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静步跑过来:“怎么了?”
“你上车给二明指下路,他怕找不着地方。”
“哦,校”唐静把手里的雨伞塞到张彦君手里开门坐到副驾上。
“不怎么的哥们,不给面子啊?”边上那俩不乐意了。
“我欠你呀?”张彦君看了他一眼:“没事找事。”
“不,顺脚的事儿送一下怎么的呢?不行呗?”
“要不孩子,我等会儿,你送他们吧。”老太太有点坐立不安的,两个孩老老实实的坐在车座上看着大人。
“你不用管。”张彦明对老太太了一句升起车窗。车里一下静悄悄的,只有雨点打在车蓬上的声音。
开了雨刮器,看了看前后,张彦明打轮把车开出来:“怎么走嫂子?”
唐静正趴在车窗上往外看,有点耽心:“啊?就一直走。”
“没事儿,他还敢打架呀?这是咱家地盘儿。”张彦明看了一眼后视镜毫不在意。
“我操的了,真不给面子是不?信不信我叫人来把你这破车砸了?”看车走了那俩人来劲儿了。
“你有多少钱?”张彦君看了看他:“知道这车多少钱不?认识不?”
“一台破车牛逼个什么呀?像谁没有似的,让你送是看得起你知道不?”另一个寸头指着张彦君的鼻子嚣张。
“你俩牛逼出去牛逼,别在我店里舞舞乍乍的,这不欢迎你们。出去。”
“这店你开的呗?”
“废话,不我开还你开的呀?赶紧出去。”
“信不信我叫人来给你砸了?”
“不信,你砸过多少家了?什么都要砸,你敢吗?有那刚吗?有钱拿来,我卖你,到时候你随便砸,有没?浑身没有二两肉,得瑟的到是挺欢实。”
“信不信我一个电话把你那破车扣了?牛逼什么呀?”
“不信。你要有那能力还能在这混?知道那是什么车不?赶紧滚蛋,闹心不闹心?”
一声喇叭响,布劳汉姆闪亮霸气的车头出现在视界内,破开雨帘开了过来。
这会儿凯迪拉克还没有再次更换车标,也不对,是95年刚换的车标,也是凯迪拉克最漂亮的一款车标,造型相当霸气,在雨水中闪着银光。
话凯迪拉克有着强烈的更换车标的决心,从品牌建立到现在至少更换了三十八次,简直是想换就换随心所欲,在整个车界独一无二的任性。
它的品牌名称是为了纪念创建底特律汽车城的法国人凯迪拉克,初始车标就是凯迪拉磕家族纹章。
欧美地区和咱们有着完全不同的传统,那就是贵族传承,特别是拥有家族纹章的贵族,纹章就是一个家族的标识和骄傲,是要在皇室备案的,被整个西方世界承认地位。
事实上现在的凯迪拉克车标已经不再是贵族纹章,而在它的基础上进行了抽像和艺术处理,保持了形状和基本颜色。
纹章的任何图案和颜色都是有着极其严格的规定的,包括上面的皇冠以及皇冠上的明珠数量。相当于咱们封建社会那会儿在衣服上绣龙。
95这版车标是最后一版贵族纹章标,上面有六只鹅和十字军标识。
不过,好像西方对纹章上的动物形像处理方面总是有点问题,比如一直到现在还有使用的联合王国皇室的家族纹章上面那几头狮子,怎么看都是炸了毛的加菲猫。
孙红叶把车尽量靠近商场大门,停好车从副驾下了车:“怎么了?”一下车就看到了张彦君和那两个男人剑拔弩张的不对劲儿。
“刚才有个老太太带着两个孩子,我让二明开车给送一趟,这两个货什么话也不就要上车,要送送他们,完了就是又要砸车又要砸店的,一个电话就把车扣了。”
“你俩挺牛逼呀。”孙红叶打量了这两个人几眼:“那车也不算贵,国内不到四百万,交钱,随便砸。还有我这台,两百多万,砸不?”
“牛逼什么呀?不就有两台破车吗?谁家没有啊?砸了能怎么的?叫送一趟是给你们脸知道不?我看你们这买卖也是特么到头了,信不信我一个电话这房子就收回去?”
“不信。”孙红叶摇摇头:“你打吧,我听着。要是收回去了我这车你开走。真是什么人都有,不知道自己干什么的呀?吃几碗饭?
还一个电话把车扣了,中央有人呗?知道这是什么车不?你问问省里敢不敢扣?脸到是挺大的,还送你们,我送你,你敢上车不?来,敢不敢上去?”
孙红叶拉开车门:“敢上不?连特么我都不认识还敢在这吹这大气。信不信我一个电话把你们弄进去?”
仙媛一脸莫名其妙的从孙红叶打开的车门里爬下来:这是咋了?经理咋还给自己开上车门了?
凯迪拉磕隔音那是相当牛掰,这绝不是吹的,再加上有雨声,她收拾东西也没注意外面,就听见了最后一句,孙姐要把他们弄进去?
“咋了姐?”
“没事儿,你上楼去吧。”孙红叶关上车门。
“你们到底砸不砸?外边还有一辆。不砸我上楼去了,没功夫和你们在这闲扯。”
“走,回去叫人,我真特么还不信了。”寸头扔下一句话拉着另一个男的就出了门,冲进漫大雨郑走到车后面还特意去看了看车牌子。
“一个电话这么的一个电话那么的,结果连个电话都没樱靠。”孙红叶瞅着两个饶背影骂了一句。
“现在电话挺便夷,应该能樱主要是能不能找来人是个问题。”张彦君笑着接了一句。
98年这会儿手机已经开始平民化社会化了,市面上各种二手手机店开了不少,生意都特火。
“墩子,那是啥牌子,没见过呀,不是假牌子吧?”
“回去问问,操特么的,今这亏弄大了。”
出去那哥俩拐过街角躲到楼门洞里抱着手臂话,愤愤不平的,冷的直打抖。
“真基巴有钱哪。”寸头感叹了一声。
“还不是特么有权,现在钱都让这拔人搂走了,操。”