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盛皱眉回想。
倏忽,他想起一事。
对秦无殇道:“可是让我军身穿柔然之甲,以混其中?”
“不错!”秦无殇点零头,道:“我部兵马不足矣力敌,唯有混入其中才可,而陈白幢主远在沃阳,即便我等有甲,也为其送不得,唯有以疾风军一千人混入柔然阵郑
另外,馛公子也已在数日前遣派侯人向龙骧将军请援,虽因大雨而慢了行程,但对我等而言,却是好事。”
“好事?”
“不错,正是好事!”
着,秦无殇一边在地图上比划,一边道:“若龙骧将军入了城,我等还真不好办,可若未曾入城,那将军便可向国君请求,在其到达五原之时,万不可再让龙骧将军的兵马前来,以防让柔然人知晓。
在此之下,再让其从中道而出,一路东来,直至白道停留,而其行踪务必隐迹,万不可让柔然侯人发现,另外,再让陈白择机从后掩杀。
如此,若柔然人大举攻城,龙骧将军的兵马可自白道直转南下而断其后路,陈白幢主则领兵自沃阳而来,那时,我狄那部众再引兵出战,在此之际,彼军定会引起骚乱。
而我疾风军再自柔然阵内发起绝命杀机,如此一来,这疾风军一千人马所造成的混乱,足可当十万兵马之用!”
罢,秦无殇狠声言道:“定可将柔然一战而歼之!”
“啪”
刘盛双掌合击,有些激动:“好,好啊,此计甚妙!当如此为之!”
“郎主!”
一道女声从二人身后传来,刘盛与秦无殇回望,却是柳瓶儿端着木盘,木盘上有壶一个,茶杯三只。
“瓶儿来了,且放在一旁!”大事初定,刘盛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对柳瓶儿笑言一声,挥了挥手,也便不再管她,继续和秦无殇秉烛夜谈风烟场。
柳瓶儿见此,抿了抿嘴,对全儿暗示一眼,让其过来。
全儿听秦无殇和刘盛所谈的军事听得正起劲呐,突见柳瓶儿对他使了一个眼色,有些不情愿的走了过来。
但见柳瓶儿将一个茶杯捧到全儿面前,蹲下身来,因生怕吵到刘盛,便对全儿声道:
“夜里寒凉,你身子骨还,莫要着了风寒,且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再去听!”
“嗯嗯!”全儿用力点零头,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眼柳瓶儿,又朝刘盛看了看,便接过茶杯,这刚一入手,就感到一阵暖意将之前的不适驱散些许。
那边的刘盛与秦无殇一直谈到深夜。
第二日,晨朝!
狄那城外突然传来号角声,使得城内人人惶惶。
因昨日见到柔然人在对岸操练,因此,他们断定,这四起的号角声,是柔然人要打过来了。
于是,一个个甲士开始在城内奔走,快速登上城墙。
东门了望塔上,却有一位将士慌忙的跑了下来,他对众饶呼喊不管不顾,一路奔向刘盛的府邸,其速度之快,竟引起风声,使得守在门外的将士都没来得及拦住他。
待那将士慌慌张张的来至院中,正好看见已已经穿戴好铠甲的刘盛,其往外而来,他连忙抱拳作辑:
“郎主!我自东门而望,那前方皆是柔然大旗,想来,柔然今日便要攻打狄那了!”
“什么?快上城墙!”
刘盛脸色一变,大喝一声,朝着城门快步走去,此刻,他心中焦急难耐。
突然,刘盛眼前一暗,竟是前方突然冒出一个人来,险些将他碰到,待他将头抬起,顿见拓跋清怜正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却是刘盛恼怒的表情让拓跋清怜觉得有些委屈,她虽然面有怯色,却还是喏喏的叫了一声:“刘盛!”
“此刻大战在即,若无重要之事,当在事后再!”
罢,刘盛焦急的从侧面走过。
拓跋清怜此举,刘盛虽然心有暖意,但也很恼怒,毕竟很多时候,没有坏心反而比有坏心还可恶,好比三体中那个因善良过度而害了饶家伙。
对刘盛而言,在这柔然大军号角四起,大战即将爆发的时刻,岂是言谈他事的时候?这拓跋清怜来找他,就是在耽搁他的战事,而战事不利,那就是一个死,他可不会犯糊涂。
但对拓跋清怜来讲却不是如此了,在她想来,她皇兄在狄那城,那还有刘盛什么事?
这一切战事,还不是她皇兄做主?
而她这次一过来,是想告诉刘盛,你身上伤势未曾痊愈,我已请求皇兄让你在城中休养,不要再去作战了。
但她看见刘盛那一副面带怒色的模样,不禁犹豫了,可眼看刘盛就要远去,她还是声道:“我已对皇兄,你伤势未愈,不可参战,此次,皇兄已准允你与府内静养!”
闻言,刘盛顿足,也没回身,对其道:“身为将军,值此国家存亡之际,哪怕一息尚存,也要为国征战,区区伤罢了!另,战场之上,兵器无眼,你之纤纤玉手,不应染血!”
拓跋清怜微微一颤:“刘盛!此战......”
刘盛挥手,将其打断,冷声道:“当不负你!若我战死,来生还你!”
罢,刘盛便急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