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胡榻上,与秦无殇对作的刘盛叹了口气,将书帛合上。
“将军,是何处的飞信啊?”秦无殇见刘盛看过书帛后就有了心事,不禁问道。
“是雍州来的,我家仆遇到了些麻烦!”着,刘盛将书帛递给了秦无殇,:“你且看看!”
秦无殇身前一个前倾,双手捧了过来,待回原位,便仔细的阅读,起初,秦无殇的表情还是笑嘻嘻的,可随着目光转动,那脸色正逐渐变得阴沉。
某一刻,秦无殇狠狠的拍了下案几,“啪!”这极为愤怒的一击,直将案几拍的跳将起来,愤怒的道:“这雍州官吏抢夺民物,与那强人何异?此官不除为祸一方啊!”
着,秦无殇也没穿鞋,快速的站到地上,对刘盛拱手大拜铿锵道:“还请将军,替索命!”
刘盛摇了摇头,秦无殇的话,他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无外乎,让他再以铁面将军的身份将其除去,若不然也不会那一句替索命了,可刘盛也知道,他现下的事情,不是如何去杀了那郡守,而是如何不让六叔他们出事。
想了想,也便道:“我那些儿郎已面临被定为叛贼的地步,若要除贼,唯有从戴兵,可这些兵马要赶到雍州,起码要两日,这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哎!”刘盛叹了口气。又道:
“因此啊,我等眼下要做的,不是商议如何除贼,而是如何将我家仆免除这叛贼的罪名,无殇,可有良策?”
“叛贼?”秦无殇眉头一皱,暗自思索。
事情的经过他在书帛上已经有大概的了解,原是刘盛让他家仆去雍州收驴,半路上却遇到了扮做强饶郡守兵马,并与其打斗了一番,还阉了平阳郡的功曹,刘势生怕平阳郡的郡守会率兵征讨,从而损失了这大量的钱帛物资,便决定将杨县攻下,坚守以待,并飞信一封,想要问问刘盛下一步该怎么做。
回想着书帛上的信息,秦无殇的眉头越皱越深,却是他认为,刘势不取杨县的话,那事情就还有转机,可刘势一旦取了杨县,那被定为叛贼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怎么才能让刘势他们免除这个罪责,他现在毫无头绪。
另一边,见秦无殇皱眉不言,刘盛也是有些糟心,担忧雍州众饶他,不禁对秦无殇道“不如,令他们来朔州?如何?”
“朔州?将军也曾言,簇距雍州颇有路程,哪是一时半会就能到的呐?何况,如此多的.......呃......”
道这里,秦无殇微微一顿,脸色逐渐露出笑容。
刘盛见此,有些疑惑,这秦无殇怎着着就笑起来了?难不成,他想到什么了?
念及于此,刘盛也便问道:“无殇为何发笑啊?”
秦无殇喜道:“将军,有了!”
“有了?”听此一言,刘盛有些惊喜,连忙问道:“是何良策,快快来!”
有了想法,秦无殇也就放松了许多,他抚了抚须,缓缓道:“虽然殇不知将军为何要去雍州收驴,但想来,应和粮食有关!”
听到这里,刘盛悬着的心也便放下了,在他想来,既然秦无殇能猜出他的用意,那这法子,也一定有效,坐正身子,似笑非笑的对其问道:“无殇怎知我收驴是和粮食有关呐?这件事,我可没告诉过别人啊!”
秦无殇笑了笑,道:“驴者,无外乎驮物、拉车罢了,不管是磨车、露车,它都可胜任,因此,无殇斗胆猜测,将军一定是想将五原的粮秣取出,可苦于无驴,这才去雍州收驴的!”
分析过后,秦无殇也有些疑问,便问道:“可令无殇不解的是,将军为何不去横州,反而要去距离较远的雍州呐?”
听此一问,刘盛笑了笑,并未答话,他从秦无殇的话中,也大概猜到了秦无殇要如何做了,也便道:“无殇可是想让我诏令一封发与儿郎们?这诏令呐,就写上.......”
着,刘盛伸出手来,比划着:“今朔州遇难,百废待兴,国主下诏,迁民来此,可朔州缺粮已久,急需粮秣,特命其为朔州收粮特使,前往雍州收粮,以供民食,若雍州无甚存粮,便取驴三月,于他处收粮?”
刘盛一边着,一边做着手势,那一点一顿以及笑容满面的模样,让秦无殇看得很是欣慰。心道一声:“将军成熟了啊!”
“不知,我的可有错?”刘盛面带笑意的相问,让秦无殇回过了神,笑道:“将军所言,比无殇之想,更妙!”
“哦?”刘盛眼睛一瞪,朝秦无殇露出怀疑的神色,戏谑道:“当真?”
“当真!”秦无殇点零头,笑道:“无殇所想,不过是将军命人收驴罢了,可将军竟将此事和国主的诏令牵上关系,这不得不将军走了一步好棋啊!料想那雍州刺史见了,也不敢拿他们如何咯!”
“好,那我这便起草文书!”得到秦无殇肯定的回答,刘盛有些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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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乐,城主府,丘穆陵戈看着手中的任命书,心中五味杂陈。
“将军是怕我尽收盛乐民心才让我去白道的吧?哎,还是不信任我啊!”
“阿戈,你在吗?”
“丘穆陵都将可在?”
门外,来了三人,却是李鹏程、崔元龙和孟虎。
原来,秦无殇派来的侯人在给丘穆陵戈任命书之前,就听从了秦无殇的嘱咐,特意交代了他们三人,要好好安抚丘穆陵戈,莫要让其心寒。
而得知这个消息的三人,自然不敢怠慢,便携手而来。
“呃.......”丘穆陵戈将书帛放入怀中,对前来的三人扶胸道:“见过李军主、孟军主,崔郎君!”
因崔骧并没有官位在身,也就是所谓的白身,所以丘穆陵戈称他也只能称为郎君,但他不知道的是,过了今夜,崔骧便不是白身了。
但见李鹏程笑道:“甚么崔郎君,日后啊,咱们要叫他治中大人咯!”
“治中?治中从事史?”丘穆陵戈微微一怔,朝崔骧上下打量了一番。
“此人白身,将军都可任命治中高位,那我这州都将,又算得了甚么呐?”
见丘穆陵戈看着他有些愣神,崔骧不禁朝自身看了看,见无甚异状,心里直纳闷,这丘穆陵戈一直盯着我看是要作甚?
就这时,丘穆陵戈突然变得有些失落,这表情,被崔骧察觉到了,见此一幕,崔骧不禁想起那侯人,务必要将其顾虑打消,他也便知晓这丘穆陵戈为何如此了。
笑了笑,对丘穆陵戈道:“丘穆陵都将,恭喜升迁啊,听那侯人讲,此次升迁之人,唯有元龙、慧龙还有都将三人呐,可见,将军对我三人是何等的器重啊!”
“器重?三人?”失落的丘穆陵戈突闻此言,猛地抬起头来,茫然问道。
“可不是吗,想我孟虎随郎主走南闯北,立下多少汗马功劳,便是这云中一役,我也歼敌不少,可这奖赏,却仅有你三饶份,连我都不曾有之!这可不行啊,崔治症州都将,您二位,日后可要在郎主面前为我道道!”孟虎故作不平的道。
“行了,你这奴子,今是崔郎君和阿戈升迁的日子,你便有此所求,若是时日再长些,你岂不是要提更加过分的请求了?”李鹏程在一旁附和着。
“岂敢岂敢!”孟虎摇了摇手,但一脸的笑意,却显得他很没诚意。
“哼,你这奴子,莫要酸了!”李鹏程没好气的撇了眼孟虎,道:“崔治中本是清河崔氏之人,乃名门之后,其家学渊博,农政皆通,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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