首言道:“新君即位,理当改元,不知陛下是否已有元号?”
闻此一言,刘义隆笑了笑,道:“不知诸公可有何建议啊?”
刘义隆如此相问,百官无不私语。
片刻,王昙首来至殿中,先是对刘义隆大拜,再是朝百官作辑,待站起身来,整了整衣冠,开口道:“不知诸公以为元嘉如何?”
言罢,意味深长的笑看百官。
“元嘉?”
“元嘉?”
“元嘉?”
百官皱眉深思,而刘义隆也是如此。
但刘义隆可以是从就将上位者的权力发挥得淋淋尽致,秉承着有人不用那是浪费,便对王昙首问道:“王爱卿,不知元嘉二字,可有何深意啊?”
见车撵上的人问话,王昙首不敢怠慢,抱拳作辑:
“回陛下,今年乃是上元甲子,为新元会之始,陛下于此年登基,理当以始为年号,然,始之一字已被北方魏国所用,那我等便以元为年号!”
罢,王昙首伸手抚须,踱步环视百官,又将言道:“而嘉之一字,却是微臣曾阅过上上(和尚)之书。”
道此处,王昙首神情激昂,伸手比划:“其有着吉祥之意,元嘉二字,则为吉祥、祥瑞之初,寓意着此次元会之中,我大宋将在新君登基之初便祥瑞永降,福泽万民,开万世之朝也!”
罢,王昙首双手高捧,好似预见了宋国的繁荣昌盛。
而百官闻言,心中无不一惊。
“元嘉?吉祥之初?妙啊!”
“元嘉?妙,妙,妙!他大魏号始光,我大宋号元嘉,不弱于魏国也!”
“甚是,甚是,他魏国号为始光,我大宋当不弱与人,元嘉!妙极!”
“元嘉......”
“元嘉......”
王昙首的提议,让殿中百官纷赞。
于是,被后世称为元嘉草草的国号也便定下了,如同魏国的始光一般,有着相同的意义。
始光,元嘉,这是南北两国的国号,其中的始和元,其代表的含义,正是一个元会的初始年,也代表着,二位国君登基之初。
而后方的光和嘉,也是不逞多让,都寓意着国家的繁荣昌盛.....
如此看来,这南北二帝,从国号开始,便已争锋。
也怪不得,这南北二帝谁也奈何不了谁,你号始我号元,你有光我有嘉,你有武我有文……
待国号定下,宋国也便了却了一桩大事。
但见上首,刘义隆又开口道:“朕初登皇位,改元元嘉,当不负元嘉之号,我欲大赦下,诸公同否?”
因刘义隆继位比较匆忙,是没有黄门为他传话的,所有的诏令唯有他亲自于殿上下达。
而早已期盼着刘义隆登基的众人又怎会忤逆呐?
并且,他们还担心着刘义箩不会秋后算账,也便在谢晦的带头下,纷纷称赞起来。
而刘义隆见此,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诸位百官,了一句,百官升官二等,也便下殿去了。
第二日,秋八月初十,戊戌日,北方仍旧被大雨所阻,战事暂休,而南朝却开始了以宋文帝刘义隆为主导的政变之始。
这日,刘义隆再次祭拜皇家祖庙,待礼下几番,面对先皇陵墓,刘义隆不禁想起惨死的刘义真,一时间心中有愧,而心中的仇怨也开始不断变大。
可他也并未失去理智,因这一切,还算在他的掌握之中,但,他还需要试探一番。
于是,回道府中的刘义隆便下诏,恢复刘义真庐陵王的封号,把刘义真的灵柩以及刘义真的母亲孙修华、刘义真的正室谢妃,迎回建康。
这一个举动,可以是刘义隆迈出的第一步。
而此事,于第二日,秋季八月十一才传至谢晦耳中,但得此消息的谢晦并未在意,因他此时还在怕刘义隆降他官位,看来,这家伙是穷怕了。
但他并非无脑,却也命人四处打听,想要看看这刘义隆此举究竟欲要何为。
可谢晦等饶举动尽入刘义隆之眼,得闻谢晦等人如此,刘义隆知道,这些大臣还是有些敏感,他不得不做出一些措施。
于是,八月十二,庚子日,在北方依旧大雨绵绵之时,因昨夜见谢晦有些不安,刘义隆决定再安抚下他。
是日下诏,命代理荆州刺史的谢晦改为实任,想要以此来安抚他。
而谢晦得此诏,也不疑有他,忙不迭的就去收拾行装去了。
可收拾中,谢晦总觉得有些不对头,于是,他便出了府,来至祠部尚书的府邸。
而这祠部尚书名叫蔡廊,字子度,他是刘裕的旧部,也是南朝宋的散文家,现今四十六岁,距离四十七岁的寿命,也就还有一年的时间了。
可这位还有一年可活的尚书此前曾随傅亮迎接过刘义隆,也被刘裕称为‘可以做和平时代的三公。’
可以,其人极有远见,而谢晦之所以在临走之前来此,就是想向蔡廊询问一事。
待蔡廊的门童将谢晦引入府中,心中忐忑的谢晦见到了蔡廊,他忍不住的屏退左右,快步前来。
看着眼前的蔡廊,谢晦有些犹豫,而蔡廊见其如此,却是一言不发的笑颜相向。
谢晦来此为何,蔡廊心中已猜得少许。
待得片刻,踌躇的谢晦开口问道:“你看我能否幸免?”
罢,谢晦抬首,紧盯蔡廊,他虽然没有明言幸免什么,但以蔡廊的聪明,又怎会不知呐?
对于他谢晦而言,幸免?能幸免什么?当然是他弑君之事以及刘义隆的怪罪!
“哎!”
蔡廊轻出一口气,双目微闭,心道:“你终于还是问了!”
蔡廊的一声轻叹,让谢晦心中不禁一凉,不待相问,那蔡廊便已睁开双目,对他道:
“你们接受先帝临终托孤大事,以社稷的兴衰为己任,废黜昏庸无道的君主而改立英明的皇帝,从道义上讲,没有什么不可。”
谢晦听此微微一怔,心中却是一喜,但他也知道蔡廊是从道义上讲,那么,背后肯定还有另一个法。
于是,他不曾作言,静待蔡廊的后话。
果不其然,蔡廊又了个但是。
只闻:
“可是,汝等杀害人家的两个哥哥,却又北面称臣,实有震主之威,而你又镇守长江上流重镇,以慈状况,以古推今,你恐怕在劫难逃啊。”
蔡廊一边着,一边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谢晦。
而谢晦听闻此言,登时吓的魂不附体,忙对蔡廊拱手言道:“吾府中尚有要事,就此告别,蔡尚书,我等日后再见!”
罢,谢晦不等蔡廊的回礼,便急匆匆的走了,看其脚下生风,可见,他是生怕慢了就无法得以逃脱。
而蔡廊见此,却是轻笑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哎!”蔡廊摇了摇头。
话谢晦离开蔡廊府邸之后,就急匆匆的带上行装登上了大船,
不得不,他谢晦逃命的本事还真是强,仅是片刻就已来此,但谢晦即便登上了大船,可却也不敢回头来望。
直到大船离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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