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部曲激动的大吼着。
“援军?”
“援军?”
“援军来了?”
“我大魏援军来了!”
“援军来了!”
“我大魏援军来了!”
长孙兰激动的声音让城头上观看刘盛冲阵的将士都听到了,起初他们还有些不信,可待他们抬头看见陈白的时候,他们确信了,无不大声欢呼着。
而拓跋焘见此,也不禁松了一口气,下一刻,他将马刀抽出,大声吼道:“传我将令,大纛挥使,三军出城,迎战彼军!”
“单于,不可啊!”
长孙兰曾和柔然交过手,深知大檀的厉害,虽然大檀现今年纪老迈,已不如年轻时指挥作战的造诣,但仅凭人数,那也不是他们区区千把人就能击败的。
在他想来,若是拓跋焘率军与其对战,岂不是自寻死路?当即劝说道:“单于,我辈兵少将寡,已不足两军,不宜出城啊!”
“哼?”拓跋焘大怒,伸手止其言,喝道:“正因我兵少将寡,才不能放过如此机会,众将,速速传令!”
见拓跋焘如此,众将心下凛然,称了一声是,便下达了全军出城的命令。
霎那之间,将士丢其城头纷往城下跑去,而城下守备城门的宿卫中军也连忙将城门打开。
一身金光闪闪的拓跋焘翻上一匹白马,将马刀朝前一伸,大喝一声:“众将,出城死战,夺我生路!”
拓跋焘一声喝下,将士们一边扬声大喊,一边策马前奔,将那武器高高举起。
城下,刘盛带领着玄甲军一路杀入重围,直奔于陟斤,而柔然前军因有着疾风军在内捣乱,使得那一万五千余人动弹不得,就此,于陟斤成了孤军。
虽然说于陟斤的精锐人马有三千人,但刘盛的部曲比他的部队还要精锐,毕竟于陟斤的部曲再怎么精锐也只是轻骑,而刘盛的部队那可都是甲骑具装的重甲骑兵。
轻骑面对重骑是有劣势的,不说重骑凭借着重铠能以一敌十,但以一敌三还是能做到的,因此,双方是相持不下。
柔然人多,武器也多,一阵乒铃乓啷的声音,都是柔然人打在玄甲军的重铠上发出的声音,而玄甲军的攻击,必然是全力的一击,哪怕不能将其刺杀,却也能将敌人掀倒在地。
重甲不死,就是威胁。
于陟斤看着不断朝他奔来的敌军,心中阴沉,前军发生的事已入他耳,他想不到魏军竟然还有这么一招,可这也不怪他们监察不力,毕竟,那些疾风军的人也都是胡人,同为鲜卑一族,语言自然也是相同的。
若说查部落、查熟人,那谁能记住每个部落的人呐?并且,他们面对的局势,可是大胜的局势,谁会闲得蛋疼去盘查呐?更何况,大檀又是如此的急速战,也没给他们时间去盘查是否有敌人的细作混入。
这一连串的因素,也就是疾风军能这般顺利的潜入他们军中,当然,他这个精锐部队疾风军是进不来的。
“于陟斤,受死!”
一声干涩的大喝从前方传来,于陟斤猛然回神,抬头一望,顿见那头戴面具的魏军已然快紧身了。
“哼!”于陟斤嘴角微微一撇,身为柔然第一勇者,他还没怕过谁。
活动了下手中的马槊,于陟斤在玄甲众来回扫视,片刻,冷声道:“你,便是此部的幢主吧!”
于陟斤冷笑一声,却是把刘盛误作了一位幢主,若是刘盛的声音还完好的时候,他一定能听出来这人就是那朔州伯,可刘盛的嗓子在现在已经喊的沙哑了,所以,他才没听出来。
而他之所以说刘盛是幢主,也是因为他只看到了这三百人,当然,这是有玄甲军阵亡后的数量。
“上!”于陟斤朝身后挥了挥手,顿时,他身边的护卫就朝前奔去,迎战出阵的刘盛。
“杀!”于陟斤的护卫们大叫着杀来,刘盛身边有两个戴着铁面的将士一看,连忙将马槊朝侧方一举,朝前挺起胸膛为刘盛挡下了前方的攻击。
身为护卫,又为铁面侠,逢刘盛有难,他们不会吝啬自己的性命!
铛铛铛~
幸好,他们的铠甲保住了他们一命。
电光石火间,不等于陟斤的人收回马槊,那两个铁面就已将侧举的马槊朝前狠狠打去,一抹耀眼的寒芒瞬间从前敌的颈间扫过。
噗呲一声,血光崩溅,两颗眉目兀自狰狞的人头顿时高高抛起,两具失去了头颅的尸身兀自前扑,直挺挺的倒下马去。
而刘盛自然也不会手软,一杆马槊连连搅动,在杀了前方两人之后,又有两人上前,不及回槊,刘盛连忙左右横扫。
啪啪
两名柔然人来不及反应,顿时被打在肩上,一声骨裂响起,他们不禁惨叫一声,下一刻,便是头颅飞去。
刘盛也不耽搁,他知道,若要破此敌,唯有将那于陟斤杀掉,旋即,挥舞马槊,兜头朝于陟斤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